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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懷揣著一點小心思問鍾嶼小朋友:“你為什麼會想學心理系?”

  鍾嶼把對方神色之間的複雜情緒都看在了眼裡,“學了心理學……就知道你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了。”

  真是……還學什麼心理學啊,情話和撩人的天賦與生俱來,還未成年呢,十八歲了是要怎樣勾引他啊。

  准學弟把臉湊了上來,他的豌豆哥哥耳尖粉紅臉頰發燙,“別臉紅啊……這樣我好想親你的……”

  何易不得不承認他被誘惑到了,鍾嶼的氣息近得微妙,他微微抬起下頜,兩個人的唇就碰在了一起。他低頭稍微拉開些距離,又忍不住抬頭吻他即將長大的鐘先生。

  鍾嶼一點都不躲,追著何易捕捉他的吻,然後扣住他的腰開始慢慢親,難得看到何易害羞他心情大好,壓著急躁和衝動耐心地纏著軟舌逗弄,別有一番滋味。

  這樣何易禁不住,鍾老師就是如此狩獵他的——用溫柔布下天羅地網,只為溺住他這一尾魚。

  好像命中注定,又好像有人刻意。

  ……

  鍾嶼的十八歲生日是何易替他過的。

  吹滅蠟燭之後他抱住何易的腿把他整個人扛在肩上,何易不知道鍾嶼想要做什麼,被倒栽蔥的他沒有反抗的餘地,天旋地轉一陣過去,他已經被鍾嶼扔在了床上。

  ……

  何易想要掙扎,可這一點抗議微不足道,在鍾嶼看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他的舌頭嘗遍了何易口腔里每一寸的味道,霸道而強烈的侵略感交纏著占有欲,讓何易呼吸紊亂、困難甚至瀕臨窒息。

  ……

  那一瞬間何易的意識有一半是渙散的,他甚至來不及思考鍾嶼為什麼要這麼做。

  ·

  ……

  何易的意識還未全部回籠,已經被他一舉破開所有的防備,直接到了最深處。

  “嘶……”何易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_→、→_→潦糙,這也就是十八歲幹得出來的事情。但是這樣又有一種詭異的快感,脹滿刺激,帶著點疼痛但是很慡。

  ……明明是半強迫的開始,他竟有些食髓知味。

  “聽我的話,先、先別用力……”

  受到鼓勵之後鍾嶼顯然更為興奮。

  ……是比之前大了,何易在喘息的間隙想到。鍾嶼往更深的地方探了探,就這麼胡亂撞上了最要命的地方。

  “那裡、啊……”

  鍾嶼小朋友聽話地在那一處戳弄,他被絞得頭皮發麻,忍過那一陣磨人的交纏,他學著碾壓廝磨,換來腸道的陣陣痙攣。

  何易意亂情迷地把手伸到連接的地方,“嗯、乖,再深一點……”

  十八歲的鐘嶼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對方還用對待小孩子的語氣跟他說話,也不想想小朋友能對他做這樣的事情……小朋友能對他→_→嗎,小朋友能讓他慡嗎。他整根沒入又整根拔出,沒有任何技巧,憑著滿腦子的欲望和本能,怎麼舒服怎麼來。

  這倒讓何易被勾出了興致,雙腿纏著他的腰,手撐著讓自己的身體起來,摟著他的脖子,自己慢慢抬起坐下,慡得忘記還在十年前的世界,直接對著未成年叫出“鍾老師”三個字。

  鍾先生喜歡在床上聽他這麼叫,一叫就受不住。鍾嶼聽清他叫的不是自己,帶著怒氣更加兇狠,“我不是你的前男友,你看清楚我是誰……”

  帶出來的水聲和身體碰撞的聲音混雜,何易聽不清對方說了些什麼,只覺得自己好像要死在未成年人的床上了。

  他喜歡看鐘嶼為他瘋狂的樣子,二十八歲也好,十八歲也好,這樣的鐘嶼都屬於他並且只屬於他。

  成人禮這樣重要的階段,鍾嶼的十八歲,不是別人的了。

  ……

  鍾嶼親了親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然後閉上眼饜足地沉沉睡去。第二天他想給豌豆哥哥一個早安吻,甜膩剛完勉強不提前任的事情,卻發現人去樓空。

  一切似乎不曾發生過,如同一場夢境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他們或許情投意合,或許兩廂情願……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問清他的名字,豌豆化作一道綿長的白月光,涼涼地罩在他的心上。

  第6章重逢

  時間過得很快,鍾嶼在校園裡找了四年也沒有找到他的豌豆學長。

  每一屆的畢業照上都沒有他的影子,好像曾經甜蜜又美好的一切只是時光fèng隙里不小心掉落的碎片,明明刻骨銘心,卻又無處可尋。

  這樣的心酸苦楚不知要對誰說。

  鍾嶼曾經咬牙切齒地想到,要是被他找到人,一定要往死里操,好讓豌豆下不來床跑都跑不了。這樣的豪言壯志被光陰消磨得沒有稜角,慢慢地鍾嶼甚至薄弱地希望,能找回他就好了。

  他一定對他好,聽他的話,不計較他的過去……他只要他和豌豆的現在,他只要他能和豌豆在一起。

  畢業的時候鍾嶼選擇留了下來,或許是心裡存著一絲僥倖,或許是選擇在這座墳塋埋葬著他的初戀……鍾嶼不知道,越往前走路越逼兀,他好像給自己設了一個死局。

  但他知道的唯一線索,是豌豆看著他的錄取通知書,說自己是他的學長……豌豆的前男友,是位老師。

  他之前的那位一定很幸福,擁有了豌豆的一整個青澀時期,不諳世事、青嫩甜美,愛一個人掏心窩子……那位也一定很優秀,竟然把人照顧成了豌豆。

  但又不只是豌豆,他那樣好,性子軟又透著倔,就算鍾嶼做了錯事也不會怪他,說等他長大……長大了就不是鍾嶼小朋友了。

  鍾嶼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清心寡欲多年成了性冷淡風,只在臥室里留了一盞昏黃的吊燈,還記著豌豆睡不了硬床……不知道豌豆能不能睡上他特意買的大軟床。

  他開始慢慢學做飯,可以把荷包蛋煎得很漂亮。也收斂了自己急躁的脾氣,為人處世變得溫和。所有一切都往豌豆喜歡的地方改變……可是豌豆,他在哪裡呢。

  實在受不了想找別人,腦子裡浮現出豌豆的臉根本下不了口,他寧可自己糙糙了事。

  成人禮一次重複播放十年,每一幀他都能把畫面細節記得清清楚楚。說起來又實在委屈,開了葷的野獸茹素,聽起來都慘絕人寰,可他挑食挑得只能餓死自己的口腹之慾,不然還能怎麼辦。

  誰能為他的一場春夢了無痕負責。

  ……要不是何易的出現,他以為自己要守寡一輩子。

  鍾嶼從國外進修回來,回到沒有煙火氣息的房子裡意興闌珊。向來都是他一個人住,吃飯沒什麼意思。送外賣來的小男孩來的時候,他圍著浴巾從浴室里出來開門,一下子怔住。

  “您的外賣……”

  鍾嶼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人是他的豌豆,可是小男孩看起來比自己小得多,十七八歲的模樣還未經人事。

  他恍惚簽完字,回過神來人已經走了。

  好像……好像他看到了小豌豆。

  鍾嶼的心臟開始重新跳動得鮮活而有力,和十七歲心動不已的感覺一模一樣。

  所有的巧合都巧合得像個巧合,小豌豆是他的學生,鍾嶼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

  ……何易。

  他不會再讓他逃走了。

  鍾嶼會成為何易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沒有人可以染指他的何易,他可以親手把何易照顧成豌豆。

  ·

  下課之後鍾嶼把何易留了下來,借著科代表的緣由,他想和何易多說幾句話。何易似乎對他不是很感興趣,和當時的豌豆大不一樣。

  鍾嶼明白認真算起來,他和何易從未認識,何易對他懷有戒備也很正常:“你把手機給我吧。”

  何易聽話地遞給他。

  他輸了幾個數字進去存下來然後撥通,等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又掛掉,“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聯繫我。”

  何易拿回自己的手機點了點頭。

  真的好小……稚氣未褪簡直就是個小朋友,鍾嶼沒忍住問了他一句,“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

  二十七歲的鐘嶼突然哽住。

  “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何易禮貌地朝他笑笑,“……鍾老師再見。”

  這一聲喚出了鍾嶼多年不願面對的記憶,成熟老道的何易被他頂弄得忘乎所以,對著十八歲的他喊了一聲……“鍾老師”?!

  恍過神來突然心底一片濕熱,若是將發生過的始末環繞成一個圈,他和何易之間歲月交錯的誤會,反芻回味竟如此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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