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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收集了足夠的列印文章之後,你就開始有了自己的收藏。把你所有的收藏都列出來,不管是你感興趣的還是不感興趣的,那就很難不用“圖書館”這個詞來形容網際網路上可以得到的東西。傳統上圖書館是一個收集書的地方。明尼蘇達州大學圖書館有很多的歇洛克·福爾摩斯收藏,其中有各種類型的資料,比如期刊和手稿。現在請想像一下一個電子文件收藏,不必用一棟房子來收納,只要收在網站或是資料庫的虛擬屋頂下就可以了。

  S.R.蘭格內森是圖書館學的一個偉大思想家。他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提出了“圖書館科學的五條準則”。第一條就是:“書是拿來用的。”書一定要可以拿得到,而不是鎖在沒有人可以得到的地方。然後就是一定要用某種方法對圖書進行分類的,便於尋找。當然,電子的文本也要有相同的準則,

  蘭格內森的第二條準則說得很漂亮:“每個讀者得到他想要的書。”如果我想要看《恐怖谷》,那麼就不是《四簽名》;如果我想要一本可以告訴我在《修道院的農莊》故事發生的那個晚上月亮是什麼形狀的,我就要一八九七年的威塔克的天文曆書,而不是一八九六年或是一八九八年的。同樣的,如果只有一個網站把歇洛克迷的模仿作品按照故事裡的人物進行排序,那麼當我想要查詢傳說中溫斯頓·邱吉爾跟歇洛克·福爾摩斯的邂逅,我就不要其他的替代品。這就是我所需要的電子媒介的幫助。

  蘭格內森的第三條準則是:“每本書都得到它的讀者。”每一本可以想像到的書,或者任何形式的信息,對某個人遲早都會有用的。所以我們珍惜明尼蘇達州和多倫多參考圖書館的大量的收藏。但我們都認識到圖書館的作用不僅僅是館藏,圖書館還提供了可以從成千上萬的選擇中找到正確的書——或者正確的書頁——的工具,還有專業人員會在用戶需要的時候提供有用的幫助。

  我們當中的很多人從小就接觸過分類卡片,《讀者嚮導》,或是類似的印刷品工具。歇洛克迷習慣於使用羅納德·德·沃斯的參考書目和《歇洛克·福爾摩斯評註》和《牛津歇洛克·福爾摩斯》版本里的注釋。面對著不斷增加的電子信息的世界,我們或多或少有些迷失。網際網路初學者們很快就學會使用兩三個搜尋引擎。比如雅虎和谷歌,如果他們學過詢問語言,他們就能很幸運地從中獲取最多的信息,更不用說如果他們熟悉更多其他的網際網路搜索工具了。圖書管理員所面臨的最大的挑戰就是告訴潛在的用戶,他們除了可以提供舊式的印刷品資源以外,還能提供電子研究的幫助。

  那些舊式的資源必須先進行分類和索引,然後才能放進索引卡和《讀者嚮導》里。就算一個圖書館只有幾千本書,如果沒有對它們進行分類,那也毫無用處,而那些藏書豐富的大型研究性圖書館,如果沒有圖書管理員的詳細審查分類,比一堆垃圾也好不了多少。對光碟和網站來說,也是如此。採用“蜘蛛”軟體能把偶然發現的新網站加入它巨大的資料庫,但是由“蜘蛛”收集的信息如果沒有經過有經驗的專家進行分類,也沒有什麼用處。(如果在谷歌上鍵入“黃臉”,它就會幫你找到幾個有關一種黃臉鸚鵡的網站。問“修道院學校”它就會告訴你關於英國、牙買加和美國的現代學校。)有些圖書管理員已經開始把網站跟他們的圖書一樣進行準確分類:題目、作者、主題等等,用電子文件,就是分類卡片的現代版。(對網站的一個正確的分類方法還需要加上它上網的日期,因為一個網站可以每天甚至每小時對內容進行小改動,有些網站可能進行大改動。有一個歇洛克迷的網站,由於換了主人,忽然就變成了一個賣成人錄像帶的網站了。)

  這些資源給歇洛克迷的世界帶來了令人驚奇的民主化改變。儘管還是有一些書,收藏者想要收集,卻找不到電子版本——但是即便是最無知的初學者,現在也可以比毫無疑問最偉大的收藏者伯納·肖本人在三十年前得到更多歇洛克的信息。而且由於進入網際網路非常便宜,一個差勁的歇洛克迷學者現在也只不過和一個知識豐富的歇洛克迷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因為現在每一個人都可以知道相關的事實,所以這個嶄新的世界更加注重創新精神。獵犬網站同時存在兩種不同的聲音,也不是偶然的。一種是詢問一些不常見的信息,這種信息很快就有人能夠馬上給他答案。另外一種是想像的問題,仔細地闡述對某一個歇洛克·福爾摩斯故事的分析,比如說要證明福爾摩斯對某個謎團的解答是錯誤的,或者說華生沒有把整個故事講完整。有創意的獨立思考者不會被地點或財富甚至是物種所阻礙。在網際網路上,沒有人知道你是一條狗,只要你不在晚上亂吠。

  很難想像,八年前幾乎沒有人會瀏覽網際網路;現在我們卻總是習慣性地打開瀏覽器,對看到的東西不以為然。我們很容易忘記所謂的網頁是一種比喻,不像印刷的書頁,它可以有任何尺寸太小,可以包括多種媒介,可以被它的所有者隨時改動而不用告知其他人。這種對書頁的比喻也形成了對書的比喻,可以把一個網站想像成一本電子書,未來的歇洛克迷的書單中可能會包括那些相關的網站,包括網際網路獵犬和我自己的射rlockia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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