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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說,女孩子就是要好好呵護自己,來,阿花,我也給你抹上這睡眠面膜吧!」
梁畫兮的藥箱從不離身,這是來到這個世界開醫館後養成的習慣。
「木姑娘,你為什麼會被抓啊?」阿花滿臉的好奇問著。
「你想知道嗎?」梁畫兮給阿花塗上面膜,一臉神秘的說道。
「恩恩!」阿花點了點頭。
「你別動,我正抹著呢!」
阿花急忙躺好,不動了,她覺得這面膜有魔力,因為她從沒見過皮膚如此細膩白皙的人,或許她就是因為用了這面膜才會如此美麗吧。
「因為呀我太漂亮了,這裡的長生天說,我是神靈派來的仙子!」
梁畫兮說的一臉嘚瑟,這阿花心地單純,逗她玩,應該會很有意思。
「真的嗎?」
阿花問得一臉認真。
「當然是真的。」
梁畫兮一屁股從毛毯之上翻起來:「好了,都抹好了。今晚可不能擦掉哦,明天早上你過來,我給你抹玉容膏。」
匈奴的女子大多風吹日曬,極少保養,更有女子策馬騎射,與男子一起踏遍草原,這皮膚大多都很粗燥。
阿花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是水嫩。轉頭問道:「你真的是仙子呀!長生天,我真是太幸運了,讓我遇見了仙子。」
「遇見你,也是我的幸運。」
梁畫兮心中一直不解,明明匈奴的人都很單純善良,沒有什麼心計,對她一個俘虜也是以禮相待,照顧有佳,為何會一直和黎盛國開戰。
塗好面膜,梁畫兮拉著阿花靠在大帳口,看著天空的月亮,空氣里的青草氣息混著泥土的味道,久違的放空了這幾天緊張的情緒。
心中惦念起了周北,他的病應該恢復不少了吧,這次的危機算是度過了。只要她想辦法離開這裡,找到百年人參回去,就能根治周北的病了。
她相信離開這,回去平西鎮是遲早的事。梁畫兮在心裡念叨:周大哥,你等著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但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如果可以,我們就一起過那種小富即安的平淡生活。
呼和巴贊從遠處走過來,便瞧見兩人頭靠著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真是一副溫馨的畫面。
他不想打擾,放慢了腳步。
但阿花還是看見了他,急忙站起身子,行了一個禮:「王!」退到了一旁。
梁畫兮並不起身,抬頭看著呼和巴贊:「今晚的月亮可真亮呀。」
「黎盛的女子都是如此能言善辯嗎?」
呼和巴贊感嘆的是這女子分明是被抓的俘虜,但自己現在卻像是來拜訪貴賓一般。
梁畫兮聳了聳肩,她這一日也算是發現了,只要自己那個下雨的預言還沒有被證實,自己就不會有事,畢竟草原人對長生天的信仰是如此的強烈。
「這世間從來不缺能人異士!你信不信我無所謂,兩日之後自見分曉。」
梁畫兮說的輕巧,阿花卻滿臉驚恐,生怕梁畫兮惹惱了呼和巴贊,王子的尊嚴是不容挑釁的,她不停的給梁畫兮使眼色,梁畫兮只是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緊。
「你還真是對自己有信心,若是三日後你說的話並未靈驗,你該知道,要承擔何等後果!」
「時間還未到不是嗎?呼和王子又怎知我的預言不會靈驗!」
梁畫兮此刻臉上閒淡無比,似是有一種篤定。
一股猛烈的寒風忽然呼嘯而過,猶如利刀,刮在臉上,生疼無比。
梁畫兮心口突然疼痛,她記起幾個月前的那個早晨,她還是醫院的學生,忽然來到這個世界,風也是如此犀利,刮在臉上還夾雜著原主的眼淚,除了疼還有無比的冰涼。
抬頭看見和那天一樣的月亮問道:「你說這輪滿月,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一樣的嗎?」
呼和巴贊大笑:「我們草原上的月亮比這裡的月亮更圓更亮。」
梁畫兮突然就笑了:「原來真的不一樣呀。」
說完轉身就回了帳篷。
呼和巴贊呆愣在原地,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阿花對著呼和巴贊行了一禮,跟著梁畫兮進了帳篷。
雲落山中,天已經黑透了,大虎和二虎還沒有找到梁畫兮的身影,兩人直喘著粗氣,累的不行。換做旁人一定就死心了,可兩人還不停的往前走著。
「休息一下吧,否則沒有力氣找木姑娘。」大虎拉著已經熬紅了雙眼的二虎,眼中儘是心疼。
「哥,你說師父到底在哪兒啊?」
「二虎,別著急,只有你先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們才可能找到木姑娘。」大虎語重心長,這個傻弟弟,就是太重情義了,他也想救梁畫兮,但前提條件是自己的弟弟安然無虞。
「哥,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你放心,我心中有數,我不會讓自己倒下的,我還要找師父呢。」
夜風在此刻也吹不散二虎心中的火熱,良久的沉默之後,大虎抬起頭,看著二虎嘆了一口氣。
「好,就依你!」
「恩!」
二虎使勁的點了點頭。
夜晚的雲落山格外的寂靜,影影約約的聽見蟲鳴鳥,猶如催眠曲一般,不一會兒大虎和二虎就進入了夢鄉,鼾聲在寂靜的山林里,顯得如此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