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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暫時先查到了這些。”宋昀回道,“後續有發現,臣會稟報陛下的。”

  這件事有些複雜,清官難斷家務事,確實是這麼回事。為了避免德清公主的哭鬧,越傾顏沒有將陳誠所做的醜事告知,而且她想知道宋昀還能查到什麼。

  天氣炎熱,許竹青將一碗冰送到越傾顏面前。

  “竹青,男人是不是都是表面一套,內心一套?”越傾顏問道,京城誰都知道德清公主和駙馬琴瑟和諧,生活美滿。

  “或許吧,眼見不一定為實。”許竹青看著越傾顏,覺得根本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兒家。

  也是時候去看看那個情深義重的姐夫了。

  再次來到東廠,越傾顏熟門熟路。曹追跟在一旁引路。

  “曹公又胖了。”越傾顏看著走起路來,肥肉一抖一抖的曹追。

  “拖陛下洪福,奴才胃口好。”曹追諂媚的笑著。

  越傾顏沒再看那張胖臉,走進那座令人毛骨悚然的院子。依舊樹木蒼盛,依舊碧水粼粼,依舊心生膽寒。

  “吱呀”一聲,曹追將屋門打開,請了越傾顏進去。

  “皇上,人犯一會兒就帶到。”曹追退到一旁,彎著腰。

  “這不是還沒定罪嗎?怎麼就人犯了?”越傾顏柳眉微皺,這東廠是不是說定罪就定罪,根本不管什麼國之法典?

  曹追連忙稱是,退出屋外,說是去泡茶。

  屋外陽光燦爛,屋裡卻有些陰森,雖是普通的擺設,桌椅廚具,可是越傾顏就是覺得這屋裡有無數的冤魂,凝結不散。

  也幸好秦峰就站在屋外,不然她一個人實在待不下。左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水墨畫,色彩艷麗,與這屋子有著鮮明的對比。

  越傾顏走到畫前,那是一顆高大的落紫樹,落紫花開正盛,樹下一位素衣女子正在撫琴,歲月靜好。

  “臣參見陛下!”

  一聲喊叫將越傾顏嚇了一跳,正沉浸在畫中美好的越傾顏忙轉過身,見地上跪著一個人,雖然狼狽,可是一身錦衣已經說明了這人的身份,德清的駙馬陳誠。

  安撫了自己差點兒嚇飛的魂兒,越傾顏走到正座坐下。“陳大人起來回話。”

  “臣不敢!”陳誠依舊跪在地上,頭都不抬一下。

  這架勢,好像他受了多大冤屈似的。“既然陳大人如此執著,朕也就不勉強你了。”在宮裡安撫德清,那是因為骨肉親情,這陳誠卻不必。

  陳誠脊背一僵,微微抬頭,“陛下,臣冤枉!”

  就進了東廠兩三日,怎的變成這般鬼樣子了?陳誠,越傾顏見過兩次,不說多玉樹臨風吧,至少也算唇紅齒白。可現在,就跟她南下時碰到的災民一般。

  越傾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曹追,曹追忙稱有事,出了屋子,倒是個慣會看人臉色的。

  “陳大人哪裡冤枉,一件件說來聽聽。”越傾顏不願看眼前這個邋遢的駙馬爺,看向了牆上的那幅畫,落紫,東海有之。

  “臣不曾害人性命,是那人本來就有心疾,只是臣背了這個黑鍋。”或許是趴在地上太累了,陳誠稍稍直了直身子。

  第21章 臥花蔭的美人兒

  “可是你讓人打了他卻也是事實,再說眾目睽睽,總歸那麼多雙眼睛。”越傾顏輕輕說道,“還有,那唱曲兒的女子呢?”

  “這個臣知不知道。”陳誠眼睛一片赤誠,黑黑的臉上也只能看到那雙眼睛,“其實當日是那短命的調戲那姑娘,臣只不過是想為那姑娘解圍。”

  “哈哈哈!”越傾顏不由笑出聲,這戲唱道到這裡,怎的成了英雄救美了?“陳大人,這幾日德清長公主可是天天往朕那裡跑,對朕說著你夫妻二人的事。朕也是十分動容。”

  陳誠一愣,“這幾日倒是讓公主擔心了。”說著臉上一片自責。

  “朕也希望你們二人儘早團聚。”越傾顏搖頭,“可是陳大人畢竟來了東廠,先不管什麼原因,想出去的話很難。”

  陳誠一聽眼神驚慌,“陛下,救救臣!”

  問了這一通話,雖說還不能確定陳誠是否強搶民女,縱仆行兇,致人性命。但是事主到底已死,恐怕懲處是免不了了,只是德清那邊怎麼辦?

  “陳大人不必驚慌,你如果沒有錯,朕一定會還你清白。”這些不過是說辭而已,真的犯了錯,誰也逃不了。

  出了小院子,越傾顏碰上外出歸來的宋昀。

  “宋督主,陳大人招了嗎?”越傾顏問道,剛才看陳誠的樣子,雖然外表狼狽,但是說話中氣十足,並不像被人用過刑的樣子。

  “沒有,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想救那女子才與對方發生爭執,至於那人的性命,他更說是心疾所致。”宋昀一一回道。

  明明宋昀有了證據,卻為什麼遲遲不動手,這是越傾顏搞不明白的。“宋督主是否覺得陳誠是駙馬,此案難斷?”

  宋昀搖頭,“陛下,這件案子還是莫要再查下去了。”

  這倒是越傾顏沒有想到的,傳言東廠督主宋昀心狠手辣,但凡落到他手裡的絕對沒有幾個活著的,看他現在的樣子,明顯是想壓下此事,難道是和青川候府有了什麼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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