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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川自然不會讓黃茵茵走。

  她看了下床上的容淵。正對上他望過來的視線,好像有焦點,又好像沒有。他的髮絲鋪散,陳設在出了細汗的白皙臉頰之後,汗漉漉的脖頸上,也有幾縷髮絲曖昧纏繞。他的喉嚨不斷上下滑動,白九川強迫自己轉開視線。

  “今夜我什麼也沒看見。出去罷。”

  黃茵茵如蒙大赦,穿著透得乾淨的薄紗,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白九川轉頭也想走,容承德突然出聲了:“白姑娘。”

  白九川還是走了出去。

  次日,公館每個房間都換了鎖。除了房間的現任主人,其他所有鑰匙都由放在了白九川這。

  黃茵茵心驚膽戰了一天,見沒什麼發生,心中吊著的一塊大石就算放下。但容承德看白九川時的目光,卻讓她越發嫉妒。那一夜,他們一定發生了什麼罷!她不愛容承德,卻早已將他視為自己的囊內之物!

  白九川一直沒找到破解之法。在這不斷接近容承德試探的過程中,與容承德的關係倒是越來越好。他原本就有幾分心悅的意思,經過這半月的“琴瑟和鳴”,待白九川的心思便更深重了。白九川只當不知,繼續在他與黃茵茵的身上下功夫,期望趕緊破解!不知這幻境的時間換算比例是多少,待得越久,越對她不利!

  “白姑娘。”

  “嗯?”

  坐在花園的涼亭里喝茶的白九川望著抱著畫具走來的容承德笑了笑:“今兒還找我做模特?”

  容承德笑著點點頭。

  白九川哦一聲,容承德自顧自搭好畫台畫去。

  “後兒是我生辰。”容承德猶豫道:“白姑娘,我想給你畫一副與以往不同的像。”

  白九川揚揚眉。

  他道:“我這兩日親自設計了套衣服,一定很配白姑娘。”

  語畢,他放下鬃筆,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白九川。白九川打開,愣住!這衣服…那靈異仕女圖是容承德畫的!

  她捏緊畫紙。難道這幻境的破解之法就是不答應,鬼會這麼容易放過她?

  她邊拿著畫紙,邊觀察著容承德的眉目。意外地從他的面容上發現幾縷黑氣,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升上她的心頭!

  “好啊。”

  容承德面上的黑氣又消失了!抿著唇,笑出幾分青澀,連說三聲好,拿回畫紙接著做畫去了!

  白九川心驚了一驚!再生出種猜測,莫非,他是容淵又不是容淵!也就是這幻境中的確有兩個boss,一個是容承德,一個是黃茵茵。她做出一些選擇會觸發契機,讓它們變回鬼,殺死她!而就算按照完全安全的路線走,怕也是個必死的結局!

  想到這,縱是白九川也不禁有些絕望。線索是有了,破解之路卻越來越難走!

  不得不說,白九川推測的完全正確。

  畫板後的容承德在白九川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讚賞性的微笑。好幾處陷阱,竟都被她避過,也不枉他進來陪她遊戲一場!要她真是個草包廢物,他第一個殺了她!

  他這樣想著,卻不自知,自己經過這段安逸而親近的虛假時光,看白九川時的目光變得有多溫柔。

  一人兩鬼,有一人一鬼知道這是幻境,卻還是有鬼上了心。這一世的容淵終究太過自負。

  很快,到了容承德生辰。

  這也是對白九川的最後一個考驗!

  生宴辦得很大。歌舞昇平,主角卻是督軍。

  容承德房內,躲清靜的二人開始畫像,落下最後一筆,白九川站起來,忽聽下頭一陣騷亂!她皺眉,有不好的預感,奪門而出,督軍竟已被人射殺!殺人者正是他的好友,軍閥!軍閥小姐一身長裙,得意洋洋地與軍閥一起站在安全處,看督軍親信們做垂死掙扎!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上白九川的頭。

  千鈞一髮,容承德拉了白九川一下!槍子打在房樑上,打出一個深深小洞!容承德將白九川拉進屋,急急道:“快逃!”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瘋狂地拍門,是黃茵茵!

  嫉妒讓她選擇投靠軍閥,在督軍的酒里下了東西,她表面和白鶯玩的好,又是在這公館,督軍的人就沒有懷疑酒水!剛才那一發子彈也是她射的,而現在,她就要殺了這對落水狗!

  二人對視一眼,用凳子頂著門,打開窗戶。二樓的高度五米左右,直直跳下去是不可能了!

  床單在幾秒之間撕成布條,而就在這時,啪嗒,門鎖開了。

  二人僵住。

  黃茵茵拿著槍,走進來。

  燈光下,是她紅光滿面的臉,讓人恨得牙痒痒!

  知道逃不掉,白九川無意中看到一旁的畫像,眼疾手快,先將畫像撕了!管他有沒有用,先做了再說。容承德看到這一幕,笑了笑,一縷黑氣纏上他的額。

  黃茵茵這隻鬼,已經不足為懼了。

  這二人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黃茵茵惱怒地對著房頂放了兩槍,忽略在畫像被撕碎的那一剎心中若有所失的悵然,大聲道:“都給我老實點兒!”

  她惡意笑著:“你們不是互相喜歡麼?”

  蠢笨如豬!容承德心裡嘖了聲,感受著心頭罩著黑色的霧氣薄了很多,表現出來的,便是他額上的黑氣消失。白九川的運氣倒是好,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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