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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地方?」賀洞淵很給他面子地問。

  「一口枯井,」侯空明神神秘秘地說,「一口死過很多人的枯井。」

  第141章 鎖龍井(三)

  「一口死過很多人的井?」林機玄跟在侯天明身後走進無量殿,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冷徹骨髓的陰風,他抬頭掃了一眼頭頂,磚石砌成的大殿給人非常沉重的壓迫感,好像悶在一口密密麻麻的石窟里。

  如果不是提前有人告訴他,他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地方居然是五行交匯的靈韻之地。

  無梁殿自古在風水學中便是陰宅的,這種結構的房子多為拱券結構,每一塊磚石都嚴密貼合,大殿穹頂開了一扇天窗,鐵質窗框被腐蝕得差不多了,半扇掩著,另外半扇大敞,陰風森森灌入。

  侯天明說:「這邊走。」

  他帶林機玄等人從無梁殿裡穿過去,走進一條羊腸小道,這裡兩側種著高大的槐樹,厚重的冠蓋連在一起,遮天蔽日。

  道路很窄,扭曲盤繞,像是一條蛇行後留下來的痕跡。

  侯天明說:「從這裡往前就是那口井了,這邊開始就是有名的凶煞之地。」在他說這話時,林機玄看到地上有很多紅色的痕跡,經年累月一遍又一遍地添補上,才能在自然的雨水沖刷和烈陽暴曬下依然留下這麼清晰的痕跡。

  「這邊經常出車禍,」侯天明指著地上的車轍,說,「幾天每天都有人死在這兒,按理說,這地方路雖然窄,但不算難走,稍微留意一點不會出事,但偏偏三天兩頭都有人在這兒被撞死。有時候是打這路過的路人,有時候是車輛突然側翻過去或者追尾。我接手的一個最誇張的案子是,有個人半夜下班,來這兒抄近路,」

  他回頭帶著林機玄等人往另一條筆直通往山下的路看了一眼,說,「那邊能去市區。但那天晚上他怎麼也找不到去市區的路,在這條小路上一直前進,好像永遠也沒有盡頭似的。兩側都是參天的大樹,只有車燈的光芒根本無法讓他辨認出自己開到哪兒了,導航也莫名失靈,顯示讓他向前直行。就在這時,路上突然出現了一個行人,他剛打算停車區問問路,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腳油門踩到了底,筆直地沖那人了過去!你猜怎麼著?」

  侯天明說話風格浮誇,特別喜歡和聽眾做互動,說到這兒的時候停下來等著林機玄他們的回應。

  林機玄看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那人突然就消失了!」侯天明誇張地說,「司機四下里到處找也沒找到半點人影。」

  「是因為槐樹嗎?」林機玄說,「槐樹是鬼術,他看到的可能是因為車禍而死的冤魂厲鬼盤亘在槐樹周圍,遇到生人就來索取陽氣。」

  侯天明深沉地看了林機玄一眼,眼底浮著一層讓林機玄看不懂的厚重光芒,他沉默片刻,說:「沒有。」

  林機玄蹙眉。

  侯天明搖頭說:「這裡沒有鬼。」

  「什麼意思?」

  「我當時接了這個案子時也是這麼想的,這條路上的靈異事件都是盤亘在周圍的孤魂野鬼搞出來的。那天我帶了看家的法器,卻沒找到一片鬼影。」

  有風簌簌吹來,吹動四周圍的槐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展目望過去就像是一連串平鋪開的幢幢鬼影。

  侯天明說:「這裡沒有鬼,一個都沒有,但卻發生了許多詭異事件,其中有些事情都很難解釋。」

  走過蛇行小路,侯天明最後停在一個院子門口,他說:「這裡就是兩個五行之地的交匯處。」

  他推開院門,一口被警戒線圍在中間的古井進入眼帘。

  這口古井是用磚石砌成的,看著口徑比一般的井差不多,頂上蓋了一塊厚重的石板,上面畫著一些封印用的紅色陣法。

  侯天明說:「這是我師父留下來的,在他封印這口井之前,這邊經常出事,常常有人莫名其妙會跌進井裡摔死。有次有個僥倖生還的人說,他聽見井裡有野獸的叫聲,走過來一看,還沒看仔細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陰風吹到臉上,有什麼東西從井裡伸了出來,將他拉扯進去。」

  「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身上有塊護身的古玉,跟那股把他拉進井裡的力量對衝掉了,古玉也因此碎了。」侯天明伸手扯開警戒線,丟在一旁,帶林機玄他們走近石井,地面忽然一陣劇烈震動,過了好久才平息下來,侯天明震驚地說,「我還是頭一回感受到地動,我師父說這裡頭鎖著一條古時候的龍,讓我閒著沒事別隨便靠近。」

  等震動消失的時候,舊手機在褲子口袋裡震動了一下,林機玄摸出一看,上面彈出一條新的訂單。

  【鎖龍井】:探索鎖龍井下的地底世界,並發現鎖龍井裡的所有秘密。

  當前秘密發現進度:0/3

  【訂單獎勵】:兩萬五銖錢,優質的符紙X10,未知的金色法器盒X1。

  林機玄:「……」金色法器?不知道能開出什麼。

  他走到石井周邊,摸索了下石井上覆蓋的石板,上面經年累月留下很多痕跡,但陣法的痕跡依然新鮮:「這封印的符咒是什麼時候設下的?」

  「三年前,」侯天明不用細想,非常肯定地說,「因為死了太多人,師父和我都無法堪破井底的秘密,只能暫時將井封印起來。」

  他想起三年前發生的事情,臉色陰沉地說:「當年,師父下到井底去過,讓我在井外等著他,攥著他腰間栓著的繩索。師父下去了很久,那口井似乎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深,我低頭望進去,看不到底,甚至連手電筒的光都穿透不了井底厚重的黑暗。我等了很久,等到手裡的繩索被拉到了極限,我擔心地沖井底叫了一聲,隨後繩索上的鈴鐺開始劇烈搖晃,我趕緊把師父從井底拉了上來。他現在都還清楚地記得他當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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