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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汀的神色加深了幾分,覺得早已經平復的欲、望竟緊緊因為一句嗓音,變得蠢蠢欲動。

  乾咽了口口水,嘴上卻還違心的罵道:“賤貨,也開始責備人了,呵呵,這世道可很是變了。”

  怡木臣沉默了會兒,垂在兩側的手握得緊緊地。那張逐漸陰沉的臉色,丁汀竟真的有些怵了。

  隨著丁汀的話音剛落就揮了過去。

  頓時,口腔的血腥味越發的擴散,一張口,吐出了口血唾沫。

  丁汀這下也徹底惱了。

  下一秒,也不管不顧的縱身一撲,奮力一拳狠狠地回擊,悶悶地砸在怡木臣的耳郭處。頓時,怡木臣覺得一陣耳鳴。

  還未等丁汀起身,怡木臣已經再次還擊。

  倆人的都透著毫不留情的狠勁,拳頭雨點一般的互相砸下。過分的緊張也是的倆人都不知道疼痛,只知道一味的還擊。

  怡木臣身上圍著的床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了下來。

  兩具luo體在高檔的白色地毯上,撕打著,交纏著,仿佛是藤蔓一樣彼此纏繞著,直至窒息。

  禁了聲,屋裡衝擊的畫面,詭異的讓人熱血沸騰。

  ……

  漸漸地……

  丁汀因為怡木臣見fèng插針在他心窩上的頂了的一腳而敗下陣來,怡木臣就這他的頭髮,大口大口喘著氣。仿佛照鏡子一樣,彼此臉上都帶著青青紫紫的傷痕。

  看得出,倆人傷的都不輕。

  早已渾身屋裡的怡木臣,也是勉強撐著。

  抬手照著丁汀的臉扇了好幾個巴掌,丁汀的臉上紅腫一片,甚至連眼神都開始泛混沌。臉上的神情帶著幾分茫然和困惑。

  怡木臣打夠了,這才鬆開手,隨即也渾身一軟,躺在了地攤上。

  安靜……

  四周的安靜,尤其襯托的彼此的呼吸顯得愈發的清晰。

  疲憊的,相互……存在著的。

  後來,兩人經都沒說話,或許真的是體力透支。

  倆人就這麼睡著了。

  彼此身上過分的青紫和傷痕卻時時刻刻提醒著,無論是昨天晚上的那場性事,還是今天早晨的打架都是那麼激烈,那麼瘋狂的衝撞。

  那一架之後,兩人見面難免尷尬,但是好在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結結實實的打過一架,反而會顯得比之前距離感少了很多。

  只是。

  丁汀覺得自己變了。

  還記得那時候,怡木臣拽著自己的領子去醫院的時候,他竟會覺得感動。他也清楚的知道,或許這是再俗不過的調、教戲碼,給一鞭子再給顆糖,但是他竟意外的覺得舒坦。可是,那種感覺就像是找到了依靠,找到了可以信任的“主人”,讓他一直以來的偽裝親和的面具變得碎裂。

  有一瞬間,他茫然的認為,也許對他是不需要偽裝的。

  他驚愕的發現,怡木臣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心理成了可以信任的人。

  還是……唯一的。

  丁汀第一次覺得問題的棘手。

  尤其是,看著怡木臣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眼神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制,越來越想離得近些再近些……

  這些日子,雖然他結婚了,可是詭異的他竟幾乎是每晚都找藉口直奔怡府,為此李淑沒少抱怨。

  可是。

  只有丁汀知道,他偽裝的世界好像有什麼開始崩塌了,變得傾斜……而他只能被虐一般的接受,不能又半刻的拒絕。

  變得,更加貪婪了。

  一個月後,吃過晚飯,怡木臣最近喜歡沒事在花園裡走走。

  最近,丁汀老實了很多,他能感覺到丁汀的退讓和變化。尤其是在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丁汀總會若有似無的親近,有的時候會不受控制的爆粗口,這些都好像另外一個人格一樣矛盾的存在在丁汀身體裡,但是起碼真實。

  他說的很多事情,丁汀漸漸地也開始聽了。

  只有一條,是無論怎麼警告都打不到效果的。就是,他不許丁汀過分的肢體接觸。

  但是丁汀像是完全聽不懂一樣,越來越樂此不疲。而且,前些天,甚至把行李從新房那裡搬來不少,打算長住,特別強調說只是因為李淑準備考試,所以不好打擾。

  他也不好說什麼。

  不過,最近他好像找到自己的軟肋一樣,了解了他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變得從不正面起衝突,指示怡木臣剛想發火,丁汀已經乖乖停手,裝的一副老實模樣。

  怡木臣為此吃了不少悶虧。

  可是,卻又沒法子治。

  好在,這幾天公司有事,丁汀不得不留在公司。幾日少有的清淨,讓怡木臣的心情不錯。

  正當怡木臣轉了一圈準備回屋的時候,就見劉姐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大少爺,怡楓回來了,人正在客廳等著您。”

  之前,怡楓和那個假的四少爺兩個人串通,偽造遺囑的事情被三少爺揭穿之後送到局子裡的事情,只要是怡府上的下人就沒有不知道的。本以為發生了這麼的醜事,怡楓是不可能在回到怡府了,誰知道時隔半年多的時間,怡楓竟然這麼堂而皇之的回到了怡府。這樣怡府的下人多少有些不解,但是更多的是本能鄙視,畢竟怡老爺子收養怡楓當義子也是公開的事實,恩將仇報的人怎麼也不會讓人覺得待見。

  所以,當看見問詢趕來的怡木臣的時候,屋子裡的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只可惜,怡木臣的反應還是讓在坐的人失望了。

  第六十四章

  當怡木臣進屋的時候,只見怡楓正背對著他,仔細的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張老式的全家福,樣子有些出神。

  怡木臣也沒有吭聲打斷,只是安靜的走到怡楓身旁,輕聲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太過熟悉的問聲,恍惚讓人覺得這半年來彼此沒有離開過。

  聞聲。

  怡楓這才從畫上把視線收回來,轉頭看著怡木臣。眼神在與怡木臣目光接觸的一瞬間,怡楓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裡突然間包含了很多的東西,複雜的甚至有些讓人猜不透。

  只讓人覺得深邃到讓人覺得無望。

  “……上個月才回來。”怡楓又迴轉過頭,目光依舊落在牆壁上的那張全家福,說不出的平靜。

  牆上的照片是十幾年前拍的。

  想起那時候他和怡木臣不過也就是十多歲的樣子,那張略顯青澀的臉龐忽然勾起了怡楓的很多回憶。

  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一切還都是很簡單的時候,想到了很多關於以前的事情……還有,就是他最不想承認的,不過只是半年的時間他不得不已經變了。

  起碼,不再是之前的怡楓了。

  “你這半年多你過得怎麼樣?”怡楓淡淡的說道。

  “恩,還行。”怡木臣淺笑著回答道,口氣卻依舊和以前一樣。

  “……我想也是。”怡楓停頓了會兒。

  話裡有話……

  雖然怡木臣沒有說這半年到底去了哪,可是怡楓卻好像一開始就知道他去了哪一樣。

  太過了解的口氣,讓怡木臣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

  不知道是不是怡木臣覺得多想,他覺得怡楓變得了,過分冷靜的口氣帶著刻意的疏離。在眼鏡的偽裝下,讓他有點猜不透現在的怡楓究竟在想什麼:“你哪,我最近聽人說你被人保釋出來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這半年,我偷渡去了金三角。”怡楓臉上浮現出一絲細微的笑意,可是卻絲毫沒有讓人覺得輕鬆,相反給人一種苦澀的味道,開玩笑的說道:“差點,我以為我會死在那。”

  怡木臣啃聲,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他也太了解怡楓了。

  他知道怡楓是個就算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會讓他爛在肚子裡面的人,他現在這麼簡簡單單用一句雲淡風輕的話直接帶過,怡木臣比誰都清楚,怡楓那句話絕對不是玩笑這麼簡單。

  “這次還打算走嗎?”

  怡楓低垂了下眼,緩緩地轉過身,靜靜地看著怡木臣,一字一頓的說道:“再也不走了,也不會讓身邊的人再無故消失了。”

  那雙篤信的眼睛讓怡木臣心猛地一顫,明明不過是一句普通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覺得怡楓是在和他下保證。過分執著的語氣,讓怡木臣莫名產生了一瞬的心虛。

  “最近你有沒有聽過關於肖晉的消息。”

  “沒有……”他說的是事實,自從肖晉安排雪鷹跟著自己之後,就再也沒露面過,以前的時候還偶爾打來電話,可是這些日子變得異常的冷靜。

  怡楓只是看著怡木臣,薄薄的雙唇囁嚅了下,帶著幾分猶豫。又是沉默了片刻,怡楓這才開口說道:“木臣,如果……我說將來,要是我和你這麼些個兄弟之間只能活一個,到那時候,你會站在誰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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