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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顧老闆剛剛好生有骨氣,你看你把剛才那個軍官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齊墨打趣著窩在他懷裡喘著粗氣的顧念笙,今日的顧念笙真讓他刮目相看,真好,以後他要是不在了,顧念笙也可以自己保護好自己了。

  \"我都快嚇死了,你還拿我打趣。\"顧念笙轉過頭不理他,齊墨這傢伙調情永遠不分場合,這是在台下,周圍可都是看戲的百姓。讓有心人聽了去,再傳個謠,齊墨的仕途可怎麼辦。

  不過這洛城的百姓也是識趣之人,知道齊墨與顧念笙交好,且齊墨要比顧念笙大些,便當作是長兄對小輩的關心和愛護了。至於像程班主和齊墨的警衛員這些懂得實情的人,也不會說些什麼。齊墨和顧念笙自相識相知相戀以來,不曾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可能在這亂世中尋得本心,旁人又有什麼理由說三道四的呢?

  \"念笙,答應我,下次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要強出頭,有我呢,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好,那你也要注意安全……\"

  第5章 漕幫會

  委員長因為行程的緣故一直在洛城各個軍營、工廠、民營國營企業視察,直到離開洛城的那一天才如願聽到顧念笙的一齣戲。那天,顧念笙唱的是《四郎探母》。委員長聽得滋滋有味,卻也聽出了些暗諷的意味。楊四郎身處遼國尚能思母,念母親的養育之恩。而他卻不念及全國百姓的愛戴擁護之情,置百姓於水火之中,是怎樣的不仁不義。

  \"齊墨!\"委員長臨走前,齊墨將他一路送到城門外。警衛員恭敬的打開車門,委員長忽然叫住齊墨,\"顧老闆這齣戲,倒是點醒了我……\"

  還沒等齊墨回話,委員長就坐上汽車,揚長而去,留下一縷塵囂。齊墨看著委員長遠去的車隊,暫時舒了一口氣,接下來就可以安心備戰了,

  \"回軍部。\"齊墨現在的心思全在如何防備琉璃人上,在洛城這種易守難攻的戰略要塞,城防部署顯得尤為重要。

  而這邊,早早收了戲的顧念笙正躺在程家班後院搖椅上休息。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招呼著不知是誰家的下人把一檀木箱子搬進院子,不偏不倚的放在顧念笙面前。

  \"顧老闆,這是漕幫會的龍爺請您去唱堂會的酬金。\"那小廝一副諂媚的嘴臉,抬手讓下人把箱子打開。露出來的是些珠寶首飾,下邊還有些金條銀元。

  \"蘭鶴,讓他們把東西抬回去。\"顧念笙懶懶地瞟了一眼,又合上了眸,\"我不唱堂會,這規矩你是知道的。\"

  \"可是……龍爺給的價……\"蘭鶴有些吞吐,顧念笙側過身不理會他的喋喋不休。蘭鶴見顧念笙這般也只好將東西悉數退回,心裡卻狠狠記下一筆。

  \"顧老闆我們唱戲的哪有看客將禮送來還退回去的道理?\"蘭鶴打發了下人,給顧念笙端來了他平日裡最愛的茶,這次顧念笙卻沒有接過。

  \"你收了人家多少私錢?\"顧念笙一改剛才懶散的模樣,忽然嚴肅起來,\"是我們是唱戲的,但我們也得有骨氣,靠別人養和兔爺有什麼區別?你不是想成角嗎?品行不端難成大器!\"

  蘭鶴被顧念笙說得啞口無言,果然是齊墨的人,這說話的口氣都和別人不一樣。不過漕幫會這場戲,他顧念笙還就得唱了。

  顧念笙仿佛看透了蘭鶴的心思,斜眼一瞪,蘭鶴乖乖地端著茶出去了。顧念笙起身活動活動有些酥軟的腰,抬頭看看天色,這時候齊墨派來接他的車子應該已經到了。顧念笙理理因為小憩而變得有些凌亂的長衫,徑步向門外走去。

  等顧念笙到了門外才發現等在那的不是齊墨派來的車子,而是漕幫會的。顧念笙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就先動了手。帶頭的是龍爺的親信,管家龍圖。兩三個漕幫會的手下不由分說的按住顧念笙的手腕就往車上帶,顧念笙見局勢於自己有些不利沒有過多的抵抗,他得想辦法通知齊墨才行。

  \"等等,停一下車。\"坐在車上的顧念笙腦子快速的飛轉,街邊的小吃攤倒是給了他主意,\"我想要吃松糕。\"

  \"真是麻煩,爺給你買,等著。\"龍圖不悅的打開車門,被顧念笙攔住。

  \"就你這凶神惡煞的模樣還不把人傢伙計嚇跑了,我還哪來的松糕吃。\"顧念笙嗔笑道,\"還是我自己去買吧,你們那麼多人看著我也跑不了不是?\"

  龍圖覺得顧念笙說的在理,再加上臨行前龍爺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把顧老闆請到,是請不是抓。龍圖點點頭,讓顧念笙自己下車去,自己和手下就在不遠盯著。

  \"老闆,我要這個幫我包起來。\"顧念笙故意提高嗓門讓龍圖和他手底下的人都聽到,老闆也是眼尖的人,也高聲幫他應和著。顧念笙忽而聲音一小,\"麻煩您告訴齊帥,就說龍爺請我去唱堂會,今晚就不回了。\"

  \"您請好,下次再來哎。\"老闆心下點點頭,把打包好的松糕遞給他。

  沒有發現異樣的龍圖一行把顧念笙\"請\"到了漕幫會的聚義堂,龍爺親自在門外候著,上次碼頭被齊墨大清掃之後漕幫會生意一下衰弱了不少,龍爺和整個漕幫會看上去也沒有往日的風光。顧念笙表面上堆著笑,實際上心裡正盤算著待會怎麼為齊墨爭取時間。

  顧念笙穿過正堂去化妝時留心一看,在這次堂會的嘉賓中便有琉璃人。顧念笙心下一緊,這是場鴻門宴,他若給琉璃人唱戲,那便是給齊墨安了通敵賣國的罪名。這戲,他萬萬是不能唱的。

  \"顧老闆怎麼還不扮上?\"龍爺派來盯著顧念笙的人見他坐在鏡前久久未動,心下不免疑惑起來,卻又想不通顧念笙區區一個戲子能做些什麼。

  \"不急,現在心神未定,這妝是上不看的。\"顧念笙搖搖頭,他在等,等齊墨。只希望現在齊墨已經收到了他的消息,正在往這邊趕。

  顧念笙以靜心為由一直坐到天色暗了下來,龍爺的人在門外催了幾次,屋內盯著他的人也有些不耐煩了。快步走到鏡前拿起眉筆剛要強行幫顧念笙描眉,門就不知被什麼一腳踹開了。那人罵罵咧咧地看過去,齊墨的槍正抵在他的腦門上,嚇得他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齊墨的面前,連連開口求饒。

  \"念笙,閉眼。\"齊墨連看都不想再看一眼,輕輕一動手指頭,血漿四濺。

  處理完跪在腳下麻煩,齊墨掏出手帕輕輕擦拭濺到手上的血漬。顧念笙透過鏡子不用回頭也能想像到齊墨嫌棄的表情,忍不住噗呲一笑。齊墨將用過的手帕丟在地上,慢慢走到顧念笙面前,靠在鏡子上,拿起被人胡亂丟在桌上的眉筆,捧起顧念笙的臉頰,輕輕幫他畫眉。

  此時的天已完全黑了下來,幽幽的月光透過窗子灑了進來,灑在兩人的身上,好一幅月下描眉圖。兩人四目相對,一眼萬年。看著齊墨認真的樣子,顧念笙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齊墨的溫柔只屬於他,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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