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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些年,皇帝可沒少給劉妍灌輸關於他那美好初戀的動人故事。

  故事很動人,故事裡的主人公也很有話本子上女主角的俠義之風。

  若是沒見著失憶美少女之前,皇帝給劉妍這一句話,劉妍一定會是躍躍欲試的。

  但是,劉妍看著旁邊裝作沒聽見的袁伯美,癟癟嘴。就這知書達理很死板的袁季麒大姐都比那失憶美少女來的讓人舒心。

  哎,皇兄有命不得不從。劉妍咽下將要脫口而出的:我那些朋友不合適。只得無奈的點點頭。

  然後,皇帝又說:

  “今日你在壽康殿上將這宴會的主導權爭取來,哥也沒白疼你。這幾天就不要再出去亂跑了,跟在伯美身邊幫襯幫襯。”

  “研三一直拿您當最親的哥看,哥您卻以怨報德。還不如老是想著抓了我回來領功勞的朱二哥吶!”

  劉妍一有不如意,就說皇帝不如她的朱二哥。皇帝大哥表示他已經聽得十分麻木了。所以就麻木不仁的選擇充耳不聞。

  然後,劉妍就在這一頓鴻門宴中,宣布被軟禁了!

  那上崗還沒有三天日頭的主子袁季麒,你可還好?劉妍摸索著宮牆邊,唉聲嘆氣。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小虎虎在身後不厭其煩的問著,“您再這樣嘆息下去,不會把氣給嘆沒了吧?”

  “……”劉妍抓著小虎虎的臉再三確認這是她的小虎虎,而不是刺客後,“遲早有一天,你的殿下會被你這忠心的奴才給咒死。”送終之心啊!

  “那殿下,您到底是為什麼嘆氣啊!”

  劉妍向上四十五度角看天:“這我能告訴你?告訴了你,你能幫我的忙?”

  “哦~~”

  “其實……你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劉妍再一次抓住小虎虎的臉,一派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架勢。

  季虎躍躍欲試。

  然後,劉妍趴在小宮女的耳邊嘀嘀咕咕:“小虎虎,你這樣……”

  ……

  季虎的辦事效率非常高。月還未上柳梢頭,夏天的蛐蛐還是蟈蟈的也沒開始叫的時候……

  剛趴在八仙桌子上想靜靜的劉妍,將將入定,就被破門而入,累地直喘的人嚇一跳。

  “小虎虎,主子我就是要你打探個消息,你沒必要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吧?“臉紅……

  “查……查出來了……”

  季虎小單純拍了拍胸脯,劉妍看著那波濤洶湧,難道還真是靠胸脯去了?

  “宮裡還真是有您說的那樣一位神醫的傳言……”季虎喘著氣歇歇。

  劉妍十分激動地一把抱住對方的肩膀:“真的?從哪個宮裡傳出來的?”

  “慈寧宮。”小虎虎點點頭,努努嘴,臉上一派認真相。

  “慈寧宮?”

  慈寧宮那麼大,住的人那麼多,會是誰呢?是”爹的那些小老婆們”還是太后呢?頭疼啊!

  “可具體到什麼人身上嗎?比如說是宋太妃身邊的富秀從外邊領的人還是說是太后身邊的賢娥?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太妃殿上的?”

  “這個……”季虎有點蒙,這個不知道耶。

  “哎,算了。”劉妍擺擺手,將人找出來還是得靠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我決定二小姐的大丫鬟叫袁小光

  ☆、救人

  長安公主回來住了一個晚上,竟然高燒不退,就問意外不意外。太醫顫抖著說:

  “可……可能是水土不服。”

  站在公主床邊的太后看著那張紅彤彤的臉,沒有搭理太醫,水土不服,她會信?

  可憐巴巴的太醫退下後,太后木著一張臉,誰也拿捏不住她在想什麼。

  “好好養病,想出宮治水土不服是不可能的。”太后掖了掖那一床剛被收起,又特意找出來的大被子,摔下一句話就走了。

  劉妍燒的迷糊,就怪平常身體太好。現在真的生病了,怎麼就沒有人相信本宮呢?

  值得慶幸的是,晚上的時候,所有人都相信了。

  太后與皇帝,還有貴妃,就連不合群的宋太妃都來了。

  一大群人堆在慶安殿裡小小的廂房內,本來就燒的氣息不暢的劉妍現在是更不暢了。

  太后握著劉妍像火一樣燙的手,對早上的話後悔不已。

  太醫二號顫抖著,比早上那個還顫抖的厲害,因為他知道不是因為水土不服,但是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呀。

  “要你們這些太醫有何用?平常吃著閒飯,用到的時候,什麼都說不出來。”皇帝黑著臉將抖成篩糠的太醫二號給扯了出去。

  看著坐在床邊隱隱有淚的太后若有所思。

  “你將太醫轟走了,研三她怎麼辦?”太后的字典里從沒有出現過怎麼辦,今天因著劉妍這一通莫名其妙的病,竟然脫口而出。

  如果現在劉妍是清醒的,一定得老淚縱橫。哦應該是少年淚。

  “母后顧念著些身子。兒子看妹妹這病實屬蹊蹺,太醫既然看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再繼續待在這也是無望。不若想些其他的方法才是正當。”皇帝額頭上掛了三根皺子,眼神犀利的看著床上那人事不知的劉妍。

  “皇帝說的在理,你可是有了計較。”太后恢復了理智,說話也四平八穩了,端著十來年養成的架子。

  “奇病自是找奇才。”

  “奇才?”

  ……

  長安公主回來的第三天,大病又好了。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劉妍眯著一條眼睛fèng,熬了一夜的太后實在撐不住去休息了。沒什麼感情基礎的太妃們早就撤了。

  床邊站的,唯獨皇帝一人。身上掛的還是龍袍,剛下朝回來。

  劉妍將眯著的眼睛給緊緊地閉上。

  “行了,醒了就別裝了。”

  “我沒裝……”劉妍很是虛弱的回道。

  “給你瞧病的白鬍子老……老頭?”皇帝不太確定魏師傅的年紀,實在是那一張臉嫩的太過於違和,“昨夜裡被招來,解了毒,今早上和聞訊來看望你的朱佑煌一起出了宮。”

  劉妍呼出一口氣。

  “說吧,和那人怎麼認識的?”皇帝滾動著手上的玉扳指,正色道。

  那人絕不簡單,為何能被如此及時的招來?

  但若他本來在宮裡就完全說的通了。那他在宮裡,為何會出現在宮裡?

  皇帝覺得這是自己必須知道的事情,宮裡容不得這麼大的隱患。

  “他是名醫谷的內門弟子,和他怎麼認識的故事說起來就話長了,皇兄確定要對如此虛弱的長安刨根問底?”

  “木青讓你搭救的?”皇帝不想知道那些有的沒的,只想清楚她在搞什麼鬼。

  木青早些年遇刺被名醫谷所救,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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