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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正看著梁畫兮那想要躲避的樣子,心中已有八分肯定。

  不等呼和巴贊應聲,楚正的突然開口打斷:「既然木大夫醫術甚好,不知可否為在下看看,這半年以來時常覺得胸口不適!」

  梁畫兮一聽到楚正的話,身體猛然抖了一下。半年胸口不適,話中的意味明顯。決不能單獨會面,決不能讓他靠近,否則,他絕不會罷休的。不不不,現在也是一副不罷休的樣子,我太難了。

  「在下不過是山野丫頭,醫術拙劣,比不得黎盛宮中御醫,還是不獻醜了!」梁畫兮低頭說道。

  在看書時她雖不認同楚正利用葉欣的行為,但論深情,卻是典範。面對重生後一路打臉,變得人見人愛的葉欣,他的心中從始至終都只有死去的晗月長公主一人。而自己空有著晗月這一副軀體,內里早已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了。可在這個世界中,自己不是晗月誰又是晗月呢?此刻面對楚正,她的確不知道該如何辦!

  楚正看著梁畫兮那不自然的神情,心中有些抽痛。山野丫頭,公主極力否定自己的身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她如此不願和自己相認。

  而呼和巴贊和哈布且也從梁畫兮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樣。不由的提高了幾分防備。

  「木大夫無需在意,只是看個診罷了!」楚正一直盯著梁畫兮眼神不曾移開半分。

  忽而眼中閃過一抹疼痛:「還是說木大夫不願為在下看診!」

  「楚將軍說笑了!」

  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楚正都如此說了,她若再拒絕,恐怕所有人都會生疑,畢竟平日裡的梁畫兮可是追著人問診的。

  她緩步走上前,每走一步,心中都在懊悔不該來這場宴會,也在埋怨楚正不合時宜的出現,心裡有了氣,說話自然冷:「楚將軍,手!」

  但恰恰是這副模樣,卻極其吻合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晗月長公主。

  楚正嘴角微揚,伸出了手。梁畫兮不再多想,認真把脈,雖說心中已經清楚他不過是試探自己,但探出他並無任何病症後還是有些生氣。

  梁畫兮眉頭一挑,默默的移開目光,讓你哄騙我,好,等著,看我如何收拾你。

  呼和巴贊看出不同,通常木大夫對待病人很是溫柔,不會有一絲不耐,現在這情況可不尋常。

  「楚將軍近日是否覺得頭暈眼漲?」

  不是說自己有病嗎?那就得讓你有病,否則現在真說了無病,誰都下不來台。

  「啊?」

  楚正被梁畫兮問懵了,他只是想要與梁畫兮近距離接觸來試探她目前的情況,找機會問出自己的疑問。而且在他的記憶里長公主是不會醫術的呀。

  「楚將軍放心,你這反射弧緩慢的病我一定會給你治好的!」反射弧這個詞這裡的人是不知的,既然不知就越顯得高深。再加上樑畫兮一臉認真的說著,楚正也變了表情,莫不是自己真的得了什麼怪病?

  周圍的人也都很奇怪,這類疾病他們可是從沒聽說過。

  正喝著酒的呼和巴贊,險些噴出一口酒來,梁畫兮也曾如此說過他,最初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直到最後才明白其實就是反應慢,腦子遲緩,俗稱傻子。

  「如此便多謝慕大夫了!」

  楚正卻是正兒八經的道謝。看著他的模樣,梁畫兮心中有些不忍。楚正與她不過就是陌生人,還不及呼和巴贊熟絡,但梁畫兮對於楚正來說那可是心尖上的人,自己如此作弄他,也有些對不住這副皮囊的原主,是有些不該了。

  「我先告辭了!」梁畫兮話說完就轉身走了。

  宴會雖還在繼續,但在場的人都沒了心思。楚正想著怎麼找機會問清楚,而呼和巴贊早看出了兩人之間微妙的關係,也想去問清楚。

  「怎麼辦怎麼辦!」

  梁畫兮在大帳里走來走去,很是焦急。一想到書中黎盛朝皇宮中之後會發生的種種事情,就讓他頭皮發麻,那樣的詭暗之地她可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去呀。

  可一旦楚正挑明了她的身份,何去何從對她來說太難抉擇了,留在匈奴必定是行不通了,原主的爹可是視這個女兒為掌上明珠,恐怕是踏平匈奴也要將她奪回去,這麼一想,她簡直覺得毫無退路了。

  她不是原主,不喜權利,不願理會朝堂政務。但究根結底最重要的是她不願和葉欣做對手。她只想安穩過日子,不願意日日想著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心驚膽戰的。

  夜深了,梁畫兮躺在床上久不能寐。

  第二天,阿花被剛起床的梁畫兮嚇了一大跳,青黑的臉色,布滿血絲的眼睛和一臉的生無可戀。

  阿花將早飯放下,看著梁畫兮,忍不住開口問道:「木,你怎麼了?」

  「沒事,沒睡好而已。」

  梁畫兮擺了擺手,只覺得煩躁無比。

  「快吃點東西,吃完後我們還去後山採藥吧,這次談和結束,我們就要回部落了,路上還是多備一些藥的好。」阿花一邊擺東西,一邊說著,在她心裡,梁畫兮是要和自己回草原的。

  梁畫兮看著豐盛的早飯,心中嘆息,有大餅,有肉乾,還有青菜,這青菜在這裡可謂是極為稀罕的東西了,可見呼和巴贊對自己的重視。

  所以說,現在的生活多好,楚正呀楚正你為什麼要出現攪局呢。

  「好,一會我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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