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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河故人》作者:殘月花影

  文案:

  對外冷對內柔的雙標霸道攻X高冷傲嬌受

  國破家亡,風雨飄渺,恰逢亂世,誰才是執手一生的人?

  為軍者,本是一世梟雄為國為民,鐵血無情卻為他傾注一世溫柔……

  為伶者,唱戲入戲忘戲,絕無私情卻為他唱了一出只有兩人的戲……

  內容標籤: 陰差陽錯 民國舊影

  搜索關鍵字:主角:齊墨顧念笙 ┃ 配角:穆雲婷周嫂嫂 ┃ 其它:

  【】

  第1章 流光可待

  1995年秋 洛城

  那年正值抗戰勝利50周年,舉國歡慶,爺爺忽然來了興致,說要去程家班聽戲,爸媽拗不過他,就順了他的意。於是我多了一個陪著爺爺聽戲的任務,那年的我也不過25,聽不懂那戲文里悲歡離合……

  那天唱的是《霸王別姬》,台上的人字字句句皆入戲,台下的人拍案叫絕嘖嘖稱奇。我聽不下,玩弄著桌案上的茶盞,無意間瞥見爺爺早已淚流滿面……

  \"爺爺,您怎麼了?沒事吧?\"我慌忙拿出揣在兜里的紙巾,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傻丫頭,爺爺沒事……\"爺爺接過紙巾顫巍巍的擦拭著眼淚,我伸手想去幫忙,被爺爺搖搖頭拒絕了,\"丫頭啊,你談戀愛了嗎?\"

  \"爺爺……您怎麼突然這麼問?\"我低下頭臉上染上可疑的紅暈,是的,我確實是在談戀愛,瞞著我爸媽的那種。

  \"哈哈哈,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真是個傻丫頭,\"爺爺忽然笑了,\"有喜歡的人啊就勇敢一點,不要想爺爺一樣,到最後啊,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1940年春洛城

  \"勸君王飲酒聽虞歌,解君愁舞婆娑。贏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寬心飲酒寶帳坐……\"程家班今天的劇目是顧老闆的《霸王別姬》,台下的賓客絡繹不絕。

  你問這顧老闆是何許人也?那是洛城的名角顧念笙,身為男子扮上女子簡直比女子還要嫵媚。戲台上的一顰一笑牽動著多少人的心?不過,城裡的人都知道,這顧老闆高冷的緊,多少人一擲千金也難博美人一笑。

  正對戲台的方桌只坐著一人,筆挺的軍裝總是一塵不染,軍帽整整齊齊的放在桌邊,潔白的手套搭在帽檐,修長的手指在桌上和著鼓點,嘴裡跟著霸王一句一句的咬著戲文。這就是人稱齊帥的洛城布防官,齊墨,手握兵權,黑白兩道都要忌憚三分。齊墨是顧念笙的忠實戲迷,只要他在洛城,顧老闆的每場戲他會親臨。

  \"齊帥!\"副官匆匆趕來,附在齊墨耳旁說了些什麼,齊墨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副官敬了禮,轉身離開。他知道他的長官若不是軍情大事,必然會聽完這齣戲才捨得離開。

  其實齊墨並不愛聽戲,讓他流連忘返的不是戲,而是戲台上的人。還記得第一次遇到顧念笙時,他初到洛城,顧念笙也還不是角,那雙帶水的桃花眸怯生生的望著他,直直的勾了他的心。從那以後,只要是顧念笙的戲齊墨必然回來捧場,哪怕只是唱一個小配角。後來,顧念笙成了角,他在洛城站穩了腳,這關係就開始變得複雜起來,城裡的百姓眾說紛紜。有人說齊墨不過是想捧一個戲子就像以前漕幫會的龍爺一般,不過是玩玩而已。漕幫會是個江湖組織,靠走私和收保護費為生,不過齊墨到了洛城之後狠狠打擊了漕幫會的勢力,現在的漕幫會遠不及當年的風光。也有人說兩人關係極好,像是莫逆之交,顧念笙立下的規矩只有齊墨一人不用遵守,也只見過齊墨為了顧念笙一人大動肝火。至於二人之間真正的關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顧念笙的戲每天只有一場,錯過便不再重演。唱罷謝幕後的顧念笙在後台休息,聽著軍靴踏著的腳步聲,嘴角不禁微微揚起,露出好看的弧度。齊墨走近躺在搖椅上的顧念笙,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幫他按摩。顧念笙把手搭在他的手上,感受著他手傳來的溫度。

  \"念笙,上頭命我即可趕往日素城,琉璃人最近不□□分。\"齊墨是軍人,軍令如山倒的道理他自然是曉得的,可鐵骨總歸有它的柔情。

  \"去吧,注意安全。\"顧念笙沒有抬眸,感受到身後氣息的漸行漸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竟貪戀起了齊墨給他的溫柔,輕輕揉著眉間,也許從一開始陷進去的人是自己吧。

  不知什麼時候睡去的,顧念笙醒來的時候,天已近黃昏,戲班子開始準備夜場戲,後台有些嘈雜。他收拾收拾好自己的物品,離開後台,輕車熟路的從後門離開,齊墨的司機在那等著他。今天的司機是新來的,顧念笙與他並不熟悉,一路上死一片的沉寂。這也不奇怪,他顧念笙向來不是健談的人,以前遇到熟識的司機偶爾還會攀談幾句,也不過是客套的噓寒問暖。

  \"顧老闆,張叔和齊帥去日素了。\"新來的司機好似耐不住寂寞,搶先打開了話匣子。顧念笙點點頭也沒有應他,以前的司機是齊府的老人,齊墨此去南京有些老人跟著也不足為奇。加之,齊墨手握洛城兵權又不是嫡系,上頭自然防他,跟著些老人也是安全些的。

  齊府的宅子在洛城這個淳樸的老城中顯得有些突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齊墨是軍人的緣故,宅子有些西式風格。鐵黑色的大門外有衛兵把守,高聳的三層小洋樓沐浴在夕陽下,樓後是一個小花園,閒暇時可以坐在那品品茶聊聊天。顧念笙的房裡在三樓,最靠近齊墨的臥室,大部分時間他都是住在齊墨的臥房,似乎好久沒有單獨待著了。齊府的傭人並不算多,一個主管事物的老管家四叔,是齊墨老家的本家人,家中排行老四,故喚其四叔,一個伺候起居的老媽子,是齊墨的奶娘,待人極好,顧念笙也與她親近些,還有這些打雜或負責飲食的下人。

  \"公子,下來吃飯了。\"府里的人都喚顧念笙公子,因為齊墨知道他唱戲前曾是城裡有名紳士家的少爺,的教養終抵不過戰火紛亂,家破人亡,能在這亂世存活實屬不易,齊墨給他了作為一個戲子最大的榮耀,給他了一個戲子遙不可想的尊嚴,他還奢求什麼。

  齊墨不在,顧念笙特地囑咐少備些飯菜,他一個人多少還是有些寂寞。他似乎忘了問齊墨這一去要去多久,也許也不是忘了,是他開不了這口吧。顧念笙自認為他和女子最大的區別就是不會矯情,他從不會成為齊墨的後顧之憂。也不知道此刻的齊墨身處何地,是否安好……

  1940年春桐城

  桐城位於洛城東南,由國軍嫡系把守,是軍事要塞,也是洛城通往日素的必經之路。齊墨的車到達桐城時已是深夜,沒來得及與桐城的布防官會面,便在城中的客棧住下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他剛剛準備休息,桐城的布防官就趕來\"赴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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