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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麼來了,”鍾老師想把他好好訓一頓,不直接開口讓他來見他,沒頭沒尾地問完一句話就掛了電話,這不是間接讓他自己過來找他嗎,“你不接我的電話,我能放心不來嗎。”

  ·

  何易裝死把頭都縮進被子裡。

  掛掉電話還不是因為鍾嶼沒有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他知道自己問得莫名其妙,鍾嶼可能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也許鍾嶼早就做好了,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而那個時候不是。

  可他越在這樣腦子發熱的時候,越不想要鍾嶼還能冷靜地問他發生了什麼,他想要鍾嶼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真的一點都不成熟,何易想,難怪連上個床鍾老師都要瞻前顧後。

  林念白問他和鍾嶼進展到哪一步了,問他有沒有和鍾嶼做過,何易搖了搖頭。

  美麗的女人摸了摸他的臉,“你這麼水嫩,連我都要動心的……沒想到也止步在這裡了。”

  什麼叫止步在這裡,何易不悅,他和鍾嶼做過的事情還會慢慢變多的,是別人比不上的。林念白和鍾嶼永遠停在那裡了,可他和鍾嶼還有很長的未來。

  “為什麼突然想搬出來?”

  何易小朋友把腦袋露出來,理直氣壯地回答他,“我們宿舍屋頂漏水,下水道堵了,網絡不好……”

  鍾嶼知道這些都是何易搪塞的藉口,但是小朋友這麼辛苦地想了用來解釋的理由,他不能不接受他的這份好意,“有什麼要帶的嗎,今天晚上人先過去,其他的慢慢來。”

  坐到車上的時候何易開始後悔,他覺得自己一整個晚上都像是在無理取鬧。

  可他就是很想確定鍾老師的心意,何易是這樣一個不成熟的小朋友,鍾嶼對他的容忍底線到底在哪裡,他想去試探。何易知道這麼做既沒有意義又得不到好處,但他就是固執地做了,有些事情情感總會戰勝理智。

  小朋友躺在主臥的大床上,鍾嶼親了親他打算去書房,何易拉住了他的小臂。

  “我坦白……我就是想和你上床,才想搬出來的。”

  可憐兮兮又委屈巴巴,鍾嶼在語氣里聽出了幾分勾引的味道。何易總是直白地把自己想要的東西告訴他,何易小朋友是這樣,豌豆何易也是這樣。

  ……不是刻意,就是這樣單純而真實的想法,更讓人受不了。

  鍾嶼的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怎麼又提這個。”

  小朋友摟住他的脖子,親他有些乾燥的唇,“我二十歲了都還沒做過這種事情,還要等到三十歲嗎……”

  鍾嶼扶著他的腰,然後慢慢把他放下來。

  “要是想試試也不是不行……”鍾嶼讓他坐在自己的懷裡,然後開始慢慢撫摸他記憶里的所有敏感位置,“我們做一點預習。”

  接吻是除了進入以外最親密的觸碰,唾液混合距離消失,好像把對方的一部分融在了自己的身體裡。

  僅僅是這樣已經讓小朋友眼睛朦朧了,何易享受他們之間的親吻,這讓他感到甜蜜而愉悅。

  ……所以他想更近一步,也想更進一步。和鍾老師做那件最快活的事情,讓鍾老師的每一部分都有他的味道,這樣別人就都知道,鍾嶼是他的。

  第10章嘗試

  他把第一根手指放進去的時候,小朋友感覺到了異物感,似乎不是很好受。何易好像有點緊張,肌肉條件反射性收縮,手指被纏得嚴絲合fèng。鍾嶼老師親他的耳垂帶來一陣顫慄,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好歹把手指伸得更裡面。

  何易不知道怎麼迎合,他只能緊緊抱著鍾老師,親手把自己交到鍾嶼手裡,他相信對方不會讓他難受的。

  鍾嶼沒有繼續,他又開始和小朋友接吻。何易被他親得沒有力氣,無暇顧及其他,他趁小朋友喘著換氣的時候,又放了一根手指進去。

  這一次感覺強烈了很多,何易覺得自己好像微微被撐開,有一種微妙的充實感。然後鍾嶼老師開始輕輕摁壓,似乎在找什麼。

  “嗯……”

  適應了他的兩根手指,這樣一直往深處探索帶來一些麻癢,漸漸堆積成明顯的快感。

  鍾老師的另一隻手放到前面,嬌羞多汁是這個年紀獨有的形容詞,顫顫巍巍的樹苗頂著一顆露珠,因為沒有得到眷顧,顯得既可愛又可憐。

  掌心把鍾嶼的體溫傳遞給何易,溫柔和耐心讓欣快變得綿長。何易才剛剛適應了這樣前赴後繼的狀況,鍾嶼老師的手指突然動了起來。

  滑膩的汁液被緩慢帶出了一些,鍾嶼老師突然不照顧小樹苗了,他專心地戳探著,試圖找到最合適的地方。

  終於他碰到了那裡,原本虛虛靠在他懷裡的小朋友挺直了腰,連小樹苗都哆嗦了起來。

  鍾嶼用指腹揉按,何易咬著手,全身都變得潮紅。瀰漫到指尖的酸癢讓他像過了電流,情不自禁地哽噎出聲。迷迷糊糊之中記起,鍾老師只用了兩根手指,就折磨得他變成這個樣子,羞恥更甚咬唇不肯開口。

  但又如此快慰,想討要更多。

  ……何易小朋友被弄得亂糟糟的,而鍾老師連扣子都沒有鬆開。他眼眶裡含著熱淚和愛意,整個人貼上去想要鍾嶼。

  他知道鍾嶼想要的,他們彼此喜歡彼此合適,他甚至不想浪費時間曖昧。

  “鍾嶼,鍾嶼老師……”

  何易胡亂親著,迷離的眼裡都是喜歡。

  鍾嶼把人抱住不讓他亂動,小朋友的鼻子酸澀了起來,“你為什麼不和我做……”

  他沒有辦法,只能握著小朋友的手放上去,“你自己摸摸看……還要命不要命了?”

  “可是我想要你也舒服……”

  這見鬼的語氣,這是個小朋友嗎,這是個妖怪,要他的命。

  鍾老師不知怎麼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他曾經瞎搞了豌豆一次。含在嘴裡嘗個味道又不能咽下去……還是算了。

  他安撫小朋友的情緒,“我知道你很好吃……我們不急……”

  不是他想矜持,何易小朋友嘗到的是甜頭才一直熱衷於這件事,等他吃了苦頭,恐怕要拒他於千里之外。

  鍾嶼才不相信何易的人品,千里迢迢去搞一次十八歲,那得是多大的本事。

  ……他都無法想像。

  ·

  等到小朋友的呼吸變得綿長,鍾嶼才擰掉了床頭的燈。

  這種感覺又甜又醉人,何易終於再次睡到他的床上,青澀嬌嫩而天真放浪,他會親手把小朋友變成他記憶里的模樣。

  早上起床何易小朋友穿著他的衣服就晃蕩去刷牙了,突然在衛生間裡“呀”了一聲。

  鍾老師進去看他怎麼了,何易拿著擠好的牙膏問他,“為什麼給我準備了糙莓味的牙膏!”

  “……因為我喜歡這個味道。”

  何易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喜歡你就自己用啊,我沒有很喜歡這個味道……”

  等小朋友把口漱乾淨,鍾老師抱著他舌頭伸進去親了會兒,又重複了一遍:“我喜歡這個味道。”

  何易領悟過來,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住一起啊,同居啊,這才是他想像里和鍾嶼在一起的樣子,別人看不到的鐘老師,都是他的。

  把何易送去上課之後,鍾嶼終於有空思考昨天晚上的來龍去脈。

  小朋友是受了什麼刺激嗎……他仔細思考了半天,突然想起了一個不確定因素。

  他總是要為自己沒有好好苦守寒窯付出一點代價。那個時候用盡千方百計要得到林念白的心,用一段感情來打發漫長到空虛的時間,然而將要到手的時候發現這一切都是荒唐而可惡的。

  “你把別人忘乾淨了再來喜歡我啊。”

  他扶了扶額,感覺年輕時做了不少衝動的事情,唯一不會後悔的,可能就是提早吃了豌豆吧。

  鍾嶼約林念白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談一談,他的直覺告訴他林念白和小朋友情緒失控脫不了干係。

  “怎麼想起找我敘舊了。”

  鍾嶼有些沒由來的心虛,“最近過得如何?”

  對面的女人撩了撩烏黑的長髮,“不如何……你的小朋友很不錯嘛。”

  “……”

  林念白壓低了聲音,眼神帶著點意味不明,“人家才十歲你就下手了,誤人子弟……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鍾老師不知該怎麼解釋何易回去睡他的這一壯舉,如果按照他跟林念白說的時間軸線來算,好像的確是他喪心病狂……但是未成年的鐘嶼做錯了什麼,明明都是何易勾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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