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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姐!你在麼!不在清兒可進去啦!”

  這便是斷定她在了。不是沒有過她裝作不在他闖進來三人面面相覷一臉尷尬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才當上他娘親的謀士沒多久,還不想再帶著容淵過顛沛流離的日子,白九川無奈,吻吻容淵額頭,用被子給容淵嚴絲合縫蓋住,披衣下床,走了幾步,正好將一顆好奇的探頭探腦的小腦袋堵回去。

  “清兒!”見他還想往裡頭闖,白九川斥道:“城主就是這樣教你的!”

  她稀罕鮮活的東西,也樂得逗弄兩下。可再鮮活的東西也不過是東西,惹到容淵,便觸犯她的底線,不能放任。

  柳清是地頭蛇的女兒,自小嬌生慣養,受盡追捧。看著白九川容貌昳麗才華過人,與她常日裡見的女子都不一樣,才與她多番照顧,甚至低聲下氣。可哪曾被這樣訓斥過,頓時紅了眼眶,跺跺腳就要走,走兩步,見白九川不想平常人那樣奉承自己順著自己,心裡又喜又惱,不甘不願再走回來,將一摞子藥包摔到白九川懷中,惡聲惡氣道:“這是淵哥哥的藥!”

  見白九川拿了藥還一臉漠然的模樣,他負氣摔門離去。白九川拿著藥回屋,容淵還是方才的姿勢,將藥隨手放到桌上,她脫下外衣,鑽進被子裡,沾了寒氣的身子貼上溫軟的人,她笑著親上他的眼眸,“這城主的妙藥倒是名不虛傳,再用幾貼,你這疤痕便都消了。”

  黑逡逡的眸子望過來,容淵面無表情,白九川被看得一愣,就見那眸子裡漸漸地,就漫上水霧,顯得整個人可憐極了。自出來,這還是他首次對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心頓時化成一汪水。

  第14章 琴師他驚才艷絕(完)

  “這是怎麼了?”

  見白九川痴迷模樣,容淵眼底幽光一閃即逝,瘦長手臂從被中伸出,手指撫上傷疤尤其明顯的右眼皮,苦苦笑道:“容淵這幅模樣很不堪入目罷。”

  白九川堵住不住開合的淺粉唇瓣,探出舌尖,勾勒它的形狀,“俊得很。”

  其冷卻下的再次點燃,容淵白皙肌膚漸漸染上粉紅色澤,像是煮熟了的蝦子,白九川將人一制,看容淵眸子水光瀲灩,自己也意動,覆下身去。

  容淵主動勾上她的脖子,汗濕了他鴉色長髮,白九川給他捋一捋。

  “唔。”他的聲音長期被藥過嘶啞,再救不過來,低而啞的聲音帶著輕輕顫抖。

  這個人,怎麼能這樣可口。

  白九川動作得很慢,輕柔周到地照顧著他每一寸感受,雕花大床咿咿呀呀吟唱良久,白九川將汗濕的人撈出來,投進溫熱水中,一同簡單洗刷,鑽回被窩。

  柳清兒越來越頻繁而熱切地來找白九川。她不露聲色地暗示過許多次,奈何這小子不知是真不懂還是不懂裝懂,這一次打擊,下一次照來。而且愈發聰明,不再懷著對容淵的莫大興趣與隱約敵意,這做法令白九川對他生出一些好感,再加上並沒威脅到容淵,便由得他去。

  眨眼春江水暖,蔞蒿滿地,這城中卻只有乏味黃土,容淵臉上傷疤已好了很多,只剩不仔細看便看不到的白色輕痕。陌生城中,他好像一座孤島,不出去,只與白九川交流。原以為是他顧及容貌,待容貌好後,白九川才發現,這大約是他的脾性使然。

  孤僻顯而易見,被世界裡只有一個人的人束縛著,時間長了白九川也有些受不住,不怕容淵對她做什麼,她怕自己做出來什麼。她開始但凡出去便帶著容淵,無論她做什麼,容淵都很順從,從微能看出侷促到泰然自若,不消五日,容淵迅速與這城中人打成一片。

  提摟著竹籃,裡頭裝了一捆嫩綠芽芽菜,白九川無奈看著被同買菜的老頭子驚喜拉住,問長問短。白擔心了。

  容淵抱起一捧紅彤彤柿子,白九川趕緊將竹籃遞過去,柿子一個個骨碌碌滾進竹籃,那老頭子還要拉住容淵聊什麼繡工,白九川不耐,面上還是得體微笑,忽聽遠處一聲,“川姐!”

  柳清受盡追捧養成了嬌縱的性子,又因這霸道性子被一些人避之不及。與白九川閒扯那老頭子見他過來了,急忙放開容淵,邁開不算長的腿,快步挪到別處去了。

  他是城中唯一綢緞莊的老闆,平日就愛沒事出來閒溜達,買些菜回去給自己家裡頭吃軟飯的妻主做。受夠了柳清在他莊子裡挑挑撿撿,一言不合就砸東西用城主壓人的氣,偏每次柳清去都愛找他給他推薦布料款式,一次次,惹得他見柳清如見瘟神。

  柳清縱馬過來,晃視一圈兒,又沖容淵笑笑,“淵哥!”

  容淵微微頷首,柳清下馬,眸子鋥亮興致沖沖向白九川道:“川姐!玩過馬球麼?開春場地方拾掇好,去麼?”

  自然玩過,她近來只做一些文人謀士的活兒身子骨也閒得發慌,看容淵一眼,容淵沖她淡淡一笑,白九川笑道:“去。”

  偌大廣場,設兩處為門,白九川白衣飄飄,在馬上也顯得幾分貴氣雅致。與她對面一身紅色勁裝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柳清兒揚一揚手中皮鞭,叫囂道:“你我各領一隊,拿出真本事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陽光下,小公子眉眼璀璨,即便這樣無禮挑釁,也只覺得坦率可愛,惹人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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