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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到如果梁澤這樣草菅人命,姑息養奸的人坐上了皇位,黎盛朝豈不就毀了?

  梁北辰的這句話也說到了韓錦川的心上,自他當上刑部尚書以來的確發現黎盛的法度似是擺設,人情大於禮法,在執行的過程中讓他很是為難,有時動一人就連帶出十多人,很多案件很難繼續查下去。

  他雖剛直,但也不能動搖整個朝廷半數的官員,只得從長計議,但他深知這根子已經腐爛,不是他能救的。

  梁北辰說完轉身離開,韓錦川緊跟身後。

  「韓大人有什麼事嗎?」

  「我想知道世子的養父養母究竟是誰人所殺。」

  其實他剛才聽到兩人的對話也猜了個大概。

  「韓大人這話可就說笑了,這人就在您的刑部大牢里,若想知道直接去問不就行了。」

  梁北辰知道韓錦川其人正直清高,自己直接說出來不如讓他從他人口中知曉更加能讓他相信。

  「世子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既然世子怕下官不信不肯說,那下官就只好自己去查了。」

  「多謝韓大人為我調查兇手,在下感激不盡。」

  說完,梁北辰恭恭敬敬的抬手作揖。

  韓錦川忙還禮,這腰弓的更低,「世子客氣了。」

  梁北辰沒說話,直接上了馬車離去。

  韓錦川轉身回了大獄。

  「說!你與東宮管事公公到底在籌謀什麼?」

  京兆府尹雙手吊起,身上隱隱有血跡,腳下戴著沉重的鐐銬苦笑,「韓,韓大人,你這樣做官有什麼意思呀?你這樣的清高,身邊可有朋友?你在朝中四處為敵,孤身一人,你覺得自己能堅持多久?是繼續這樣清高等著有一天被害死,還是放下身段入了這俗世?」

  京兆府尹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可他初入仕途之時,也想的是為民謀利,可現實卻把他的稜角磨得乾乾淨淨,在這是非之地,他若想保全自己,只有慢慢融入其中,時間長了,連自己都覺得這樣才是正確的。

  「本官如何為人就不用府尹大人操心了,現在你該操心操心自己,是老實交代少受些皮肉之苦,還是皮肉之苦受過之後再交代呢?」

  他最討厭是非不分還覺得自己理所應當之人,這是非之地,他蟄伏了數十載,問心無愧了數十載,原本他也覺得自己走不遠,但一朝成了刑部尚書,他就要努力改變這個浸滿了泥沙的混濁之地。

  「韓大人,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們密謀了些什麼嗎?我剛才其實已經說過了,你繼續這樣的清高會有一天被害死,而我們密謀的正是此事,若是我壓下了郊外失火一案,如今你這位置便是我了。現在你知道了,滿意了嗎?」

  「這麼說來,周家夫婦竟真的是太子殺的?你們竟然如此罔顧百姓的性命!」

  「百姓的性命?一將功成萬骨枯,如今朝廷黨派林立,在通往皇權的路上死幾個百姓算什麼?死幾個官員又算什麼?我今日即使說了太子的事,你敢不敢當著眾朝臣彈劾太子?我想,你給陛下呈的文書其中肯定也少不了說太子的事吧,但你看陛下說什麼?說你知道該怎麼做,而你確實也做的很好,往常指名道姓天不怕地不怕的韓錦川,今日早朝時卻只敢呈文書,你什麼都知道,該怎麼做你也知道,但我賭你這次不敢,下次還是不敢,因為你也怕死!」

  韓錦川大笑了起來:「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貪生怕死,我不怕死,但我要死的其所,我還要留著這條命繼續彈劾像你這樣黑心的貪官,我告訴你,若是有朝一日太子登基後還聽信讒言姑息養奸,重用你這樣的小人,我寧願一死也不苟活。」

  第119章 哀哀父母(8)

  傍晚,在臨江堂義診的梁畫兮剛送走最後一個病人,便被玉竹急急的拉到了後院。

  「怎麼了?」

  「京兆府尹入了刑部大牢。」

  這玉竹果然消息靈通,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她本就知道玉竹身份定有蹊蹺,但她決定不問,等他主動告訴自己。

  「可是,阿伯阿嬸的事不是京兆府尹在調查嗎?如此一來誰繼續調查?」

  「今日早朝才出的事,具體情況我並不知曉,不如去問問世子?」

  「好!」

  梁畫兮心裡著急,轉身上了馬車,往永定王府駛去,但快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來梁北辰怕是還在禁足。

  其實梁北辰如今並非是禁足,只不過是永定王不讓他見梁畫兮而已。

  梁畫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兒裝,喊停馬車,跳下車去自己走到永定王府門口。

  「我找齊副將,有要事,麻煩通傳。」

  如果齊如不在她就只好明日或者改天再來。

  守門的士兵看了一眼梁畫兮,打量了她身上穿的蘇錦說道:「公子請稍等片刻。」

  不一會兒齊如就走了出來,看見是梁畫兮剛要行禮,就見梁畫兮給他使了個眼色,他立刻就明白了。

  二話沒說帶著梁畫兮來到了書房。

  「世子,故人來找。」

  梁北辰正在寫字,抬起頭就看見梁畫兮從齊如身後走了出來,陰沉的臉立刻換上了笑容,連忙放下筆向梁畫兮走去。

  齊如很識趣的離開,將門關上。

  「阿兮?」

  「北辰哥哥。」

  梁北辰直接問道:「阿兮你怎麼突然來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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