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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溫時寧向來固執,也不太懂得放棄,一根筋的選了理科,但私下裡卻在準備攝影專業的統考和校考,幸好這個專業不用太精湛的繪畫技巧,她自己琢磨了很久,雖然比不上專業的美術生,但攝影最需要的色彩和構圖她卻掌握的非常好,再加上那些專業知識她從高一開始就感興趣,看了不少,最後還是被她拿到了報考資格。

  這也是為什麼,溫時寧能看出陳恆畫裡隱藏的意義的原因,她有一定的基本功和相關知識。

  易禾煦說不驚訝是假的,他也沒想到這隻小奶貓一聲不吭居然幹了這麼一件大事。

  他捧起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鼻尖,親昵地說道:“想學什麼?”

  “攝影。”她的眼睛亮了亮。

  易禾煦失笑:“那就去學。”

  “真的?”溫時寧都快高興地叫起來,“你真的答應?不反悔?”

  “你喜歡就好。”他揉了揉她的頭髮。

  溫時寧開心得不行,抱著他的脖頸,一陣叫喊大笑。

  易禾煦打斷她,“有個條件。”

  她一時傻住。

  “你知道最好的攝影專業在哪所學校嗎?”他問。

  溫時寧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小聲答道:“慶京傳媒大學。”

  她自然有去這所學校參加考試,而這所學校在京都,京都的三所頂尖大學幾乎囊括了很多頂尖專業,就算溫時寧以理科生的成績去報考,最好的選擇也是在京都。

  易禾煦往前吻了吻她的嘴唇,輕輕蹭了蹭,嗓音溫柔:“我打算帶你回去。”

  “不好,”她撇了撇嘴,死死埋進他的脖頸間蹭來蹭去,聲音軟糯嬌憨:“我討厭那裡。”

  他被蹭的心軟,偏頭親她耳朵,無奈地哄道:“有我在。”

  易禾煦自然知道她是在彆扭抗拒,但牽扯到她的學業問題,她一定會妥協,眼下只是在掙扎,他也樂意哄著點。

  溫時寧沒辦法,只能和他談條件:“我可以回京都,前提是你要告訴我那個火災是怎麼回事?”

  他的眉眼不禁上挑了些,帶出些惑人的笑意,復又低頭去親她,唇齒間是他笑著時候的碰觸:“成交。”

  溫時寧心一咯噔,這才意識到被騙了!!!

  明明是他問自己還想知道什麼的,轉眼間就拿著這個當條件和她談判。

  這男人怎麼那麼厚顏無恥!!!!!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題外話想說,這篇文大概從明天開始就不能每天更了

  (笑)因為我在上大學,剛好臨時接到任務,需要寫八篇思想匯報,可能挪不出時間。

  寫文的初衷是自己腦子的小人物在蹦躂,實在忍不住了才在晉江上開文。

  看到一直有收藏的三隻小可愛,我一直很感激,想著無論如何都想寫完這篇文,

  我會在空餘時間就敲字,雖然不能保證日更,但每周還是會更2章左右,多的話肯定多更。

  相遇是緣,謝謝你們。

  ☆、油畫裡的三個少年(14)

  從前,有三個少年。

  他們非常喜歡畫畫。

  其中畫得最好看的少年排行老三。

  有一天,他們的老師宣布,誰畫得最好看,就有機會得獎開畫展。

  這是學畫畫的人最期待的事情——作品被欣賞。

  有一天……

  “停,”溫時寧繃著臉:“你能不能別像講童話一樣?”

  易禾煦挑眉:“我講的不好?”

  溫時寧:……

  幸好他後來用了正常的語氣和說話方式。

  易禾煦摸了摸冰涼的洗手台,伸手扯了干毛巾鋪在一旁,攬著溫時寧的腰移了過去。

  他一邊調整位置,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知道詫摩武俊嗎?”

  “日本人?”

  “嗯,一個心理學家,他寫了一本書,叫《嫉妒心理學》。”

  嫉妒是一種非常微妙的心理。有些人可以控制嫉妒,讓它成為進取的動力;有些人被嫉妒控制,讓它以歪曲可怖的形態爆炸開來。

  他想,大概是日積月累,所以那年的中國青年油畫大獎賽成為了一個著火點。

  易禾煦向來驕傲又特立獨行,年輕時候的他從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更不會注意到自己的天賦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壓力。

  自從十歲那年開始呆在孔老身邊,他、陳恆、楊紹文一起度過了七年的時光,可以說他能重新開口說話,正常生活,多半是陳恆和楊紹文的功勞。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天賦而被嫉妒憎恨,而且是最親近的人。

  “難道火是他們放的?”溫時寧的呼吸一窒。

  “不是,”易禾煦的語氣平靜:“他們沒那麼大膽。”

  自從易禾煦參加比賽的作品被孔老誇讚,陳恆和楊紹文就覺得沒有出頭之日,那種從心底開始紮根的嫉妒開始瘋狂蔓延。

  在易禾煦即將把作品寄去組委會的前一天,他們偷了他的畫,悄悄拿去倉庫燒掉,易禾煦趕過去時,只看見了一片灰燼。

  那時的他只覺得全身冰涼,因為撞見了最醜惡的嘴臉。

  易禾煦當時怎麼反應的呢?

  厭惡,噁心,被欺騙,被背叛。

  他冷冷注視著他們,翹著嘴角嘲諷道:“燒了這一幅又怎樣?我照樣可以重新畫,把你們踩在腳底下。”

  他們該是害怕了,兩個人和易禾煦打起來,楊紹文直接用棍子將他打暈綁起來,藏在倉庫的角落裡。

  易禾煦知道,他們打算讓他錯過大獎賽。

  意外之所以被稱為意外,是因為老天爺賦予的隨機性往往讓人措手不及而又心生絕望。

  他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清晨,這個倉庫開始有人在陸陸續續從外面搬運貨物進來。

  易禾煦被塞住了嘴巴,沒法兒發出聲音,只能藉由牆角來磨斷綁住手的繩子。

  倉庫被塞滿貨物。

  工人在一旁打打鬧鬧,笑罵打諢。

  有人抽了煙,菸頭被扔在地下,慢慢滾動。

  工人們開始撤退,倉庫被關上大門,外面上了鏈鎖。

  菸頭滾到旁邊的貨物堆,火苗觸碰到遮蓋貨物的布簾。

  易禾煦親眼,看著火苗變大,緩緩燃燒起來。

  一瞬間,倉庫猶如獄火燃燒的十八層地獄,而他被綁在原地,痛苦掙扎。

  倉庫堆滿了易燃物,火勢幾乎是瞬間就蔓延了整個空間,易禾煦磨斷繩子時,無路可逃。

  易禾煦跑到倉庫門前,被鎖住的大門只能堪堪拉開一條縫隙,他看到外面站著兩個人。

  陳恆怒吼著想要衝進來,楊紹文拉著他,臉上露出決絕狠毒的表情。

  那一刻,他知道,楊紹文想要他死。

  當燃燒的橫樑砸中他的身體,失去意識前,他從門縫中看見陳恆跑了過來。

  他想,算他還有良心,如果他活下來,頂多折磨一下他,而不會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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