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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喜歡,十七又吩咐方才備菜的再準備一些醬牛肉,開胃醃菜等,一併放進行囊中,也好給趙清顏帶在路上吃。

  等他們真正出發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了。

  大軍連夜趕路,這個時辰大概已經抵達北疆紮營的地方了。

  現下路上只剩十七與趙清顏兩人,十七自然不會繼續一人騎馬,而是直接坐進軟轎,陪著趙清顏一塊兒。

  無論是十七,或是那趙清顏,平日裡都不是個話多的。

  這麼一日半的路程,說短也不能算短。十七自己充當了趙清顏隨身伺候的侍從,她耐不住馬車的顛簸,他便一直讓她整個身子半倚在自己身上,時不時餵她吃上一點解膩酸甜的果脯梅干,或就是那麼安安靜靜地樓抱著,拍撫一下她的背脊。

  抵達北疆分配的府邸時,正是夕陽西下。

  從長安買來的管家和幾名婢女從今日一早,便已經在門外守著了。一見將軍牽著平陽公主的手從軟轎上走了下來,他們一個激靈,馬上迎了上去。

  “來的匆忙,現下只是稍微整頓了一下。將軍和夫人的起居室,都是按照長安城裡那樣給布置的。若是將軍或夫人,哪裡覺得還需要添置的,便告訴守財,守財也好下去及時準備。”

  ------題外話------

  寫著寫著,發現其實快要完結了0—0

  特別想一次性碼完,但這幾天複習,臣妾真的做不到啊……ORZ

  接下來打算寫個狂拽diǎo炸天的妻管嚴皇帝,還是從頭到尾不虐女主der,你萌會來看麼?(睜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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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6章 出事

  說話的人四十出頭的年紀,卻是那管家守財了。

  這處宅院在兩年前十七帶兵攻下第一座城池時,便開始修建了。雖然是嶄新的,但由於閒置許久,多少積了些灰塵。今後如何布置收撿,這些都是得花心思的。

  下人準備晚膳的時候,十七帶著趙清顏去主屋簡單梳洗,然後換了身乾淨舒慡的衣物。

  趙清顏穿著這合身的衣裙,感到有些驚訝。

  丫鬟說,這幾件都是前幾日將軍吩咐,臨時給準備的。因了北疆這裡服飾扮相與長安城大不相同,怕公主不喜,這些皆照著京中流行的款式,找了布藝師傅,給公主量身定做的。

  趙清顏聽到此處,難免心中觸動。

  這麼緊促的時間裡,這個男人竟能心細至此,有關她的事無巨細,皆不曾馬虎。北疆到了夏季,酷暑難耐,她離宮時還是春末,帶的衣裳自然是不適合了,於是他便特地找人裁製了輕薄夏裝給她。

  這樣一個人,這般的對你好,又如何能夠不動容呢?

  換好了衣衫,十七從身後摟住趙清顏,一起站在窗欞前。

  她現下身上只套了件刺繡暗花雲紋裙。衣裳單薄,透過薄薄一層綢布抱著她,更加覺得懷裡的女子腰肢纖細,不盈一握。

  再瞧看一眼自己粗壯結實的胳膊,十七現下倒是愈發理解,為何他同她行雲雨之事時,她總是受不住了。

  這樣柔弱的人兒,他輕輕一捏,似乎就能將她弄壞揉碎了。又如何能承受得住他每日夜裡的那般十成十的力道呢?

  思及此,十七便對懷中的人愈發忍不住的愛憐疼惜了。

  “皇帝賞的這處院落,大則大矣,卻是有些空曠了。”

  十七低著頭,眸光一直落在趙清顏的側臉上,心緒萬千。直到趙清顏開口說了這一句,他才有些緩過神來。

  他順著她的目光,將視線緩緩移向窗欞外。

  主屋外的院落,並不算小了。與長安城內將軍府邸的那一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因為剛搬進來的關係,院子裡還是光禿禿空落落的,除了幾棵雜糙,幾片落葉,所視之處,便再無其他東西了。

  十七心生愧疚,垂眸啞聲對趙清顏說道:“你平日素來喜愛花糙,還未來得及布置,便讓你住這樣的地方,到底是委屈你了。你若是不喜歡,我等下就讓管家立刻準備,你想要在後院種什麼,那便種什麼。”

  趙清顏聽了這句,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軟軟偎進他的胸膛。她伸出玉臂,環住他緊實有力的腰,嘆了口氣。

  “談不上什麼委屈不委屈。本宮既決定跟著你來這裡,論那金窩土窩都是得住的。更何況這裡瞧上去極好,只是少了幾株花糙罷了,本宮又怎會不喜歡呢。”

  夕陽的餘暉透過雕花的窗欞,漏進破碎的點滴。那細細碎碎的金黃色灑在女人姣好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模糊的柔光。

  這個女人,她對他笑。對他說,跟著他,金窩土窩都是得住的。

  十七沒有應話,只是抿緊了薄唇,沉默不語地將懷中的人摟抱得更緊了。

  此時這對新婚夫妻,正倚著窗欞旖旎溫存。

  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本該在後院招呼晚膳的管家旺財火急火燎地趕來,他面露急色,說有一軍士扮相的後生拜見,道是有前線要事稟報將軍。

  十七於前廳見到那名小兵的時候,小兵似乎受了重傷,只作了簡單包紮,土色的戎裝上還沾著血跡。

  一見著驃騎將軍濃眉緊蹙地過來了,那小兵“噗咚”一聲跪倒在地,咬著牙痛聲便道:“將軍……前線,前線不妙啊!”

  原來這小兵原本是陸路提督阿昱的手下,隨都督率先前往前線打探敵情。

  他們這次籌劃謹慎,起先一切進展都頗為順利,孰料今日一早,天還未亮便遇了埋伏。

  十七神色微凝,沉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怎會就你一人,提督呢?”

  小兵嗓音哽咽,答道:“前線打探的軍士們非死即傷,還有一些被敵軍抓去做了人質。提督……提督他傷勢極重,便派了我先趕回來給將軍報信。”

  說完這個,小兵又從自己懷中衣袋摸索了片刻,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半晌,他掏出兩卷染了些血污的宣紙。

  “這是提督說務必要給將軍帶到的,有一運氣好的兄弟,從敵營逃了出來。那兄弟似乎經了蠻人一通審問,裡面的人像便是他照著記憶回來時畫下的。”

  ……

  十七再度回到主屋時,趙清顏依舊倚在窗邊,似乎仍以他離開時的那個姿勢,安靜地看著窗外。

  他推門而入,發出了一些聲響。趙清顏這才微微側身,朝著他笑了下。

  “怎的了?軍中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她留意到男人回來時,面上的凝重肅穆。也注意到他緊攥在手中的畫卷,已經被那雙黝黑有力的大掌捏得不像樣了。

  趙清顏將視線緩緩移回男人臉上。

  十七沉默了片刻,下顎微緊,然後抿了下削薄的唇,吐出一句。“是不太好。”

  他將手中的東西往案几上隨手一扔,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大步便朝趙清顏的方向走去。“派去敵營的軍士,幾乎全軍覆沒。雖說只有百許人,卻是精挑細選的精銳部隊,這次的損傷算是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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