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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之言對二人笑笑,隨即示意他們離開,他一直等到周敏利落的出去清場,然後等著林秋水走進了休息室。屋中的人看到這兩個人的怪異氣氛大氣不敢出,一個個都怯怯的走了出去,卻仍舊走三步看五步,按捺不住好奇心一樣。

  林秋水“嘖”的表示了不滿,真是一點兒都沒打擊到這位大少爺呢。

  她懶散的坐在一旁:“真無情啊,這樣就把季魅拋棄了,也沒切斷節目呢。”

  鄭之言交握著手,看起來總像是有幾分算計的jian商味道,微笑卻更加深了:“所以你更應該懂得,沒有我的首肯,你在這裡舉步難行。”

  林秋水動了動嘴唇,看著那雙實則冷酷的眼睛:“你又要我服從,卻縱容我徇私,難道就是為了感到有趣?這是什麼遊戲,看著老鼠在掙扎,覺得好玩兒是嗎?”

  “你說對了,的確很好玩兒。”她覺得自己被侮辱了,那種本就卑微的自尊更是被踐踏了,眼中即便蓄滿了霧水,卻仍舊不掉落。她感到他的唇很冰冷,卻絲毫沒有深入的意思。她曾經只被兩個男人吻過,薛澈的唇看似冰涼,卻是有著憐惜的溫度。而鄭之言…看似溫柔,卻對任何人都冷酷無比。她的睫毛顫動著,閉上雙眼的瞬間,冰冷的淚珠在眼角中滑落,一片咸澀的味道落入自己的唇中,卻沒有進入他的唇中。

  “啊!”兩人回過頭,看著周敏略帶尷尬的表情轉著促狹的笑:“你們繼續…不打擾了。”她臨走前微微眨眨眼睛,一片天真俏皮的模樣,像是對兩個人的關係有所驚喜一樣。

  “你故意的?”林秋水甩了甩面頰的淚珠,看著面前笑得無所謂的男人:“啊…以茱莉亞的辦事速度,怕是這種所謂的‘關係’馬上就傳開了,到時候你會如何自處呢。”

  他低下頭,身子壓了下來:“不然,我們去找一間旅館?”

  林秋水面無表情的注視著她:“您不必擔心,流言對我不能造成太大的傷害。以後請多多指教,我還要在您的羽翼下寄生生存呢。”

  將自己作為一個冷眼旁觀的寄生者,這倒是不錯的選擇。

  “我不會再出現在前台,以後我會關心策劃。”林秋水淡淡的將東西提好,卻被對方一下子叫住,“天色還這麼早,出去走走吧。”

  鄭之言脫下了眼鏡,仍舊是她讀不懂的神采:“沒有這個東西,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

  蘇海的冬季是濕冷的,人工滑雪場滿員,情侶們排到了很遠,兩個人走在街上亂逛。林秋水也不知怎的,就在被鄭之言一次次耍弄後,頗有向老天認命的感覺。既然他能提供給自己發泄的平台,而她又始終是被對方所操縱的木偶,這樣子也挺好。

  林秋水呼出一口冷氣,將手插在兜中,還沒來得及閃避就差點被撞倒了。鄭之言拖著她,看了面前的女孩兒,也不禁被逗笑了:“唐妹妹,郎徹這麼晚又把你扔下了。”林秋水頗有種頭昏眼花的感覺,她移開眼,才發現面前怒氣沖沖的年輕女孩子是唐麗娜。這位唐小姐一貫的出場方式就是晚禮服恨天高,又不知道忽然從哪個宴會上跑出來泄憤的。

  “混蛋!”林秋水趕緊閃避到一邊,看著對方的纖細的手抓上了鄭之言的大衣,甚至將裡面的襯衫扯得凌亂。眼角微紅,唐麗娜一副要哭出來卻咒罵的樣子:“郎徹剛才說他和你一起談生意去了,我早就知道他不安好心,他人呢?”

  鄭之言眼睛一眯,對於自己被侵犯倒是不甚在意,只是隨即笑了笑,紳士的將她交給助理。唐麗娜扯著他怎麼也不肯撒手,他只是笑:“唔…似乎有這樣的事情呢,不過郎徹最近的事務多的很,你知道的,他畢竟是很多文娛產業的直接負責人。”

  “別想蒙我!”唐麗娜瞪圓了眼睛,看著一旁的林秋水:“你真的和他搞到一起了,你怎麼被季魅算計的不知道嗎!你說,郎徹剛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林秋水心中冒起了壞水兒,歪著唇嘿嘿開口:“還真沒看到他的影子…”唐麗娜一聽氣的上了心頭,一腳便踩在鄭之言的腳上,惡狠狠的看他一眼跑掉了:“你給我等著!”身後又是狂奔著一群助理,鄭之言也嘆息的看著自己不幸的鞋:“怕是要骨折,你啊…學壞了。”

  林秋水心中忽然高興了起來,笑眯眯的看著他:“我餓了。”

  ☆、夜遊神

  “我們這麼遊蕩在大街上怎的好嗎?快要下半夜了。怎麼,你不去那些風月場所?”

  林秋水哈出一口氣,自動忽略了身旁的人,走進了一家小麵館兒中。鄭之言快步跟上她,看著這面目瘡痍的麵館兒摸了摸面頰:“這裡很可能…沒有冷氣。”

  林秋水不咸不淡的拿著菜單:“大少爺莫見怪,蘇海市真是個大名鼎鼎的魔都,這裡規劃建設完美,雖然沒有自己的菜系,但是匯聚了全世界最著名的菜色。不過嘛,任何城市都會有最髒的一面。您可別看不起這小菜館兒,我剛來蘇海市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吃的第一口飯。”她轉轉眼睛,倒是沒想到這個簡陋的小館子能保存下來,魔都每年都要拆遷幾次,規劃建設是極其快速的。她叫出了老闆,卻不是當年那個蒼蒼白髮的老奶奶了。林秋水心情有些低落,看著面前精明的年輕人點點頭:“那位老人家呢?”青年人隨即笑笑:“我母親已經去世有一些念頭了呢,看來您也是老顧客了。”

  林秋水頗為懷戀的看看房間的構造,隨著時代的變化,這地方倒是像永遠都不會變一樣:“是啊,不過你們也沒跟上建設的大潮嗎,也不改造改造。你母親…她是怎麼去的。”

  青年人似乎不太想提起母親的事情,只是將手中手寫的簡陋菜單交給兩個人,隨後嘆息一聲:“我們都是農民,來到這裡也不容易,只是現在莊家更不少種,媽來這邊憑藉自己的小手藝倒是混上了一陣子,可是她生了病,哪有錢治病。她這個人不愛給人添麻煩,也不說,去的還挺安靜的。”

  林秋水將菜單推到鄭之言面前,摸了摸發冷的臉:“東西簡陋,少爺要是吃不習慣自然隨意。”鄭之言笑道:“不用每句話都夾槍帶棒的,就來這個吧,兩碗素麵差不多就可以了,然後做一些小菜。”

  青年看著兩個人倒是不像其他客人一樣,似乎大方得很,索性高興的拿著“大單子”走了。鄭之言低低笑出聲來,趴在桌子上露出眼睛看她:“我猜這個人根本不願意給他的母親治病,他的眼神幾乎已經出賣自己了。”

  林秋水嘆息一聲:“我們都是小老百姓,這就是小老百姓的悲哀,和您總是不一樣的。”

  這小店積年未變,兩個人在暖黃的燈下撲騰的吃著手工面。林秋水看他脫得只剩下一件襯衫,隨即翻了個白眼:“你是肌肉生物嗎?這暖爐還漏著水,也不怕凍壞。”鄭之言嘴角掛著壞笑:“怎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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