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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在外邊不能胡鬧。”

  隔著滑料帽子摸一摸他的臉,白九川將人推回公寓。

  涼氣在空調作用下一鬨而散,解下容淵身上的層層束縛,望一眼時間,白九川給他推回臥室。將人攔腰抱起,輕得不像是個成年男人。白九川不自主捏捏他瘦骨嶙峋的腰,他一顫,急促喘息一下,似痛苦似歡愉。

  白九川目光一冷。

  柔軟的床塌陷,容淵被放在上面,用無力的手阻止著白九川對他的冒犯。

  白九川掀開他的毛衣,將襯衫下擺從他的褲子裡拽出來。

  “鬆手。”白九川看著他無措的雙眼,強勢而溫柔地撥開他的手,他的手輕顫,推搡著白九川。

  “別這樣。”

  白九川鬆手,轉身,邁步,走到門口時,後頭終於傳來一聲急切地,“九川!”

  嘆氣,回身,清瘦的少年已經快速給自己扒光。

  他的胸膛很白皙,這兩年疏於鍛鍊,讓原本上頭很有爆發力的肌肉回縮一些,變成嫩嫩的軟肉服帖在上頭。這種白嫩勻稱,更襯得那些傷痕刺目。

  白九川走過去,手落到上面,輕輕一碰,少年抿唇,眸子裡已經上了水光。

  “什麼時候的事?”

  她每晚都會給少年洗漱,竟一次也沒有發現。

  少年微微垂眼,“每晚你走之後。一開始是因為害怕,後來,覺得很舒服。”

  說著,他補充道:“不疼的。每天晚上就會消失。”

  白九川狠狠按上去,少年刷地抬頭,桃花眼迷茫地望著他,發出一聲隱忍呻·吟。

  她望著,心頭一擰,擰出又酸又澀的汁水,全都存在那裡,讓她動彈不得。

  她以為,一切都很好,還會更好。

  卻不知道,他在黑暗中,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到底承受著什麼。

  她的手離開,順著他的胳膊找到被主人快速脫下拋棄的衣裳,抖一抖,給他穿上襯衫。少年很配合,乖巧溫順,又不同於這兩年的成熟溫和。白九川給他扣扣子的手一抖,他這又是在害怕。她乾澀道:“別怕。”

  容淵一雙眼緊緊盯著她。她再給他套上毛衣,看著他黑絨絨的頭髮從裡頭鑽出來,然後是一張俊美的臉。

  “你”她想說,你這樣是傷害你自己,又反應過來,不的,對容淵來說,這並非傷害,而是獲得快樂的一種方式。腦子被突來的打擊打得混亂,捏一捏鼻根,直起身子,走到窗戶,透過單向玻璃可以清楚望見外頭皚皚白雪,起伏在樓頂樹上。

  銀裝素裹,潔淨平和下卻是不堪入目的爛泥。

  “你嫌棄我了麼?”聲音很平靜,白九川回望,容淵的表情也很平靜,似乎只是在訴說一件無關的事。

  “怎麼會。”只是,嫌棄我自己。

  “心疼你。”

  她走過去,笑得頗不自然,坐在他身邊,輕輕吻一下他的側臉,“你這麼好,我怎麼會嫌棄你。”

  不知道容淵想起來什麼,突然想起來,眸里波光活躍,讓白九川看得一愣。

  “你在天台也是這麼說的。”

  “你一直都很好。從開始到現在。”

  容淵抿唇樂,白九川沒有讓他把話題帶偏,掐一下他腰上軟肉,掐的正是地方,他的笑停止,緊緊閉上嘴,不肯再發出那種聲音。

  “以後不准再這樣。”

  容淵笑著看她,好像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好。”

  白九川知道他敷衍人時的眼神,和這個一模一樣。她心頭竄起一股火,無處發泄。於是狠狠啃上那張微勾的薄唇,啃出血絲,鐵鏽味在二人口中蔓延,容淵低吟一聲,按住白九川的脖頸,將自己往前送。

  很久,白九川也沒放開他。直到他真正快要憋死還不肯自己呼吸的時候,才後退,給他灌一口氣進去。

  容淵眼神放空地癱軟在床上。

  一會,微側頭看她,苦笑,“我是不是很變態。”

  “正常。”白九川思索著這事到底該怎麼辦,深情款款的情話不經腦子脫口而出,“你喜歡這種感覺,正如我喜歡你。”

  容淵一怔,嘴唇抖了抖,忽然道:“我最愛你。”

  福至心靈,白九川盯著他的眼睛,“愛到可以為我放棄做這種事傷害自己?”

  容淵沉默。

  床頭櫃的貓鬧鐘滴答響起,將詭異氛圍沖淡。十一點四十,該是做午飯的時間。白九川伸手按下,聲音消失。

  “可以的。”聲音消失的一瞬間,另一個聲音響起。“你給我的,別的給不了。”

  “什麼意思?”

  “窒息時的快感。”容淵給自己說得臉熱,別過眼,想看白九川又不看的眼神讓白九川心頭產生一股癢意,好像有個人用髮絲輕巧地在上頭撩·撥。“別的,不過是零食。”

  欲望的巔峰是性·欲,這句話突兀地在白九川腦海浮現。

  她握住他的下頜,讓他不能躲避,只能被探究目光直射心底,“零食怎麼還吃。”

  容淵難為情地轉頭,她使力,他掙脫不開,自暴自棄合上眸子,“不夠。”

  不夠,他的心底漏了個大洞。每時每刻都在灌著呼嘯的冷風,那風讓他被困在黑蕩蕩的心裡孤獨惶恐,只有劇烈的痛感能讓他回歸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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