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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愣過後,空月起身,走到顧子炎和君問身邊時,說了句:“我先回去了。”不知是對他講還是對顧子炎講。

  空月離開,她是早上的飛機,確實需要早些休息。

  顧子炎和君問紛紛坐下,各自倒了一杯酒,君問飲盡。

  眼中是不明意味的眸色,握著手中的杯子,他看向驍寧:“她明早飛哪裡?”

  空月回到家後,稍微整理了下東西,她去的不久,何況驍家也是自己的家,所以,她需要準備的東西不多。

  沐浴過後,換了睡衣,竟開始站在窗前發呆,卻不知是在想著什麼,直至有些倦了,睡意來襲,準備入睡。

  可此時,卻敲門聲響起,這麼晚了,會是張媽嗎?

  抬手開門,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他。

  這兩個月以來,他不曾來過她的房間,兩人甚至連對話也少的可憐。她刻意避他不見,他也並不為難,所以,這麼晚他會出現在她的門外,卻是讓她驚訝,可是,他醉了?

  君問手伏在門邊,似乎有些站不穩,領帶有些歪斜卻絲毫不影響帥氣,氣勢比平日更要強上幾分卻極具魅惑。他看著她,眼神專注,似是漩渦,深不見底。

  她轉過頭避開他的目光:“有事?”

  動作被盡收眼底,她的逃離並未讓他知趣而退反而更進一步,徹底進入她的房間,微醉的眸染了分薄怒,他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讓她一直躲著他,避而不見?他給她時間,讓她調整,可所有的耐心與縱容卻在今晚見到她對驍寧的笑靨如花時統統煙消雲散,她的俏皮,她的無賴,卻並非是對他。

  見到我難道只有一味的逃避嗎?你要逃到什麼時候?我又會縱容你到什麼時候?

  “為什麼不看我?”,他答非所問,繼續上前。

  空月如此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靠近,他周邊的氣息清冷,微涼,存在感卻又如此強烈。

  空月:“很晚了,我要睡了”。她們各自主導著自己的對話,無人願退步半分。她不敢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敢進入到他的話題中,如果那樣,會偏了方向。

  他步步緊逼,她隨之後退。

  目光掃到桌上她的護照,停留片刻:“你要去義大利?”

  她:“嗯。”,聲音平淡如水。

  他低頭看向她,似是定要看出她腦子裡此時到底裝的是什麼。突然,用手抬起的下巴:“為什麼不告訴我?”

  身後便是床沿,她退無可退,終於被迫看向他:“這麼晚了到我的房間就是想要質問我為什麼沒有向你匯報我的行程安排嗎?”,再忍耐,她就不是空月了。

  薄怒一掃而空,他突然笑了,這才是她。底線之內,即便你鬧翻了天,她也只是輕輕一笑,不聞不問。可若是真的惹到她了,你進一分,她一定十倍的還回來,且不計代價。

  她可以氣他,惱他甚至對付他,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便是她不理他。

  “難道不應該嗎?”,醉酒的他竟帶了分笑意。

  “不應該。”,她倒是答得爽快。君問想,她一定是最適合回答反問句的人了,常常一句話,便能扼殺對方話語裡的一切深意。

  他並不惱,卻身體微微用力,以致二人雙雙倒在她身後的大床之上,他低下頭看著她,嘴角噙了三分笑意:“那這樣呢,應該嗎?”

  ☆、第九十七章 林蕾

  她抬手要推開他,卻反而被他牽制。

  “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躲到可以讓時光倒流。”

  呵,她倒是答得漂亮。

  “如果可以讓你以從不認識我作為代價讓時間回到八年前,你會嗎?”,他一向最討厭帶有如果的問句,一切假設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安慰,這些他從不需要,有時間緬懷或是遺憾,倒不如想想怎麼把事情做好。

  可今天,他倒是想也不想的這樣問了,他竟學會了庸人自擾。

  看著她看他的目光認真無比,他卻突然不想聽她的回答,在她思考時強勢的吻上她的唇。

  她掙扎間,用力抬起手臂,想要用肘部的力量錘向他的脖頸,可在快要到達他的頭頂上方時,卻被他穩穩握住手腕,順勢壓下。

  “我想要你”,是他極具魅惑的聲音。

  她:“我不想”

  他:“不可以”

  她:“你憑什麼把你的感情強加到我的身上?”

  他:“你又憑什麼把別人的是非恩怨強加到我的身上?!明明不屬於我的過錯,明明不是我的恩怨,你卻以不理我作為代價,這對我公平嗎?嗯?!”,

  她想他一定是醉了,才會講出這般蠻不講理,稚氣未脫的話。

  “這世間本就沒有公平。”,她試圖教他現實的哲理。

  他卻答道:“對,我也這樣覺得,所以,即便你不情願,我也不會放開你。”

  “你!”

  君問突然用溫柔的眼光看向她,像珍寶一般,細心呵護:“把它還給我”,聲音,溫柔如水,卻不得拒絕。

  “什麼?”

  “從我這裡拿走的幸福”。語氣中似乎帶了濃重的撒嬌味道,又充滿無奈,像極了一個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卻又偏偏得不到。

  空月心中一動,君問卻不再給她說話的時間,低頭吻住她的唇,似乎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我要拿回我的幸福,親自。

  君問看著身下被壓制住的人,只要她在,只要她在就好,哪怕與自己針鋒相對,哪怕和自己勢不兩立,只要她在自己伸手便能抱在懷裡的地方就好。

  吻落到耳邊,他輕輕說道:“我醉了”,邪魅,蠱惑,似乎是想告訴她,我醉了,所以接下來我要做的事都是因為我醉了而不可控制。可是他真的醉了嗎?誰不知道,君問千杯不醉。

  新婚那天,回到家中,她並未與他說一句,便徑直走向客房,他站在那裡許久,最後仍是苦笑,若是他願意,他可以直接推門而入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間告訴她,你是我的妻子了,這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義務也好,強迫也罷,他的行為均是順理成章,可他不願真的把這婚姻變成交易來勉強她,如何捨得。

  天知道她叫他去見芳姨的那天他是有多開心,他知道芳姨對於她的意義,對於他們之間的意義,他以為她終於開始接納他了,其實他不怕她記得仇恨,也不怕她採用什麼手段對付君城集團亦或是他,只是,她不可以不理他。

  但是不是他的要求太高了,他怎麼能奢望她在一邊恨著他的家人時,一邊對他笑靨如花,她的負罪感不會允許她自己好過一點點的,尤其是,當她的幸福來源於他時。

  可是小月你要知道,就是我真的,不會再放開你了。

  第二天,已是接近中午,空月眼眸微睜,目光掃到護照,她哪裡還需要去義大利,估計,飛機早已起飛。

  他的手臂還從後環在她的腰上,也許是察覺到她已經醒來,他輕輕開口:“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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