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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和說話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尤其是程安瑤,更是差點因為他突然的起立被他撞倒。

  “還真是傻子!”

  殷凝鄙視地瞪了眼極品,他總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實在讓人討厭,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縫起來才痛快!

  “噓,沒事,沒事,我們有鑰匙,能幫你打開脖子上的鏈子。”殷凝拿起因為程安瑤向後退時掉落在地上的鑰匙,然後在他面前晃了晃,“沒關係的,不要害怕。”

  終於因為有些神經質的大男生站了起來,總算是看到了他的廬山真面目,小小的驚艷一把,覺得這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不過就是太蒼白,很單薄的樣子。並且還有那點臉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不過這種熟悉的感覺只是一晃而過,並沒有在殷凝的心裡留下太多的痕跡。

  說著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作為試探,見對方沒有反抗和退縮的意思,又繼續很慢的往前走了兩步。直到靠近神經質男生之後,又慢慢把手靠近他脖頸的鎖鏈處,一邊開鎖一邊還不停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

  在打開神經質男生繞著脖頸上的鎖鏈之後,幾個人站在房間的中央面面相覷。也許是殷凝幫他打開鐵鏈的關係,神經質男生似乎對殷凝表現出特別的好感。他停止了絮叨,也不再蹲坐在角落裡,而是轉為低著頭緊緊的跟在殷凝的身後,寸步不離。

  對於這一變化,殷凝倒也沒有表現出反感,畢竟現在人心惶惶,她並不介意幫助其他有需要的人,如果她能夠給別人帶去一些安慰感的話,也算是基德了。而且這個大男生並不煩人,安靜得很,要比某些極品可愛幾千萬倍!所以殷凝並不惱他好像影子似的跟著自己。

  “現在我們還是想想要怎麼離開這間屋子,最後一把鑰匙無疑是在那個人的胃裡了。”眼鏡男用右手中指推了一下架在鼻樑中間的眼鏡,“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下,我叫秦錚是一名法醫。”

  極品一聽,眼珠一轉,“法醫!那豈不正好?這種開膛破肚的事就交給你了,我叫趙勝航,無業游民。”

  “我叫殷凝,剛畢業,在一家廣告公司實習。”

  “我剛才已經介紹過自己了,就不重複了吧。”程安瑤捋了捋耳邊的頭髮。

  “還有你傻子!你叫什麼?”

  神經質男生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想和別人說話,便下意識的往殷凝的身後躲,低著頭,不說半個字。

  “既然問不出什麼我們就用他衣服上的號碼代替吧,他是四號,就叫他小四好了。”殷凝轉身拍拍躲在她身後的小四。她心軟,見不到弱勢群體受到欺負。

  “那好,那麼現在都介紹完畢,把那把手術刀給我,開膛破肚的事就由我來做了。”

  秦錚接過程安瑤遞過來的手術刀,扶起倒著的八仙桌,他站到桌子上,先用手摸了摸被吊著的男人脖頸上的大動脈,有用手指翻了翻他緊閉的眼皮,確定對方瞳孔已經擴散,定時死亡無疑。緊接著又用手術刀切斷了位於屍體附近連接著機關的鋼絲線,這樣可以避免他開膛破肚的時候不小心晃動屍體而觸發機關,然後導致大放血的慘狀。然後,他嫻熟的劃開屍體被縫合的亂七八糟的腹部,再接下去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去多看一眼,只覺得離得越遠越好。

  直到幾分鐘後,秦錚一隻沾著血的手裡拿著一枚同樣沾著血和其他不知名液體的小塑封袋,裡面依稀可見一把銀色的鑰匙。由於這裡沒有水源,他只能把手往屍體的衣服上使勁的擦擦,儘量看上去乾淨點。

  鑰匙找到了,接著就是那四位數的密碼了。

  記得磁帶里說過,那是組四位數的密碼,就在這個房間裡。殷凝環視四周,房間裡可以看到的關於密碼的提示線索並不太多。地上有幾張廢紙,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牆壁上很乾淨,沒有任何奇怪的圖案或者文字。殷凝撿起地上的幾張廢紙,一些是廢舊的報紙還有一些上面是類似於兒童畫的塗鴉。只是這些畫的畫面卻並不那麼美好,很灰暗甚至有點血腥,這些畫基本上都是用紅色或者黑色的蠟筆繪就的,而畫面上的小人兒則無一例外的全部呈現著各種不同的死狀。有被利器刺入胸口倒地而亡的,有被砍掉頭的,有被利器戳進雙目的,有被吊死的。殷凝一張張翻看這些畫,然後將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幅上,因為這幅畫 畫得幾乎就是他們現在的狀況!

  一個房間、六個極為簡單的小人,其中一個被吊著,肚子上有一片紅色的血跡,其餘五個人站在房間的角落裡。房間裡還有一張四方桌子和一把椅子,全都和這個房間裡的擺設一模一樣!她還注意到這幅畫中的牆壁上似有似無的畫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從形狀看山去好像一些肢體破碎的昆蟲,她不太確定,因為那些圖案估計都是用很細的2h號鉛筆畫的,根本看不清楚。

  密碼會不會就在這幅畫上面呢?

  殷凝拿著這幅畫仔細的和這個房間對比起來,她認真地尋找畫紙上的圖案在這個房間牆壁上相對應的位置。她一邊對照一邊用手指輕輕掠過牆面。

  “果然!”

  “怎麼了?你發現什麼?”秦錚他們從剛才起就想問她究竟在研究些什麼,只是看她專心致志的樣子生怕打斷她,說不定就會打斷她的思路,不管她的發現是否有價值,都好過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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