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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九川覺著時機差不多了,從暗處邁步出去,笑道:“皇妹這是做什麼?”

  白郁濃的身子明顯一滯,隨即慢慢直起身,沖白九川輕笑道:“皇姐。”

  光風霽月,無可挑剔。

  “郁濃這”

  白九川穿過眾人自發分出的道路,上台,截道:“不必說,孤知你心。只是孤臨時改主意了,”白九川挑起抹頗有興味的笑。她生得好,長眉鳳眸,瓊鼻紅唇,像株盛放的牡丹,有冠蓋天下的艷麗。她從爹爹手裡搶過人,給他解穴,脫了外衣給他罩上打橫抱起,低下頭,在他額頭印下一吻,“容淵,咱們回宮罷。”

  容淵下意識捉住她胸前的衣襟,又迅速鬆手,一捉一放間,已經被人大搖大擺地抱出了風月樓。

  外頭夜風很涼,抱他的人俯在他耳邊說的話也令他心涼,她說,“你看,她要你死。”

  第2章 琴師他驚才艷絕(2)

  白皙的胳膊穿過籠著的大紅外袍,外袍順著他的身子滑落,手臂纏上白九川的脖頸,帶過來一股劣質的濃香。

  白九川原本還有心看他要做什麼,被這一熏皺了眉頭,厭惡地往後仰了仰。

  容淵眸子一暗,便露出更多的媚態,將白九川纏得更緊,輕笑道:“您不想奴死?”

  白九川受不了這香,步伐加快,“不想。”

  容淵便勾著白九川的脖子不說話了,黑黢黢的眸子盯視著她,也不知在想什麼。

  抽空看他一眼,見他老實窩在自己懷中的模樣心一軟,將人往上顛了顛讓他窩得更舒坦,腳步慢下來,周圍原本因奔走產生的呼呼風聲也消停下來,“夜風涼,衣裳裹好。”

  這是第二次。

  從來只有人要他脫衣裳,沒有想要他將衣裳穿好的。

  容淵抿唇,蒼白的手指微微僵硬,不動作。

  白九川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反響,再看他一眼,見他一副被欺負地委屈的模樣,一瞬間還以為是看到了國師。國師每次被她戲弄之後也是這般模樣,她不厚道地笑出來,“不想穿就不穿罷。”

  容淵就是又傻又矯情。白郁濃都給他害成這樣了,還想著轉移話題,還想著排斥白九川。想到這一點,白九川心中突然騰起一絲不悅,冷下臉,沒見到容淵突兀蒼白的臉色。

  甫到東宮,守在大門口的青衣掌印便迎過來,這是一個一望就尤其賢淑的公子,手裡提著一盞琉璃宮燈,將前方的路照得暖黃亮堂。他看著白九川懷裡的人顯然十分吃驚,微微睜大那雙清澈的眼眸,看向白九川,溫柔道:“殿下,古沐殿的衣裳和水皆已備好,這公子”他的聲音頓了頓,沒再說下去。

  “他同孤一道。給他也備一身兒衣裳。”

  “諾。”

  古沐殿裡古沐池,池裡水是從不遠處引來的天然溫泉,溫水中帶著清淡的藥草味。

  容淵被剝光了丟進這帶著淡淡草藥香的溫水裡的時候沒反應過來,撲騰兩下,竟是灌了一口水要沉下去。

  白九川還沒來得及脫衣裳,趕忙跳下去撈人,將人托到池邊性溫的玉石上。她按壓他的胸膛,容淵側頭,吐出幾口水,嘶啞地咳了幾聲。

  白九川望著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擰眉。這一世的容淵怎地這樣麻煩,不過腰高的水也能淹著,可見是故意的。她琢磨琢磨,估摸是白郁濃的事情刺激到他,起了尋死的心思。

  “你就真的這樣放不下她?”

  白九川說話時有一股從小嬌養奉承出來的不自覺地貴氣,威壓過去,令赤.裸.裸的容淵更加狼狽。他爬起來,跪伏在血一樣的玉石上,垂著頭,濕了的髮絲不住地往下滴水。

  “奴怎麼會有放不下的人。”他又抬眼,沖白九川勾唇:“誰在奴的身邊,奴便放不下誰。”

  又在轉移話題。

  白九川定定看著他,忽地往前一大步,“嘩啦——”圈圈漣漪在她在她停下的地方盪出去,手指掐住他白玉一樣的下頜,她冷聲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國師不該是這樣的。白九川記憶里的容淵也不是這樣。雖是教坊司出身,脊樑卻總是挺拔得,要強得很。

  可他現在,完完全全成了一個盪夫。自甘下賤。

  而這一切,不過為了一個女人。

  容淵一笑,過來,緩緩脫去白九川身上的衣物,白九川很配合。

  衣物被他整齊地放在玉上,白九川驟然扣住他的手腕。

  容淵也不惱,笑盈盈地看著白九川,“奴有哪裡服侍地不好麼”

  白九川向前一步,容淵下意識要後退半步,腳邁出去才覺察不對,要收回來險些被水的阻力帶倒,白九川將人一把撈過來,抵在他後頭的玉石上,緋色的玉石將他的肌膚襯得格外漂亮,的確,是個尤物。

  白九川喑啞道:“真想好好服侍孤?”

  容淵咬唇,又鬆開:“奴求之不得。”

  白九川心中冷笑:“那就好。”

  她在他的耳邊吹著熱氣,“呵,可真敏.感啊。”

  他什麼也不用做,連站也不必站著,只仰著頭,張開嘴呼吸,那雙瀲灩的桃花眼直勾勾盯著屋頂那雙金鳳凰,空洞地令人心頭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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