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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是誰?”鄭穆昀不答反問。

  “你以為我是誰?”殷凝也不答反問,挑了挑眉,兩隻大眼睛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她倒要看看這個鄭穆昀想把她怎麼樣?

  “哈哈哈……”鄭穆昀忽然大聲的笑了起來,好像殷凝就是個小丑,在他面前做了什麼滑稽的表演似的,笑得前仰後合,就差沒有把眼淚給笑出來了。就在殷凝以為鄭穆昀得了失心瘋的時候,他忽然打住笑,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衝到自己的面前。他彎著腰,把臉湊到殷凝的跟前,一隻手撐著他的膝蓋,一隻手的食指近距離的指著殷凝的鼻子,一臉的嚴肅憤恨,咬牙切齒,“我再問一遍,你究竟是誰?”

  142、審問2 ...

  因為鄭穆昀的臉離殷凝很近,她甚至都能看到鄭穆昀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還有他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他說話的時候嘴唇有些發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殷凝的不配合給氣得。讓殷凝有一種錯覺,感覺他隨時都會爆發,一下子衝過來掐死自己。

  忽然有些害怕,不是怕死,死對於殷凝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若是真的死了,恐怕只會是一種解脫。然而看著鄭穆昀猙獰的有些泛青的臉,想要爆發卻又有些隱忍。讓她不免開始有些好奇,眼前的男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覺得他很矛盾。好像有很多矛盾的情緒在困擾著他,讓他糾結,掙扎。

  漸漸地,殷凝開始沒有那麼害怕了,反倒開始對鄭穆昀此刻的狀態有了些興趣。讓她一種想要剖析他內心的衝動。看著他的樣子,殷凝忽然聯想到了巍然,那個戀屍癖大變態。或許這個鄭穆昀也是個奇怪的變態。比如偏執狂?

  不,不對。殷凝覺得鄭穆昀不是變態而是病態。因為相比較於巍然,鄭穆昀冷靜的多,很會做表面功夫,是一種病態的偏執和執著。就好像儲炎一樣,心裡認定了她就是兇手,不管自己或者秦錚舉出多少有力的說明和言論或者證據都沒有用。心裡一旦認定了,就怎麼也擺脫不了對你的偏激看法。

  而且這個鄭穆昀絕對要比儲炎的偏執更加厲害,看樣子他已經十分肯定自己就是殺人兇手。而現在看著鄭穆昀咬牙切齒的有些扭曲的嘴臉,和他平時笑容可掬,說話溫和,舉止儒雅的行徑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天壤之別。如果你不曾見過鄭穆昀對著你微笑過,你恐怕很難想像或者相信,眼前的男人在眾人的面前也會有溫文爾雅的一面。

  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討厭鄭穆昀了,終於明白為什麼每一次看到鄭穆昀笑心裡就發毛。因為他一直都在偽裝自己,偽裝成平易近人的類型。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總要對別人微笑,或者說是示好?難道是為了讓別人喜歡他?相信他?

  此時的殷凝少了一分畏懼的心裡,腦子裡全是在針對鄭穆昀的狀態做著側寫分析。有一瞬間,她覺得很有意思,儘管不知道她分析出來的結論是否正確,但多了解對方一分,她就會少一分受折磨的機會。

  可是讓殷凝沒有想到的是,鄭穆昀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思考的時間和機會。好像看出她的心思,用他那指著自己鼻子的手突然揪住了她的頭髮,力氣很大,腦袋一下子就被強行拉到一邊,脖頸不舒服的歪斜著。殷凝甚至都聽到她頭髮被揪得斷裂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攻擊行為讓殷凝停止了思考,冷靜瞬間就被暴力打破,而冷靜一旦開始瓦解,害怕的情緒又開始肆意的增長。因為她發現,這個鄭穆昀根本就是個一不正常的人,思維和行動一樣都跳脫的可以,不按常理出牌,讓人摸不准他下一步究竟要幹什麼。自己只不過多沉默了一會兒,他就開始暴力相向。

  鄭穆昀扯動殷凝的頭髮很用力,讓殷凝覺得脖子都快斷了。可是為了在氣勢上不屈服與對方,殷凝的兩隻眼睛依舊惡狠狠的瞪著他。

  “呵呵呵……”鄭穆昀忽然笑了笑,翻臉比翻書還快。用力揪扯她頭髮的手也漸漸鬆開了力道,順手還輕輕地摸了摸殷凝的頭髮,輕言道,“我再問一遍,你究竟是誰?”

  殷凝覺得他的笑特別的瘮人,她是不懂得什麼心理學,更不知道要用什麼專業術語來形容鄭穆昀剛才的表現。但是殷凝的大腦里就是浮現出大大的三個字——躁狂症。儘管不知道躁狂症的具體症狀是不是真的和鄭穆昀剛才差點暴起的表現相符,但殷凝就是覺得他是個悶騷偏執型的躁狂症,平時拼命地壓抑自己,不讓自己在他人面前流露出哪怕一點點的不良情緒,一直保持微笑,友好待人,時不時的助人為樂,一派好好先生的形象。然而當他真的發急了、發怒了,他所幸拋棄平時的完美形象,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殷凝打了一個激靈,感覺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慢慢升起,愈加的有些害怕起來。

  她開始發現自己的情況可能會變得很危險,她忽然覺得鄭穆昀根本就是個神經病。而且眼下自己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因為他在審問她,還是單獨審問,並且偷偷地把她劫持過來偷偷審問,再結合剛才他差點暴起的舉動來看,其目的恐怕就是為了動私刑。她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而不是當著眾人的面審問。不過稍微想了想,殷凝便得出以下幾種可能。

  一、恐怕是和鄭穆昀平時給人的形象有關,他想要保持完美的和藹形象,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他歇斯底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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