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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傾顏這才想起,前日許竹青說過的那件事。當皇帝,國事要管,家事還要管,就連家裡人婆家的事都要管。

  “皇姐,有什麼事就說出來,你一直抹著眼淚兒,朕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你啊?”越傾顏有些頭痛,自從進了御書房,德清公主就一個勁兒說自己命苦。

  拿帕子試了試眼角的淚,德清公主一臉委屈,“陛下,你說他們東廠是不是越來越大膽了?”

  一聽是關於東廠的,越傾顏來了精神,“東廠怎麼了?怎的又和你扯上關係了?”

  “德清自和駙馬成親以來,不說有多琴瑟和諧,倒也相敬如賓。”德清走到越傾顏身旁,“可是前些日子,竟有人說駙馬害了人家性命。駙馬的脾氣我是知道的,連個雞都不敢殺,還敢殺人?”

  越傾顏從桌上拾起一本書,就算駙馬害了人的性命,也不應該是東廠管的。“這件事,朕幫你去查查,會儘早給你答覆。”

  德清公主站在那裡,好像還要再說些什麼,想了想還是出了御書房。

  據許竹青帶回的消息,德清公主的駙馬叫陳誠,是青川候陳勇的兒子。只是陳誠資質一般,只在朝廷里做一個閒散的文官。想來再沒什麼功勞的話,怕是這爵位也要保不住了。

  德清的生母早亡,待大婚時,也就嫁去了日漸衰敗的青川候府。至於婚後,聽說陳誠對德清倒是言聽計從,疼愛有加。所以想想,駙馬出了事,德清著急也在情理之中。

  事關皇姐,越傾顏還是準備親自走一趟,她也想知道一件刑事案,為什麼就到了東廠的手裡。

  夜幕降臨,越傾顏帶著秦峰來到“督主府”。大門低調深沉,在悠悠夜色里有些瘮人。

  “臣參見陛下。”宋昀此時穿的是一套常衣,顏色深,好像和夜色融為了一體,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宋督主,朕不請自到,你不會介意吧?”越傾顏笑著道。

  “陛下言重了。”宋昀伸手做請,“陛下,請。”

  督主府比越傾顏想像中的要安靜許多,亮處也不多,只在正前方的前廳有些燈火,其餘地方卻是暗黑一片。隱約能看見府中深處有幾棵高大粗壯的樹,更為這靜謐的督主府平添了詭異之感。

  在前廳里坐下,一個小太監送上茶水,便退了出去。明明是悶熱的夏日,在這裡卻感到絲絲寒氣,越傾顏覺得這督主府真是避暑的不二去處。

  “督主這裡倒是安靜。”越傾顏的手在杯蓋上一划,“想來白日裡,景色應該也不錯。”

  “陛下可以白日裡也來看看。”宋昀坐在一側,“不說不錯,但是肯定與陛下平日裡見到的是不一樣的。”

  一聽這話,越傾顏不由想起了東廠的那個景色宜人的小院子,頓時汗毛直立。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秦峰,雖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是用來壯膽兒還有些用的。

  “聽說德清公主的駙馬出事了?”越傾顏問道。

  “是!”宋昀回答簡練,“縱仆行兇,將人當街打暈,事後那人不治身亡。”

  該不治身亡的偏偏亡不了。“可這事不該梁安府尹辦嗎?怎的送到了東廠?”

  “本來是這麼個程序,可是當日官兵去捉拿陳誠之時,他拒捕不從,還口出狂言,說自己是皇親國戚,家中也是有爵位的。”宋昀回稟著,“他這麼做就是對陛下的不敬,東廠理應出手。”

  也就是說,原本的一件刑事案上升到藐視皇權了?“那麼事實呢?”越傾顏覺得陳誠那養尊處優的,落到了東廠手裡,還不得扒一層皮?

  宋昀倒是很有耐心,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明白。

  當日,陳誠在茶樓,看上了唱曲兒的姑娘,想收了人家,結果和另一位男子爭了起來。仗著自己人多勢眾,竟是將那男子狠狠揍了一頓。再後來,男子死了,家裡人將陳誠告到了衙門。

  不是說陳誠對德清一心一意嗎?怎麼會在外面拈花惹草?還是一個唱曲兒的姑娘?越傾顏心裡疑惑,看來這件事在宋昀這裡是問不出什麼的。因為這廝能做的就是將刑具往人犯身上過一遍而已。

  第20章 東廠的邋遢駙馬

  “那姑娘呢?”越傾顏又問,該不會也抓回東廠了吧?

  “不知道哪裡去了,當日有人看見她被幾個人給帶走了。”宋昀看著越傾顏,“陛下,這件事就放心交給東廠吧!”

  就是交給東廠才不放心啊!萬一,那幫身殘心也缺的番子將陳誠給弄死了,德清還不整天守著她哭?

  “朕就是來問問,畢竟陳誠是皇親,祖輩對大魏也是有功的。”越傾顏將茶水送至嘴邊,“督主可要查清楚了。”

  “臣知道。”宋昀微微點頭。

  別人都是不能指望的,凡事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的好,越傾顏一身便裝,來到了陳誠惹事的三盛茶樓。或許是因為鬧得太厲害,茶樓已經被封。

  “秦峰,查到了?”越傾顏問道。

  “公子,那姑娘就住在城東街。”秦峰身材高大,越發襯得越傾顏身子瘦小。

  城東街住的大多是外地來京的人,在此落腳,大伙兒也會互相有個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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