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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抱膝埋頭;

  一個車內遠觀;

  “該死的女人!”終是等待不下去的南宮逸,火感冒三丈,猛吸一口手中的雪茄,再憤憤的將菸頭甩向地面,打開車門用力的踩熄菸頭,大跨步的往馬路對面走去……

  “小姐,需要幫忙嗎?”黑色的加長型車房適時停在夏沫沫的前面,車上的的蘇奕然很熱心腸的將車窗打開,並探出頭來。

  只是當眸光觸極到脫了鞋子,露出十個小小的腳趾頭,以及隨著她的慢慢抬頭而簾入眸中的張本藏在雙臂間的臉時,他的心徒然一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瘋狂的叫囂一般,讓他幾欲抓狂,可他又偏偏找不到一個說服自己去抓狂的理由。

  “你……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逸呢?”沉默數秒,待微微平伏了內心的異樣後,蘇奕然才開口詢問道。

  夏沫沫抬頭,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喔!她這是在做夢嗎?還是說她出現了幻覺?剛剛她還在想,如果是蘇奕然的話,他一定不會向南宮逸那樣將她趕下車,更不會不管她的死活,大晚上的將她一個人扔在這個人煙希少的公路上……

  況且,就算是蘇奕然將她趕下了車,她也相信最後蘇奕然也還是會回來找她,絕不會向那個莫名其妙的瘋子那般無情的揚長而去,置她的安危於不顧!

  她甚至還想過,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蘇奕然能出現在她的面前該多好呀……

  可是……可是這些都只是想呀,只是她想而已,怎麼突兀的就變成真的了呢?這種真讓她看不切,也讓她不敢去摸……

  “上車吧!外面冷。”蘇奕然等了許久,也未見夏沫沫開口說話,也不知是那張滿是淚漬的臉,還是臉上那雙紅紅的眼睛,亦或是眼睛處那一張一合的卷黑長睫讓他對她心生疼意,還是說是因為猜想到了眼前的女人受到了好兄弟南宮逸的某種虐待,而讓他對她心生憐惜。

  幾乎是無條件自願式的,未做任何猶豫,他便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打開車門走到夏沫沫的旁邊,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便霸道的將帶著自己體溫的衣服彼在她的身上。

  “蘇奕……蘇學長,我……”

  “不想生病的話就乖乖的……”意識到自己由內心深處對眼前的女人莫名滋生出來的,卻也最不該有的某種異樣的情素,他又生生將‘聽話’兩個字吞回肚中。

  “上車吧!”強行讓自己換上一幅平淡,卻又有著幾分疏離的態度,對著一臉仲怔的夏沫沫淡淡的吐出簡單的三個字後,未再多說什麼,便自己打前往車內走去。

  嗚嗚,今天的收藏要是能漲到一百三十個,俺明天就更二十章!神啦,為嘛瀟湘的收藏這麼難搞呀!

  真不可愛

  夏沫沫伸手緊了緊身上還殘留著蘇奕然體溫的衣服,輕閉了眼,又睜開,再深吸吸,只覺一陣喜出望外的幸福同身上這件衣服一樣,將她緊緊包圍……緊緊地,緊緊地……

  為了不讓蘇奕然察覺得她的異樣,她特意將頭低的極低,低到不讓他看到自己臉上不由自主的,由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幸福笑容才向車內走去。

  誰知左腳才剛剛踏步使力,腳踝馬上傳來一陣錐心的痛楚來。

  “啊……”夏沫沫痛呼出聲,尖銳的疼能讓她因未站住腳,整個人跌倒在地。

  手心撐著地面,想讓自己站起來,可腳裸處傳來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又讓她重新跌坐落地。

  看來是剛才自己一時分神,而未念及腳裸處的傷勢便跨步走去,所以……所以讓腳傷得更為嚴重了。

  已坐入車內的蘇奕然發現她的異樣,未作任何思考,便打開車門衝上前去,抬起她的左腳,腳踝處一大塊紅胂直簾眼底……

  “怎麼這麼不小心。”詢問的語氣里,有著濃厚的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關懷,“真是不可愛。”

  “我我……我沒事,我只是不小……”夏沫沫正懊惱著該如何站起,卻不料,已被蘇奕然橫抱起來,“啊……”

  生怕自己會掉下來,她趕緊抓住他的手臂,顫抖著出聲:“放……放我下來,我我……”

  “足裸已經腫了,而且你已經耽擱了很長時間,你需要及時消腫。”蘇奕然步伐堅定,語氣不容置緩。該死的,他竟然感覺自己在生氣,因為這個女人這樣虐待自己的腳而生氣。

  這……這……他這是怎麼啦?好奇怪!

  蘇奕然抱著她,小心翼翼地就象是呵護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讓夏沫沫坐在副駕駛位上,然後又細心的將靠墊放低,讓她儘量能將腳放得舒服一些。

  “車上沒有冰塊,你先忍耐一下,我已經向我的私人醫師發了訊號,等我們到的時候,相信他已經在那兒等我們了。”蘇奕然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朝著夏沫沫溫柔的說道,只是剛一說完他就後悔了。

  他有多久沒有表現過如此細心的一面了呢?特別是對一個女孩子,呵……他不知道,除了他的沫沫外,幾乎沒有什么女人能讓他去多看幾眼。而自己剛才竟該死的對眼前這個占著他的沫沫名字的女人而……

  no!no!no!他肯定是因為最近受南宮逸那傢伙的毒茶受得太深,所以他才會這樣的。

  “蘇……蘇學長,我……我想,我想……”夏沫沫看著蘇奕然如此細心的待自己,她的眸中閃過一線淡淡的,若有若無,可卻又分明存在的恍忽,這種恍忽,讓她似乎回到了十二年前……

  甚至有那麼一刻,她竟想對他說出那一場離奇空難的前因後果,告訴他其實眾人眼中的齊沫沫就是她夏沫沫的事實……

  可是……可是憶起兩位烏龍天使曾經對她的囑咐,又想起原本的自己與現在這幅身體之際存在的眾多差異,她又將想要說出口的話生生打住。

  她不能說,不能!如果她說了,蘇奕然因此而愛上現在有著齊沫沫身份的自己怎麼辦?況且只有兩個月二十天了不是嗎?兩個多月而已,很快,很快就會過去的。曉乖不是說了嗎?蘇奕然的心裏面一直住著一個叫沫沫的女孩,既然如此,已經住了十二年了,又豈會差這二個多月呢?

  想到這裡,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心中那些異樣的情素,故作輕鬆道:“我想謝謝你蘇學長,如果不是你,我還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坐到明天天亮了!”

  遙遠的距離

  看著這一幕的南宮逸神情繃的死緊,仿佛隨時一觸即發,斂去笑意的俊臉冷峻的嚇人。直到黑色加長林肯逐漸溶入到茫茫的夜色之中,在肉眼已無法看到之時,他才轉身上車,調轉車頭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這個該死的女人,又一次忤逆他!

  “阿嚏……阿嚏……”坐在車上的夏沫沫話音剛剛落下便連打兩個的噴嚏,儘管蘇奕然已經將車中的暖氣打開,也還是讓噴嚏過後的她身體不由微微輕顫起來。

  “怎麼……?還很冷?”察覺到她的異樣,蘇奕然又將車內的暖氣加大了一個檔。“大約還有一刻鐘的路程,你再忍忍。”

  “謝謝你,蘇……學長!”夏沫沫又緊了緊身上那件有著蘇奕然溫暖氣息的衣服,心中無來由的只覺一股濃濃的失落感向她襲來,呵!她怎麼會冷呢?她只是心中對自己的遭遇心冷罷了!那一場離奇的空難已是命中注定的劫,那麼空難後重生的她,遇上的南宮逸她呢?終究是她幸還是不幸?

  如果沒有遇上南宮逸,那麼她的蘇奕然是否會向初次在酒吧相見之時那樣,對她冷漠而至無視,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遇上南宮逸後,蘇奕然能因為南宮逸的關係而對她不再似第一次見面那般冰冷,她甚至能顯明的感覺出蘇奕然對她似有似無的關愛。

  可這種對她關愛卻讓她在覺得幸福之餘,更是多了一份對蘇奕然的愧疚,以及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與彷徨……

  是呀,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我;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道這個人就是我,而是我們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因為不能相認而不能說出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因為不能相認而不能說出我愛你,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來證明我們其實不太熟……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來證明我們其實不太熟,而是面對愛你的人,和自己深愛的人,還得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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