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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松子用手指著天上那顆最亮的星辰,“你猜那顆星叫什麼名字。”

  百里晴遷盯著那顆星,那顆明亮耀眼的星辰,漸漸的,那顆星辰旁邊又亮起了一顆。雙星璀璨,如同她的眼眸。

  她笑道:“我猜不出它們的名字,但我卻可以給它們起一個名字。就叫,星動。”

  星動,心動。

  秦松子苦笑一聲,又喝了一大口酒。“好個星動啊。心隨意動,惺惺相惜。你真有才。”

  百里晴遷醉了,她今夜醉的好快啊。

  秦松子肩頭一沉,偏頭就是這張傾城的容顏。他的失落轉化成了心滿意足,從未有過的一種感覺。

  唇上的柔軟細膩,是酒無法給予的感覺。

  他離開了,搖搖晃晃地走在月光里。感受大自然的風氣,內心愈發明朗,他想要永久守護他的感情。

  夜太深,她也太貪杯了。

  萱妃喝的迷醉不堪,抱著柳長歌抽泣:“別走,求求你……”

  後宮之中最忌諱的就是嬪妃因醉酒而失態,但她心意已決,就算萱妃今晚喝死過去,也不會動搖她。

  柳長歌扶著萱妃,輕聲道:“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

  萱妃雙頰殷紅,火熱的唇覆在長歌的耳畔,媚眼如絲地呢喃:“今晚別走了,陪我……”

  萱妃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到了長歌的衣服里,柳長歌忽然按住她的手,眉頭緊皺。

  我可以縱容你的情感,卻不能允許你的行為超出我的底線。

  當一個人想要徹徹底底的哭一場時,她需要一個空間。萱妃的空間,就是她自己的夢境。

  從來沒見過,做夢的人會哭的這麼可憐。

  但長歌不能不狠下心,黎萱對自己的情感不加約束,再這樣下去遲早出事。唯有離開才是最好的結果。

  她明明靠著冰冷的柱子睡著了的,可是到半夜,居然被人扶上了床。

  柔軟的床,柔軟的身體……

  她眯著眼打了個哈欠,發現自己正躺在長歌的懷裡:“你怎麼回來了?”

  柳長歌詫異道:“你以為我不會回來嗎?長歌亭是我的寢宮,我不回來這裡,那我到哪去?”

  百里晴遷因口乾而舔了舔唇,長歌體貼的將茶杯遞到她嘴邊。她就著喝下,然後說:“我以為最新的告別方式是徹夜盡言,哭訴衷腸啊。”

  吃醋!呵!吃醋也輪不到你吧!

  那個秦松子今晚幹了什麼事兒,以為她柳長歌什麼都不知道嗎?

  第 44 章

  她與醉千里告別的方式很特別,不過,也早就在預料之中。

  醉千里臨走之時與她下了一盤棋,勝負不是關鍵,關鍵是在於,天下平定,百姓安居樂業,不再飽受戰火硝煙的侵擾。

  百里晴遷最佩服的人就是醉千里,她曾經喝過他親手釀的醉生夢死。

  那時的她太年輕了,因父母的離開而對這個世界厭惡,漸漸變得浮躁。但改變了這種狀況的原因就是醉生夢死。

  她喝了之後才深刻的體會到,生與死的界限永遠是平行的。

  百里晴遷微笑地扔下棋子:“想要與你下這盤棋的人已經走了,不知到了什麼地方。”

  她說的人是秦松子,醉千里感嘆這山河風光,只要站在這裡,仿佛能夠俯視天下,指點江山。

  他最終笑了,笑的有點釋然:“他應該走的,若他不走,你可就有麻煩嘍。”

  “我能有什麼麻煩啊,再說了,他能給我造成什麼麻煩?”百里晴遷目望遠方,她眼中的世界有著水墨畫一樣的風情,靜寧。使她的心,也跟著安靜下來。好個大好河山,風光萬里。但她終究,是這萬里墨畫中的過客。

  “當時那一劍,有多麼風光?”百里晴遷舉杯至唇。

  醉千里陷入回憶,他眼中仿佛閃爍了一道光。光華輾轉,如同飛逝的流年。

  風逐雲的劍太過溫柔,不愧他這麼多年修身養性。連他的劍,也跟他的性格一樣了。這是不是就是真正的,劍與主人靈魂契合,真正的融為了一體?

  是不是融為一體,要試一試才知。

  弗元清不願承認,天下第一劍神的劍光是那樣的璀璨奪目,那樣的漂亮,那樣的光輝萬丈。

  丹田氣息微弱,他無法再繼續調度內氣支撐了。但那把劍卻比他的思緒還要快,當他的眼神亮起比天光還要燦爛的明光時,他的靈魂也被那把穿透他心臟的劍帶走了。

  恍然間,風逐雲始終執著他的無量劍。

  人們仿佛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出劍,收劍。他的劍自始至終都在手裡,仿佛沒有脫離半分。

  儘管誰都沒看清楚方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但南王弗元清猛然倒地,這一下,卻驚惶夢破。

  風逐雲的劍化作一片氣液消失天地間,他轉身的一剎那,人已經不見了。

  這一場特別的較量,似乎是他與醉千里事先商量好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來,看似巧合,實則,卻在計劃之中。

  誰能夠請來那第一劍神呢?還有酒魂醉千里,他行蹤縹緲,世人根本無法追尋他的身影。而醉千里,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及時趕來。

  那壇驚魂,也許就是最好的證明。

  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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