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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質?楊若雪下的一盤好棋,很明顯她帶來的人是假的,但真的又不可能出現,只能說明假的是真的,到時候這個假木大夫就可以把自己這一段時間所有的口碑,百姓所有的信任都占為己有,不費吹灰之力的以玉竹師妹的名義坐診臨江堂。

  見梁畫兮遲遲不語,楊若雪突然說道:「還是說公主真的就是那個木大夫?」

  這招釜底抽薪真是狠,承認不承認自己都撈不著好處,但現在她不能慌。

  「是嗎?那就把人請上來吧。」

  楊若雪對著院門點頭,就有一身著白衣,帶著遮面斗笠的女子緩步走了出來。梁畫兮瞧著那女子走路的儀態和身形,忍不住點了點頭,合著這位冒牌貨還真認真研究過呀,學的倒是挺像的。

  「民女參見長公主殿下!」

  女子走到園子中央,行步間裙擺微動,搖曳不止。

  「你便是玉竹的師妹?」

  「回稟公主殿下,民女正是。」

  斗笠下的面容心有不甘,她學習醫書幾載,卻因一個女子的身份不得大用,如今陪著楊若雪做這個局,當真合她的心意。

  「是嗎?本公主不才,曾聽聞臨江樓看診大夫皆有一枚臨江令,由獨特的寒鐵所制,不知姑娘是否可以將令牌取下,讓本公主開開眼?」

  梁畫兮嘴唇微抿,她一點兒也不急,這女子想要借用自己的身份,也要看她配不配得上。

  只見園中白衣女子身形微轉向楊若雪的方向,令牌什麼東西,她哪裡知道,來的時候楊若雪可沒給她說還有這樣的事呀,但現在她只好編謊話了,便沉住氣緩聲開口說道:「公主說笑了,草民只是奉師命到帝都救治百姓,並未正式加入臨江樓,至於公主所說的令牌之事,實在不知。」

  梁畫兮聽聞輕聲一笑,這姑娘倒是聰明,只是這女子怕不是帝都人,並不知道這臨江樓令牌的用處,偌大的帝都誰人不知,臨江樓人人皆有,哪怕是臨時出入,也有。

  看來是楊若雪沒有告訴她了,也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故意的。

  這不,白衣女子這話一出,眾人的眼神變了,楊若雪卻抱著看笑話的態度,左右今日是或者不是她都不吃虧。

  梁畫兮挑眉,「是嗎?這倒是玉竹的不是了,竟忘記給自己師妹令牌了。」

  白衣女子慢慢的開口說道:「師兄日日操勞,身為師妹自然不能讓師兄分心。」

  她舉止有禮,進退有度,看著還真讓人覺得有幾分可信,想著也許是剛出師的緣故,不理俗事,而玉竹恰巧忘記了,也不是不可能。

  「木大夫果然善解人意啊。」

  梁畫兮淺淺一笑,絲毫瞧不出生氣的模樣。

  「這可太好了,待稍後玉竹公子來,定然十分歡心。」

  眾人皆從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梁北辰端起酒杯輕輕喝上一口,「這等賞菊的雅事情,怎可少了玉竹公子。」

  梁北辰早在楊若雪跳出來的時候,就不動聲色的讓人去通知了玉竹,而他不知道的是坐在角落裡的另一個人和他做了同樣的事情。

  白衣女子一聽玉竹要來,瞬間就慌了神,不知該如何作答,若是玉竹公子真的來了,她肯定露餡了,別說是便宜撈不著,就是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而聽了此話的其他世家公子都有些激動,「玉竹公子要來?」

  「正是,玉竹公子詩書才情帝都少有人及,品行也是眾所周知的君子,這秋菊之宴,本公主當然一道邀請了玉竹兄,只是臨江樓尚有事情,估計一會就到了。」

  梁畫兮說完後似是忘了中間還站著一個人,拿起酒杯和梁澤碰杯,梁澤只是默默看著這一切並不言語。

  其他在座的朝臣和世家公子小姐都開始了竊竊私語,一時間白衣女子站在中央,像是一個觀賞的玩物一樣,不時的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只是那視線並無尊重,更多的是好奇罷了。

  畢竟同皇親國戚,貴胄世家相比,玉竹公子師妹這個身份是低了一些,而且現在是真是假都還沒有搞清楚,大家也不知道玉竹對她這個師妹是不是看中。

  梁畫兮就是要讓她知道自己這等身份可不是什麼便宜都配占的。

  過了好半天,梁畫兮才懶懶的說道:「給木大夫看座吧。」

  座位安排在了最末尾。

  眾人皆以為梁畫兮要讓這女子到外邊等,畢竟這是宮廷宴會,楊若雪帶著一個與宴會毫無干係的人前來,明擺著不和規矩,而梁畫兮絲毫沒有嫌棄不滿,讓眾人無不佩服她豁達的心胸。

  楚正瞧著梁畫兮的眼神掩藏不住的擔憂,梁畫兮對楚正搖了搖頭,示意無事。

  第100章 臨江堂風波(6)

  白衣女子後悔了,後悔自己的貪心,此刻她只想著趕快離開,而不是被賜座,若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拆穿了身份,怕是即刻就能沒了性命。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多,多謝公主。」

  角落裡坐著的蔣銘手執茶杯,嘴角噙著笑,瞧著梁畫兮,眼神里透著些憐惜,若是算出生的時間,他是要比她大上幾天吧,當時他一出生便送到了蔣國公府,就等著梁畫兮出生調換身份。

  也許是這道眼神有些太過肆無忌憚了,梁畫兮似有所感,轉過頭去,與蔣銘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那眼中對她的善意和關切讓她很是不解,她有點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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