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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情!”郭爺的大手一揮,“明日只管讓人去我宅子上取。”
買賣做成,想不到還意外的了一筆,鳳姨的心情很好。一邊為越傾顏拆著頭上的首飾,一邊自己叨叨著:“你還想跟我耍小聰明,來了這地方,就別想出去。”
“那人是誰?”越傾顏想起了買她的人姓郭,但不知道是什麼底細。
“郭廷,這端州的大財主,你也算不虧,至少可以錦衣玉食的。”鳳姨放下手中的珠花,“只是他買個男人做什麼?”
畫舫停在了離郭家最近的碼頭,越傾顏被人推著下了船,抬頭看見容蕭已經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畢竟人家已經把她給忘了。
郭家的人來了兩輛馬車,越傾顏自己一輛,容蕭和郭廷一輛。
車上的越傾顏恍然大悟,莫非那郭廷是看上魚湯了?難怪,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黏在魚湯身上。那麼他買了自己的話,就是掩飾,掩飾他真正的喜好。原來如此!所以說,她應該是安全的。
進了郭宅,越傾顏被安置在一座小院子,有三四個丫鬟服侍。至於容蕭,她看到那郭廷時刻不離。想來應該是極為上心。
荒唐又離奇的一夜過去,清晨的鳥鳴順著窗口傳了進來。越傾顏伸了個懶腰,養足了精神,就要考慮接下來怎麼離開。
這裡是端州,也不知道秦峰他們是不是還留在銅州尋找自己?這一國之君失蹤,傳回京里還不天下大亂?必須儘早離開。
“姑娘,您醒了?”走進一個丫鬟,手中端著銅盆,“我是翠兒,您有什麼吩咐就可以對我說。”
越傾顏想了想,“你們老爺呢?”昨晚,魚湯也不知道是不是慘遭辣手摧花。
翠兒一笑,“老爺有事情要辦,想必得了空會來看姑娘的。”
一口一個姑娘叫的越傾顏十分彆扭,以往都是被稱作陛下或是皇上的。“那昨晚帶回來的公子呢?”本來還指望他拉自己一把,現在看來好像還要對他施救,誰叫人家對她有救命之恩。
“那位公子一直在老爺的院子裡。”翠兒遞上手巾,“聽說長得十分俊俏。”
是十分俊俏,簡直可以說是如畫一般。可惜了,就這樣被那郭老爺給占了。
越傾顏的院子是一座二層的小樓,能俯瞰整個郭宅。一棵高大的芙蓉樹如一張大傘般,將整個院子遮住。從二樓的窗口伸出手去,就能摘下芙蓉花。
出不了院子,越傾顏不知道魚湯現在的處境,只希望他骨頭硬些,千萬別被那郭廷給龍陽了什麼的。
半天以後,翠兒過來說,郭廷叫越傾顏過去。越傾顏尋思著應該和郭廷談談。
以往不管是道袍還是龍袍,都沒有拖曳的裙擺。越傾顏走的很不習慣,幾次都差點絆倒。
“以前的端州太守,人品怎麼樣?”越傾顏記起了那位關在天牢里準備秋後處斬的張太守。
翠兒想了想,“以前和老爺倒是有些交情,不過後來就被朝廷來的欽差給帶回京了。說是侵地。”
那次的案子正是宋昀辦的。“所以張太守侵地是真?”
翠兒笑笑,“這個我們哪裡知道,只不過聽人說的而已。”
進了一座茶廳,郭廷站在窗邊,只能看到一側的臉。
“郭老爺,找我有事?”越傾顏習慣性的想往正座上座,看到身上的女裝,及時止住了腳步。
“你以後可以在宅子裡隨處逛,但是被想著跑!”郭廷語氣中帶著警告。
“其實我是想和過老爺談一筆買賣。”越傾顏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幾顆香蘭,不明白郭廷為何看的如此入神。
“什麼也別想,老實呆著就行,沒人會對你怎麼樣。”郭廷對越傾顏口中的買賣並不感興趣。
越傾顏覺得郭廷拒絕的乾脆,是認定她沒有做買賣的成本?遂想著再開口試試。
“不用說了,我還有事,你回去吧!”郭廷自越傾顏進來連看都沒看過一眼,和昨晚簡直是判若兩人。
郭廷轉身準備出茶亭,越傾顏才看清楚他的另一半臉,眼的周圍一片青紫,簡直腫成了一個桃子。
憋住笑,看著走出去的郭廷,越傾顏猜想昨晚魚湯肯定是拼命反抗,也不知道成功與否。
郭廷應該的確如鳳姨說的那般,富甲一方。花園修的極為別致,那層層疊疊的怪石假山就特別有意境。中間還有一座石洞。
皇宮裡的假山比這裡的好上不少,就說石洞吧,曲折蜿蜒,在裡面躲避日頭,很是涼快。
這時,石洞裡傳出奇怪的聲音,隱隱約約的似是有人在求饒。越傾顏停下腳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莫不是有人行兇?
所以越傾顏當即決定繞道而行,剛邁出幾步,一個人影踉蹌的從洞中退出來,正好將不願管閒事的昏君撞倒在地。
“大膽!”越傾顏捂住腰,“你敢衝撞……”。
撞到越傾顏的那人覺得歉意,想將她拉起,看了眼洞口,最終轉身離去。
這是什麼世道?這大魏朝的風氣現在都變成這樣了嗎?看著離去的人,越傾顏有些氣憤。
“沒事吧?”
一隻好看的手伸到越傾顏面前,她抬頭看去,陽光刺眼,她眯了眯眼睛,“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