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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手機從褲兜里掏出來,接了電話,舌頭還有些打結,“誰誰啊?”

  回到別墅,江無恤懶得去理查理,逕自回了自己房中,洗過澡之後,躺在床上拿起手機,突然想聽聽狗熊的聲音,接通了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邊吐字不清的,眉間蹙起,“蠢熊!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我沒喝多少……6瓶左右吧……”狗熊饒舌rap齊上。

  “6瓶?沒喝多少?你真敢說!喝死你算了,你知道我是誰嗎?”江狐狸抓狂。

  “咯……考我是吧,老媽。”狗熊傻笑。

  “老媽?老你媽個頭啊!”江狐狸爆發。

  當頭一罵,狗熊一激靈完全醒酒,比什麽醒酒藥來得都快,直接掛斷了電話,看著通話結束的屏幕顯示,想死的心都有了,又幹了蠢事,怎麽辦啊,這臉都丟到銀河系以外了。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忙音,江無恤一看,死狗熊竟然敢掛他電話,活膩歪了是不?直接按下重撥。

  這邊魚龍還在六神無主之中,手機鈴又歡脫的唱起來了,完全不顧及主人此時的心情,魚龍差點一激動將手機扔進垃圾桶,這那裡是手機鈴,分明就是黑白無常的催命鈴,抱著必死的決心,按下了接聽鍵,聲音顫抖的道:“餵?”

  “你小子,才多長時間沒見,膽子倒是長不少啊,掛我電話!你膽肥了吧!”江無恤拿著電話狂吼,平日裡風雅氣度全然不復。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魚龍拿著電話,不停的四五度角對空氣鞠躬,搞得偶爾一個下晚班歸來的女同志,還以為遇到了變態,尖叫一聲跑走了。

  狗熊一個勁的道歉,這才讓江狐狸氣消了一大半,樂呵的道:“明天下午,出來吃飯啊。”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狗熊警鈴大作,“不行,我明天還要上班。”

  江狐狸臉色一變,翻書都沒這速度快,“少扯!你那也叫工作?我不管,明天給你打電話,你就得出來,隨叫隨到,否則後果自負!”不等狗熊拒絕,直接掛了電話,關機。

  “餵?喂喂?”還沒反應過勁,就被江狐狸掛了電話,狗熊拿著電話苦笑,怎麽就惹上了這麽一個難纏的主。

  就在狗熊猶豫著要不要給江狐狸打回去的時候,手機又一次狂震起來,狗熊連看都沒看來電顯示,手忙腳亂的就接了電話,先開口為強,“江無恤,我明天真的有工作。”

  “傻小子,你急個什麽?江無恤是誰?你女朋友?”魚媽媽難得給兒子打個電話,沒想到自家傻兒子一接電話,沒等自己開口就聽到兒子在電話那邊一個勁的解釋,憑藉多年經驗,魚媽媽斷定,兒子終於開竅了。

  “媽?媽?是媽嗎?”沒想到這麽晚,老媽會給自己打電話,魚龍一激動不知道說什麽了。

  “你小子叫魂呢?除了老娘懷胎十月生下你,養你這麽大,還能有誰?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啊。”雖然魚媽媽嘴上這麽抱怨著,可是心中卻樂得跟朵花一樣。

  本來今天是因為魚媽媽親姊姊的女兒古寧來家裡做客,一看到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且溫柔體貼,還是個小學老師,不由得想起自家兒子,魚媽媽立刻就把古寧當成自己的準兒媳婦了,所以索性就連夜打電話給魚龍,生怕自己的準兒媳婦被人搶走。沒想到自己的傻兒子竟然有女朋友了,魚媽媽立刻將古寧拋在了腦後。

  總算鎮定下來的魚龍,對著電話道:“媽,你胡說什麽呢,什麽兒媳婦。”我怎麽聽不明白啊?

  “呦,一年多沒見,臭小子還學會和老娘藏心眼了,那我問你,江無恤是誰?”

  江無恤是誰?照實說?魚龍猶豫了一番,“江無恤是我一個朋友,人家是高學歷,高收入,相貌一等一的。”

  一聽兒子這麽說,魚媽媽自動在腦袋裡,勾勒出兒媳婦的大致輪廓,難怪剛剛那麽緊張,心道,兒子行呀,這種搶手貨,先下手為強啊,立刻命令道,“臭小子,今年過年,必須得把江姑娘領回來,這麽好的姑娘,被人搶走了,到最後哭的可是你。”

  “媽,你聽我說,江無恤他是男……”魚龍被魚媽媽搞得哭笑不得,趕緊解釋,“喂喂?餵?媽?”可惜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就已經掛了。

  看著手機,魚龍淚流,感嘆自己命苦,怎麽淨遇到這種自顧自的主啊,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江無恤這樣,連老媽也這樣。

  T市,翠韻華庭,住在裡面的人均是T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地處近郊,三面環山一面臨海,出入的住戶最低標準是有自己的私家車,因為這裡沒有公交線路,保全系統極強。

  C座頂樓,寬大的落地窗正對著,浪潮滾滾的大海,璀璨的吊燈照著房中奢華略顯庸俗的裝修。

  一名黑衣金絲眼鏡的年輕男子,推了推鏡框,躬身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道:“甄議員,緝毒組組長剛剛打電話過來,他們得到密報,查理將秘密來T市。”

  雖已年近50的甄顯雄,但完全不顯蒼老,只有鬢間的閃閃銀絲暴露了真實年齡,端著紅酒杯,眼底儘是不見底的算計,“楚澤,你知道他為什麽會來嗎?”

  “不知道。”作為甄顯雄的貼身助理,穆楚澤不想過多的涉及他的事情。

  激愛管制39.年下誘受

  “因為江無恤那小子。”仰首飲盡杯中僅剩的紅酒,提起江無恤,寒光掩飾不住的閃耀在甄顯雄眼中。

  穆楚澤看在眼中,記在心裡,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覺得與甄顯雄自己脫不開關係,若是當初甄顯雄不過河拆橋,指使自己兒子甄耀銘去陷害林旭,也就不會有林旭和甄耀銘愛得痛徹心扉,也就不會有甄耀銘殞命,林旭自殺這個下場,也就不會有現在甄顯雄整天睡不安穩、提心弔膽的情形出現。

  “江無恤想為他大哥林旭報仇,他想把我拉下馬,讓我敗選,讓我坐牢讓我死!”甄顯雄聲線如老者般滄桑低啞,越說越激動,瞳孔急速收縮,笑容詭譎,“呵呵……你說,我送他去見他大哥,他會不會感謝我?”

  “那接下來怎麽辦?”穆楚澤不想做過多的評價,對他來說,只做好本分就夠了。

  放下酒杯,甄顯雄站了起來,走到落地窗片,看著那片夜晚陰鬱的灰色海洋,“給李臣彥打電話,讓他擺平這件事,你可以回去了。”

  習慣性的用食指推了推鏡框,“是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耳邊響起關門聲,一直面無表情的甄顯雄才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神落在擺放在柜子上的相框,兒子的笑容是那麽燦爛,卻只能永遠的留在一紙照片上,“我會讓江無恤付出代價的。”

  穆楚澤回到自己家,沖了個澡,穿著浴衣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啤酒,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下半夜2兩點,明知道這個時侯李臣彥一定在和某個人纏綿,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破壞,將啤酒放回冰箱裡,走到客廳,拿起電話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按了下去,“餵?打擾你了吧。”

  “沒什麽,等一下,我去陽台上和你說。”

  “嗯。”緊貼著話筒,聽著那邊動作帶起的窸窸窣窣的聲音,穆楚澤露出一抹悽苦的笑容。

  “喂,還在吧,怎麽了,這麽晚給我打電話?”

  “他睡了?”穆楚澤答非所問。

  “嗯。”站在陽台上打著赤膊的李臣彥點了一根煙,趴在陽台上,看著樓下路燈明明暗暗。

  “是嗎?你可還是注意點吧,老是那麽粗魯,不把人做暈不罷休。”穆楚澤強顏歡笑一般,說著下流的玩笑話,儘管心在抽痛。

  “你還真是替人操心的命,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要不讓然有空我們來一炮。”

  “少貧嘴,說正事。議員讓你做了江無恤。”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

  “我知道了。”李臣彥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睡吧,我也睡了。”穆楚澤逃避一樣,掛斷了電話,生怕自己下一秒會做出什麽衝動的事情。

  現在並不是清明,墓地顯得很冷清,墓地總是一個很蕭索悲涼的地方,冰冷的大理石碑一排排的矗立,是死者的永眠之地,是生者心中永遠抹不去的痛,雖然是上午,但天陰暗得猶如傍晚黃昏,烏雲層層,江無恤同查理穿著黑色的西服,由保鏢撐傘,並排站在墓碑前。

  老天爺很喜歡湊熱鬧,連續幾日以來,T市一直都是晴朗無雨,偏偏今天從江無恤起床,雨就開始稀稀落落的下了起來。毫無徵兆的綿綿細雨,讓此時的心情更加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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