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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鄭穆昀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以確保自己在昏暗的環境下不是眼花。於是又使勁的盯著黑色大門處的黑暗陰影看了好久,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那裡好像有黑色的人影在晃動,好像是在故意逗弄他。

  “誰在那裡?”鄭穆昀壓低了聲音,輕喝道。

  沒有人回答。鄭穆昀皺起的眉頭鎖的更緊了。礙於肋下的疼痛,極慢的一步一步走到壁爐的旁邊。因為壁爐台上方有裝飾用的復古式燭台,燭台上有三根白色的蠟燭,不過由於是裝飾物,似乎不曾有人點燃過。燭台的旁邊還擺有一盒火柴。鄭穆昀才不管蠟燭是不是裝飾用的,反正現在能用就好。他拿起火柴盒從裡面抽出一根火柴、擦著火柴。只聽“呲啦”一聲,一團微弱的火種立即引燃,照亮一小團黑暗。他快速的用火點燃裝飾用的三根白色蠟燭,舉著燭台小心翼翼、慢騰騰地挪到黑色的大門邊上。

  沒有人,不過令他吃驚的是,這扇一直關著的門竟然開了!

  這是剛剛被打開的嗎?這麼說他之前一直都覺得門邊有人,不是他眼花,而是真的有人就站在這裡!是誰?誰會三更半夜還站在這裡?門被打開了,是因為對方害怕被他發現,匆匆之下所做的決定,想要暫時避避?還是那個人就是打算去黑色大門之後的活動廳,幹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還非得是大半夜!

  鄭穆昀快速的回頭看了一下桌子上方的圓形計時器,時間顯示為半夜二十三點二十二分。離新的一天還剩下將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怎麼樣?要不要跟過去看看?究竟是誰離開了房間,跑到活動廳去又要做什麼?

  瞬間,鄭穆昀想起錢環海的屍體就停在酒窖,難道說是錢環海的屍體上被兇手留下了什麼證據,只不過大家都沒有發現,但是真正的兇手卻想起來自己疏忽了什麼,於是趁著大家都呆在自己房間裡的時候折回去,想要銷毀證據?那麼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姓殷的賤人?對,有可能。剛才自己審訊她的時候,她不是非要讓他交出證據來證明她就是兇手嘛!也只有犯下錯誤的人,才會這麼在意自己可能失足的地方。錯不了,一定是姓殷的賤人。

  鄭穆昀冷笑起來,看來他並沒有抓錯人。他沒錯,一直都是正確的,不過就是缺乏所謂的證據而已。那麼好,他現在就要去尋找證據,甚至要當場逮捕兇手!

  他一隻手舉著燭台,一隻手捂著自己不斷傳來疼痛的肋下,一瘸一拐著儘量快速走到廚房,從擺在料理台上的刀架上抽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緊緊攥在手裡。然後便朝著黑色的大門而去。

  步入黑色的大門,鄭穆昀習慣性的在門邊的牆面上用手摸索了半天,試圖尋找燈光的開光,只要光線全亮,他才不信對方能藏多久,一定能夠顯出真身,到時候被他逮個正著。他倒要看姓殷的賤人還有什麼話好說!可讓鄭穆昀沒有想到的是,他舉著燭台在門邊的牆面上找了好久,始終都沒有發現開關的影子。

  看來整個空間,除了每個房間的光源是可以自己控制的之外,客廳還有黑色大門後面活動廳的光源都是不可控的。也就是說,都是被幕後操縱者直接控制的。沒辦法,看來他只能繼續舉著燭台前行,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倒退到了沒有電力和燈泡的時代。

  三隻燭光在漆黑的黯淡如同三團瑩亮的火蟲,漂浮在半空中,隨著鄭穆昀不太舒暢的腳步,一起一伏的搖曳著,將他微微佝僂的上半身映出長長的、變形的影子,搖搖晃晃的映射到他身後的地面上,由於光線的來源不集中,所以他的影子被分成三個濃淡不一的黑色重疊,深深淺淺的參差著。

  想來現在恐怕還是鄭穆昀第一次正式的參觀“活動廳”,之前來的時候是和眾人一起把錢環海的屍體抬到酒窖裡面的一塊空地上。

  如果按照他之前的推理,兇手前往活動廳的目的是去酒窖銷毀證據。那麼現在,他是不是要去酒窖看看?說不定就能夠一舉捉到兇手。

  其實鄭穆昀並不十分清楚,剛剛一閃而過的黑影究竟去向哪裡。因為待他發現他的所見並不是因為黑暗的不真切而眼花之後,折回廚房拿刀又龜速的緊跟著黑影而去,他早就把黑影給跟丟了。看來這時,他也只能憑藉自己的猜測做出決定。

  活動廳很大,似乎要比他上次和大家一起來的時候,匆匆一瞥的感覺上大很多。又或許其實並沒有大很多,只不過是他現在沉浸在黑暗中,舉著手裡的一方燭台,什麼都看不實在,只有眼前不斷出現又快速消失的一小圈昏暗燭光下的景物,好像車窗外倒退的殘影似的一一的掠過。說實話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刺激,畢竟你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看到什麼。

  就在鄭穆昀一步一步往酒窖的方向走去的時候,忽然一個如同鬼魅一般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從他的身邊飛快的掠過,速度很快,用呼嘯而過來形容都不會太過。因為當黑影閃過的時候,鄭穆昀手裡舉著的燭台蠟燭被黑影的疾速而去,三朵火苗受到風的影響而帶動著搖曳起來,將鄭穆昀本就斜長的影子拉得更加忽明忽暗,而在燭光的照耀下,他那張開始變得緊張、僵硬的臉龐也陰晴不定起來,再加上他手裡的燭台舉得並不高,在胸口的位置,所以光線更是從下往上而去。而此時燭火晃動,將他倒影下的嘴臉,閃爍的更加猙獰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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