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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言…”季魅將外露的感情一瞬間咽回去,又恢復到那個儀態萬方的美人:“你是在忙嗎,我不求你別的,你開口說句話,讓我安心。你曉得,只要你能說句話,我至少能安心入睡。”林秋水感到她似乎笑了一下:“我對於很多事情都不在意,只要一個安全感而已。”

  鄭之言輕輕的呼吸著:“唔…你一向是個聰明的女人,別讓自己這樣狼狽。”

  季魅屏息了半響,靜靜的掛斷了電話:“我知道了。”

  林秋水嘖嘖的一副失落表情:“真可憐啊,女人就是女人,以為這種脆弱的關係會維持永恆呢。”

  “所以你絕不會成為這樣得人?那可未必哦。”

  “所以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林秋水一個閃身將身體包上,頗為嘲諷的看著他:“隨便你的定位吧,難道我能決定我的身份嗎?”

  在鄭之言結束他的興趣之前,難道她能夠決定自己的身份嗎。林秋水心中放空,無所謂的笑笑。

  ☆、模糊的身份

  林秋水又像一條美人魚一樣溜走了。氤氳的氣散開,曖昧的氣氛漸漸冷了下去,鄭之言卻毫無顧忌的同她背對著,將身上浸濕的衣衫脫了下來,他整個人泡在水中,看著面前活生生的美人。林秋水毫無顧忌的撿起浸濕的衣衫,隨即將那投進了滾筒機中,機器的轉動聲極有規律的奏響。

  林秋水的身上裹著潔白的浴巾,烏髮輕輕挽了起來。令人意外的是,她的頸是修長的,雖然整個人都具有骨幹的美麗,但是意外的是,她的身姿並未壓倒在鋼筋水泥的城市中。

  林秋水並非有著賢妻氣質的人,她不僅不溫婉,而且時有如同刀子一般的氣質,就像是、要把什麼虛偽的假面割破一樣。在這個充滿著利益的世界,有時他確實不明白她是如何生存下去的。如果沒有周敏,也許她早就在踏入這個城市的時候便已經隨波逐流的管著一日三餐而滿面風霜。

  “你背過身為我洗衣裳的樣子就像是…唔,一個妻子一樣。”

  林秋水回過頭,即便是對著那□□的身體仍然無所為動:“如果你凍死在數九寒天的門外,那我就要擔負殺人罪了呢。”

  鄭之言托著面頰,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林秋水的名字中帶著“秋水”二字,雖然她的淡漠與冷硬看著與此無關,但是只要沾上一點濕氣,卻立刻便有了“秋水之姿”,在水中的女人立刻便像鮮活一般。

  “你該不會是不敢看我?”他站了起來,看著那背影微微一動,隨即卻像是掩飾一般的扔來一塊白色的浴巾:“就顧著演小電影兒了,我這兒沒有半個男人的衣服,你隨便對付著吧。”

  “喂喂、今天氣氛這麼好,難道你就在意我赤身裸體?”

  林秋水未曾理他,向著那幽黑的小屋中走去,鄭之言長長的“嗯”了一聲,向著那屋中的女人走去。她點著一根煙,並未靠近唇邊,只是將它放到方桌上,任那味道瀰漫。鄭之言坐上那細軟的床,看著林秋水的背影,輕輕的挑了挑她柔軟的髮絲,喉嚨間的聲音低沉了下來:“我很奇怪再次見到我,你的悲憤也好、你的憤怒也罷,好像都消失了一樣。看著像是順從,卻又不甚在意。”

  “奇怪,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林秋水鬆開凌亂的浴巾,整個人將頭埋在床間,她的側面髮絲散亂,縱是幾分疲倦的模樣:“我永遠都沒有那個精力同你爭鬥。無論怎麼逃都逃不開,倒不如等著你向我下手。”

  嘿,把他想成一個禽獸了,還是個飢不擇食的禽獸不成。

  林秋水豁然睜開眼睛,黑晶石一般的雙眸在夜間暗暗生神:“要試試嗎。”

  “什麼?”

  林秋水倒是絲毫不扭捏,哼笑了一聲:“所謂以物易物,對我的調動畢竟動用了你的權力,就像古代那些只能用身體作為交換的微末女子一樣,我是不是也該順應時代大潮啊。”

  鄭之言的眸色淡了下來,淡色的唇頗顯無趣:“成千上萬等著賣身的女人,我倒是犯不著對你這些微末的‘美色’有所垂涎。你這個人啊,總是能把所有春光明媚的事情說得大煞風景。”

  “本以為今天會發生什麼…對吧。”

  鄭之言冷眼轉過去,周身的肌膚忽然貼上林秋水。他的身上帶著清水的氣味,並沒有時下男人喜愛的古龍香水,而林秋水只感到自己的氣血上涌,她雖然頗有些自暴自棄的味道,然而終究是撐著自己的嘲諷罷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哈,她心中大笑,發生就發生吧,對於女人來說,這本是遲早的事情,或許是她曾經像《鋼琴教師》中那個沉悶的女人,自律、嚴格,永遠和這些充滿誘惑的東西絕塵,然而一旦忽然有什麼發酵開,這一切的禁慾就像被撕碎了一樣,一個一個的湧現出來。

  即便是睡了又怎麼樣,這是法制社會、這是□□社會,蘇海市更是性早熟的、享受的天堂啊,一個萬年不變的老處女在這裡是孤獨的,更孤獨的是,他的拒絕使大多數男人對自己望而生畏,她自然沒想過會有任何一個男人走近她的世界。可是薛澈也好、鄭之言也好,他們雖然是不同的人,卻帶給她不同的痛苦體驗。如果將這種肉體衝擊當做一場長久的□□活動,那又何嘗不肯呢?

  “停下吧。”鄭之言冷靜的抽身而出,轉過身去低低沉吟,絲毫不帶著一點曖昧與□□:“身體抖成這個樣子,簡直同精神癲狂患者沒有兩樣,我還真是令你厭惡至此呢。”

  林秋水的身體泄了下來,她的心臟也似乎緩了下來,然而比這更為不解的是,她的心中竟然曾燃起幾秒鐘羞恥的火花。鄭之言的呼吸聲曖昧輕盈,讓她有一種墮入旋渦的感覺。

  女人的第一個男人總是令人難以忘懷。女人的第一個男人總是令人難以忘懷。

  她的心中不停的被這句話所洗腦,後知後覺的顫慄著。她借著黑夜中的髮絲透光處,輕輕抬起頭看著鄭之言的側面,他似乎又點燃了一支煙,在口中輕輕的吸允著,然而他的嘴角終於沒有了那一向虛偽的笑意,繃起了可見的弧度。

  難道他在生氣?

  “你這個人其實也挺虛偽的。”

  林秋水感到羞恥,鄭之言的眼睛分明就是在若有似無的看著她,或者說,他根本將自己的神態捕捉的一絲不漏。

  “每次被別人幫助後,總像是一副大義獻身的模樣,硬是將自己化成死魚,可是內心卻是興奮多於顫抖,做人做做到你這麼節制,真算的上是變態了。”

  鄭之言手中把玩著香菸,修長的腿隨意的叉起來,一副反客為主的點評著房間的主人:“不是每個人男人都會去有求於人,大多數時候,他們會退而求其次。”

  林秋水絲毫未感到憤怒與被侵犯,只是覺得鄭之言話中有話。兩個人都半立起身靠在床頭,總是一副談判的架勢。

  “在我心中,婚前性行為同犯罪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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