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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靜好鬆了一口氣跟著林聰一起去和大家吃火鍋。
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時惟依才扶著座位慢慢站起來,忍著痛緩緩的出了體育館。
正文 第1814章 這一次我沒騙你
體育館的門口有小吃店,時惟依扶著腰出來時,原本一個人情緒略有些低落而坐在小吃店裡發呆的蘇景看到時惟依的身影時,幾乎是下意識的,拿了自己的單肩包就走。
步伐有些快,臉色更是帶著掩藏不住的一抹喜色。
他不愛吃零食,只是在剛才走到這兒的時候想起了時惟依愛吃這些東西,就點了一些坐在小吃店裡出神,怎麼也沒有想到時惟依會從體育館出來。
時惟依正扶著自己的腰緩緩的挪動步伐,額間全是隱忍的冷汗水,一道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響起耳邊。
“時惟依,你去哪裡了?”
時惟依緩緩抬眸,看到了已經到了跟前的蘇景。愣了一笑,時惟依忍著疼笑了笑:“蘇景。”
“你剛才去哪裡了?”他一回眸時,就不見了她的身影,那股失落的感覺苦澀的味道充斥在心間,讓他難以忘記。
“我去……我去洗手間了。”時惟依揚了揚嘴角,齜牙笑,“蘇景,恭喜你啊,贏得了比賽。”
“嗯。”蘇景淡淡的嗯了一聲,面容淡淡,未變分毫。
只是眼眸里的柔光難以忽略。
剛才那麼多人圍著他誇讚,始終比不了她的一個讚美笑容。
這大概就是他命中的劫數吧?
蘇景遇上時惟依,在劫難逃,一生都沒法逃脫。
只是——
看著近在咫尺的時惟依,蘇景中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好像臉色比以往也白了不少。
時惟依的後背十分的疼,讓她忍不住咬著唇,眉眼蹙了一下。疼到連腰間都直立不起來,身子都開始發涼。
春天的季節,寒流還未真正的退散,天空飄著小雨,時惟依的臉色有些蒼白,輕笑了一下,帶著耍賴的語氣:“蘇景,我腳疼走不了路,背我回家吧。”
蘇景怔怔的看了時惟依幾秒,帶著沉靜的探究。
時惟依怕他看出不正常,忍著疼揚起一抹笑容:“怎麼,不願意?蘇景,我就是懶得走了,想要你……”
時惟依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看著已經在她面前辦彎著腰的頃長身影,笑意頓了頓。
他願意背,她也不矯情了。
時惟依扶著腰直接上了蘇景的後背。
蘇景背著時惟依朝前走,臉色淡淡,卻沒有看出絲毫不耐煩。
時惟依的鼻尖有蘇景身上的氣息縈繞,左心房止不住的就開始跳躍,跳的她有些心慌,克制不住。
“蘇景——你也不怕我是耍賴?”時惟依咧開嘴笑,笑得有些恍神。
蘇景默默的背著時惟依走,一會兒低沉的嗓子才迴響,“你耍過的賴還少麼。”
多到他都數不清了。只是每一次他都會上當。
不應該說上當,而是甘之若飴。
小時候時惟依經常騙他肚子疼腿疼,就是懶得走路,讓他背著。
他明明知道時惟依是騙子,卻每次總是蹲下身子去上當,背著時惟依走路。
兩人的腦海里閃現小時候的一幕幕,臉上嘴角都情不自已的微揚。
時惟依摟著蘇景的脖子,眼皮有些沉重,眼前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模糊,低緩的聲音從後方就那麼的傳進了前面蘇景的耳朵里。
“蘇景……這一次我沒騙你……我是真的……疼……”
正文 第1815章 沒有你想像中的疼
時惟依說完話的時候蘇景就感覺摟著自己脖子的手有些無力,漸漸的鬆開,那一刻的心慌和焦急從未有過。
“時惟依!”
初春的黃昏里,街道上,蘇景沙啞慌亂的呼喊聲在風中傳送。
他早就該發現她的不對了,她的臉色那麼白……
時惟依的指尖冰涼垂在蘇景的肩上,划過他的臉頰,讓蘇景眼裡湧起的慌亂是那麼的深重。
剛打完球全身還是汗水的蘇景背著時惟依在街道上迅速的飛奔,朝著醫院而去。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他的害怕和慌亂,讓他整個身子都在止不住的發顫。
蘇景自問從來都是沉靜淡漠的,只有遇上時惟依,輕鬆就能打破他的沉靜和從容。
這一刻自己那種心慌無措,他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一輩子都不想經歷第二次。
在這天,C城市醫院一道身影急沖沖的衝進醫院的急救室,身子顫抖的對著醫護人員沙啞的喊著“救人!”
急救室的門合上的瞬間,一直提心弔膽的蘇景背靠在牆壁上,全身虛脫了一般緊緊的看著急救室的門,額頭都是冷汗。
“時惟依,一定要沒事……一定要平安無事……”
這一夜,成了蘇景心中最怕最煎熬的一夜。
等——
時間在一點點遊走,當時惟依被推出病房的時候,蘇景立馬站直了身子,第一時間就走到了時惟依的身邊,眼裡的擔憂十分明顯。
病房。
蘇景看著時惟依蒼白的面容,想著醫生給他看的時惟依的傷勢時,眼眸里綻放著冷冽的寒芒。
是誰對她使用了暴-力?
體育館裡,她經歷過了什麼?
蘇景在等,等著時惟依醒來,等著她告知真相。
看著她蒼白的面容,蘇景心裡的自責,眼裡的心疼都是那麼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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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惟依醒來已經是翌日清晨,當他緩緩睜開眼的剎那,就看到了眼眸有些紅的蘇景站在床邊,臉色深沉,安靜的站在那兒,卻籠罩著一股漠然的氣息。
“蘇景——”
時惟依動了動身子,後背的傷口卻疼得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蘇景低眸,視線落向醒過來的時惟依,立馬走得更近,“怎麼樣,感覺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醫生!”
“沒——沒事——就是疼。”時惟依輕輕搖頭,“我又來醫院了啊。蘇景,我睡了多久?”
“一晚。時惟依,你在體育館到底經歷了什麼?是誰對你動的手?”蘇景說話的時候,眉梢染上了寒霜,眼裡的冷意,冰冷刺骨。
時惟依抿了下唇,看著蘇景的眼眸深沉了三分,大約十幾秒之後才輕輕搖頭,“沒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看不順眼。”
“是誰!”蘇景冷冷的開口,帶著寒意。
誰傷她一分,他一定十倍的還回去!
時惟依示意蘇景給她倒了杯水喝。喝完水才輕笑一笑,低緩的開口:“蘇景,不用管那麼,對方也沒占到便宜,我又不是好欺負的人。你也知道我是個怕疼的人,所以其實我的傷不疼,至少……沒有你想像中的疼。”
“這傷不重的,打架嘛,怎麼可能絲毫不掛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