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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心裡明白,也許她再也不能那樣抱他了,也許,從下一刻開始,他們就要形同陌路了。

  咖啡店裡的空調開的溫度很高,蕪憂心裡有一絲煩躁,她寧願被冷風吹著,緊緊裹著身上的衣服,也不想像現在這樣脫掉外套,手都無所適從,不知道在哪裡安放。

  要是以前,他會牽著她,怪她穿的單薄。

  今天,他什麼都沒做。

  “你想說什麼?”蕪憂先開口了。

  “我們分手吧。”他微低著頭,過了一會才開口。

  早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可是真的等他說出來,心裡還是無比難過。

  蕪憂深吸一口氣,咽下喉間的哽咽:“你不愛我了?”

  秦珩搖了搖頭:“我愛你,很愛你,但是我的愛讓你受傷害,我不敢愛了!”

  蕪憂的眼淚瞬間就掉落下來,她哭的像個孩子,緊緊握住他的手:“我不怕,我不害怕。”

  “我害怕,我不敢。我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我必須要在這裡停住,以後,不能陪你往下走了。”

  蕪憂緊緊抓著他不放手,臉上布滿淚水,她一直搖頭,她拒絕他這樣的理由。

  “我過兩天就去澳洲了,公司準備去那裡開拓市場,我希望你好好的,將來……將來找個能好好照顧你的人。”

  說完,他掙脫蕪憂的雙手走出了咖啡店。

  只剩蕪憂自己坐在那裡,泣不成聲。

  ☆、無能為力的事

  每一天的時光好像都過的無比漫,寒假就在這漫長的最後幾天裡,懶悠悠地到來了。

  今天是秦珩離開的第二十五天。

  蕪憂在計算著自己有多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身影了。

  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現在應該在澳洲,她和他之間隔著半個地球的距離啊。

  每天的生活像機械一樣,上課下課,兼職吃飯,過得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生活,可是,卻又感覺很多東西都變了。

  寒假前的最後一天,趙詩雨找到她,當時她剛從喬思那裡拍完最後一組上新,回到學校,就在宿舍樓底下看到她一個人站在那裡,東張西望,好像在等等人的樣子。

  她本打算徑直走進宿舍樓里,她和趙詩雨兩個人能安然當個陌生人就好了,用不著打招呼。

  沒想到趙詩雨看到她,好像挺高興的樣子,以前那副盛氣凌人的架勢完全不見了。

  她穿著過膝的長筒靴,“噔噔噔”地小步跑到她的面前:“蕪憂,能跟你聊聊嗎?”

  蕪憂看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不明白她想跟自己聊些什麼。

  見蕪憂戒備地看著自己,趙詩雨也不介意,她仿佛猜到了會是這樣,她擺擺手,澄清自己的來意:“我沒有惡意,就是想來跟你道個歉的。”

  蕪憂點點頭,於是兩人一路無話,相攜走到學校外面的咖啡店。

  趙詩雨很鄭重地跟她說對不起。

  蕪憂沒有任何反應,按說她們倆之間的恩怨應該兩清了,嚴格來說是自己吃虧,可是以蕪憂的了解她的性子是不肯吃虧的,專門來道歉根本就不像她會做出來的事情。

  趙詩雨繼續說:“我知道咱們倆之間的隔閡很深,我也不是讓你原諒什麼的,就是挺佩服你的,之前錯怪你,一直針對你是我不對。我現在才知道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蕪憂沒有錯過她最後一句話里的這句詞,感覺她可能知道了些什麼。

  趙詩雨點點頭:“嗯,我男朋友是那個酒吧老闆的……嗯……兄弟,他後來跟我說的,說你那時候去酒吧唱歌是去搜集證據,為了你一個朋友。我很佩服你,為了朋友做到那種程度,所以,之前在學校里一直針對你,我很抱歉。”

  蕪憂抬起眼來,眼睛裡有一絲驚訝,她的表情開始變得柔和,不再像一開始那麼冷冰冰:“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這件事還希望你不要再往外傳了。”

  “嗯,我知道。”趙詩雨連連點頭。

  ……

  和趙詩雨分開,走出咖啡店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外面寒風瑟瑟,路兩邊只剩枝丫的大樹被昏黃的路燈照著,投射在瀝青路面上的影子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魔鬼,在這冬夜安靜的街上,更顯猙獰。

  蕪憂慢慢走在這條馬路上,經過大樹下面的時候,這些影子就影影錯錯地散布在她的肩頭,一晃而過。

  記得她當時找到那個酒吧里的胡老闆的時候,他正躺在轉椅上抽著雪茄,悠悠從嘴裡吐出一團煙霧,皺著眉頭看她,等煙霧散盡,他開始上下打量她。

  打量完了,他露出一抹譏誚:“我不會給你提供證據的,干我們這行,見的骯髒的事多了,出個□□我就給你提供證據抓人,讓我顧客知道,我還混不混了!”

  蕪憂知道他這麼說,自己肯定還有機會,否則的話,自己連站在他面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此刻這樣說,無非是讓自己付出他想要的報酬。

  “那您想要什麼樣的條件?”蕪憂看著他,目光肯定。

  胡老闆忽然笑了,對她露出一抹讚賞的神色:“小姑娘挺聰明啊!”

  他從轉椅上起身,摁滅了手裡的雪茄,漫不經心看著她:“有什麼才藝沒?”

  “會跳芭蕾。”

  胡老闆擺擺手:“我們這裡不需要那麼高雅的東西!還有嗎?”

  蕪憂搖搖頭。

  胡老闆皺眉。

  “會唱歌嗎?”

  “會,可能不好聽。”

  “唱兩句聽聽。”

  蕪憂在腦海里挑了一首適合自己聲線的歌,,在辦公室里清唱起來。

  兩句過後,胡老闆又打斷她:“可以了,這樣就行。”

  然後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合同丟給她:“唱三個月,作為給你搜集證據的條件!”

  胡老闆身邊站著的一名屬下看他拿出合同想要制止,卻終究沒敢違逆自己的老闆。

  蕪憂拿過合同,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在最後一頁飛快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胡老闆接過合同隨意看了一眼,然後又塞回抽屜里,他再次點著那個沒有抽完的雪茄,重新躺迴轉椅上,隔著重重煙霧囑咐她:“記住啊,我只是輔助你找證據,並不會直接給你提供證據,到時候去警局可沒我什麼事啊!”

  “知道了,謝謝胡老闆。”

  胡老闆點點頭,然後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蕪憂走出辦公室,沉重的辦公室門在後面緩緩地自動關閉著,她還沒有走遠,便聽到裡面胡老闆和那個下屬的對話:“胡哥,這個女的唱歌不好聽,比咱們這裡其他的姑娘唱的差遠了!您是不是聽岔了?”

  那下屬好像被胡哥笑罵著踹了一腳,裡面傳出帶著嬉皮笑臉勁的“哎喲”一聲。

  胡哥的聲音遠遠從辦公室傳來:“我需要的不是一個唱歌好的人,我需要的是一個花瓶,就你說,咱這裡有哪個姑娘額氣質樣貌比她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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