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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找他玩碟間諜——幫他們傳遞消息。

  他又不是吃飽了撐得,雖然他對自己的工作也沒有多熱愛,但是起碼的道德準則還是有的,更何況,他根本不想攪進這趟渾水裡。上面這盤棋下得很大,還不知道到時候會拉下多少人呢。

  他只是一個求溫飽基礎上,能盡興生活的人,所以他絕對不可能也不想摻和到這種事情里。

  前提是,這個男人沒有拿出這些齷蹉的東西……

  程柳又走神了,他盯著對方面前的那杯水發起了呆,良久,他才抬頭看著對面的人,“好,但我有個要求。”

  對方點頭,“可以,只要你答應,這些東西不但不會流出去,在事情結束之後,底片也會給你。”

  “不,算上這個就是兩件。”

  “?”

  “你讓我上一次。”

  “?”

  第95章 番外四 水中的故事(下)

  “吃吧。”對方將樓下買來的早點和一杯溫開水遞到他面前。

  程柳習慣性地皺眉,“……我的咖啡呢?”

  “醫生說你胃不好,這段時間最好和白水,連豆漿都要少喝。”對方風輕雲淡地帶過。

  “林淼!”程柳握著水杯低吼。

  “快吃,今天有點空,先送你去單位。”林淼絲毫不將他的這種不配合看在眼裡。

  聞言,程柳盯著面前的一杯溫開水,神思變得有些恍惚。有這樣一個人,在那麼突然的一天,就侵入了你的生活空間,給你買早餐,為你記住醫囑,還赤裸著上身陪你吃早餐,甚至在時間來得及的情況下,送你去上班。

  怎麼事情莫名就到了今天這個境況了?

  程柳記得,自己三個月前被要求“玩”碟間諜的遊戲,在幾乎沒有拒絕的餘地下,他同意了,然後還提出了一個附加要求。

  對方,或者說,林淼只怔了短短一秒,就慡快的答應了。

  在林淼答應的瞬間,程柳心中還划過一些莫名的不慡快——倒真是易煜身邊一條忠犬。

  在一雪前恥的興奮和莫名升起的不慡中,也為了不給林淼後悔的機會,他當場就開車載著林淼去賓館開房。從開房拿鑰匙到進入房間開始扒對方衣服的整個過程里,程柳都一邊擔心著對方會後悔,一邊提防著對方慡花招。

  但是直到自己赤條條地壓在了對方身上,試探地往對方下身處摸去的時候,對方也只是狀若不適應地皺起了眉,從頭至尾都沒有準備耍花招的跡象。

  程柳粗魯地用手捅了幾下算是潤滑和拓展,然後便提著自己的武器直衝進去,林淼悶悶地哼了一聲,而程柳卻痛得叫了出來——差點被夾斷了!

  程柳急得直拍對方的大腿:“放鬆,放鬆……”

  林淼悶哼著將程柳從自己的身體裡弄了出來,程柳欲哭無淚地看著自己已經疼得疲軟的某個部位。再看林淼時,他眼裡帶上了憤懣。

  “能怪我嗎?第一次被人上,結果你還不潤滑拓展!”林淼顯然也被程柳的這種橫衝直撞弄得憋屈鬱悶。

  程柳眼裡閃過異色,隨即被一種說不清緣由的怒火給蓋了過去——本以為對方其實和自己是一路人,玩得開玩得起,所以答應得這麼慡快。沒想到,後面從來就沒被人開過苞。

  他可從沒見過兄弟能做到這份上的!

  “你還做不做?”林淼看程柳半天沒動靜,軟下去的小弟弟也沒有要抬頭的趨勢,不由蹙眉發問。

  程柳回神:“做,為什麼不做!”

  jú花處也好,jú花黑也好,憑爺爺萬人斬的本事,今天必須叫你躺順溜了!程柳暗恨的同時,重新摸了潤滑劑,將林淼推到床上開始動作起來。

  程柳流連風月場所多年,別的本事不一定有,床上的二三事倒確實比一般人擅長。在他的有心運作和林淼的配合下,當程柳再次進入對方體內的時候,兩人齊齊發出一聲複雜的嘆息聲。

  程柳懸而不動,低頭看到林淼萬年冰霜的臉上終於染上了情慾的色彩,他半闔著眼,嘴唇微張,呼吸厚重,頸線微微朝後拉著,整個人從骨子裡發出一種讓人迷醉的魅力。

  程柳心臟在這一刻跳得很快,鬼使神差地低頭吻住了林淼,林淼眼底飄過一絲詫異,卻很快反客為主,兩人激吻起來。

  吻到最後,兩人都陷入了一種迷亂的漩渦里,程柳在林淼體內沒能守住他往日禁慾的形象,幾分鐘就射了出來。林淼當即反客為主,一個翻身,將程柳壓到自己身下……

  一場狂亂的交易結束後,程柳又帶了幾分鬱悶。

  林淼走得時候很乾脆:“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你別忘了你答應的事兒!”

  對,林淼履行了承諾,是讓他上了一次。可是後來自己又被對方反上了三次,而且還挺享受。這完全沒達到他提這要求的目的——這都叫什麼事兒!

  自他答應要求後,著實也戰戰兢兢了幾天,連往常他最喜歡去的一些風月場所,最喜歡玩得狩獵遊戲,他都沒什麼心情了,整個人的心思都掛在易煜提出的那個要求上。

  就怕什麼時候易煜或者林淼冒出來,指了個任務,讓他去玩什麼高難度的套取情報的諜戰遊戲。

  但一連一個月,易煜和林淼就像從地球上蒸發了一樣,再沒出現過。

  程柳一邊慶幸,一邊詛咒,還不如一刀死得痛快點,這種不上不下吊著他的感覺真他媽操蛋。

  而終於,程柳覺得自己不能被這兩個熊人毀了自己多彩的生活,決定重出江湖去尋找獵物玩上一發的時候,林淼像個幽魂一樣,冒了出來,用似笑非笑的眼神,和莫名其妙的話語將他好不容易吊上的一個小獵物給嚇走了。

  程柳忍得心裡都吐了幾升血,但還是得繼續忍氣吞聲地問他到底找他什麼事兒。

  林淼用帶刺的眼神將他戳了對穿後,才徐徐地轉達了一番易煜的要求,本以為是讓他套什麼特別驚天動地的大消息,結果一聽,才發現,對方只是要自己隨時留意自己這個系統里的消息,大小什麼消息都行,只要原原本本匯總給他就可以。

  真讓程柳去找專人探聽特別機密的東西,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如果只是這點事兒,那對程柳來說,還真不是事兒。只是……

  程柳不得不懷疑,這個易煜是不是有自己專門的消息來源,自己只是他印證消息的一個渠道,不然只打聽內部這些細枝末節的消息對他們這些人來說,能有什麼作用?

  程柳暗自在心裡困惑,實際卻著實鬆了口氣,起碼不用真的去玩命。他一口答應了,然後轉身準備走,卻被林淼橫出手臂攔住了去路。

  “你要去做什麼?”林淼看著程柳問。

  程柳愣了一下,而後嘴角掛出“你懂的”的蕩漾笑意,“男人嘛,這種場合里,你說還能做什麼?”

  林淼上下掃了程柳一眼,衝口說道:“既然你這麼饑渴,那就跟我做吧。”

  程柳臉上表情傻了一瞬,而後默默回想了他們兩次上床的“不愉快”經歷,呵呵乾笑兩聲,“爺爺我不做下面的那個。”

  “為什麼?前兩次你不都做了,而且你也慡到了。”林淼一臉認真地追問。

  “……”萬人斬的程柳無言,因為對方說得是實話。

  最後,最後能有什麼最後,兩個都不是第一次跟對方滾床單的人了,節操卷吧卷吧吞了,便也就苟合到一起了。

  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過了三,那麼偶然就會變成常態。

  直到有一天,程柳豁然發現,自己已經三個月沒出去換過口味了。生理有需求的時候,是跟林淼做,生理沒需求,就是想來一發的時候,還是跟林淼做。

  最初還是因為他每每準備出去約炮總能被這個林淼抓包,反正跟誰做都是做,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滾了床單。但到了後期,兩人居然像形成了默契一樣,成了對方的固定床伴。固定固定著,林淼居然就這麼登堂入室了。

  兩人只要前一天晚上做了,那林淼就一定會留宿,然後準備第二天的早餐,甚至還送自己去上班。原因無他——一總是要體貼一點零的。

  而從來只做一的程柳,就這麼被壓著壓著壓成了零,還是一個不自覺的零。

  他抿嘴,想起自己唯一上了對方的那一次——真他媽不爭氣,當時應該使出全身本事的。不然今天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位了——“不是我不讓你,主要是你早泄,進去你慡了,我又慡不到。”

  “誰他媽早泄?”

  “你上我的時候不是早泄了嗎?”

  一輩子的恥辱,根本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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