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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懿聲音悶悶的,“不,有關。”

  “我說了,與你無關!”嚴詞強調後,怕嚇著對方,越辭歸笨拙的緩和了語氣,“聽話。”

  “師兄......”鎖月愣愣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多證據指向蘇懿,師兄卻一直不肯相信!甚至蘇懿自己都承認了,師兄還護著他!

  憑什麼護著他!

  鎖月的聲音將沉浸在愧疚中的蘇懿驚醒了,勉強收斂心情退後一步,不敢去看越辭歸的眼睛。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到半個時辰前才拒絕了對方,這會卻靠在人家懷裡示弱,“接下來怎麼辦?”

  “等。”具體等什麼,越辭歸卻沒說。

  他和鎖月二人便在青州城暫且住了下來。

  在得到消息的當晚,蘇懿趁著夜色重新回了一趟落霞村,青州城城主派來的安置屍體的人還沒來得及處理,因此落霞村很好地保留著事發當時的原貌。

  夜色下的落霞村比白天更為冷清死寂,除了腳踩在枯枝上的咔嚓聲,再聽不見別的聲響。

  蘇懿一間間房屋的走過,借住當晚的熱鬧場景浮現在眼前。

  這是一座好客的村落,村民會熱情地邀你到他家品嘗自製的美食,小孩兒會大方的向你分享最喜歡的玩具,甚至連養的小動物都是活潑可愛的。

  怎麼會有人狠心到如此地步,對這樣一個淳樸的地方下手?無冤無仇,只是為了栽贓他,便將整座村莊的人屠戮殆盡。

  他頓住腳,站在村落中心渾身發冷。

  身後傳來規律的腳步聲。

  越辭歸上前牽住他垂在身側的手,冷得像冰,他並未開口,只是牽著人回去。

  蘇懿沒有反抗,安安靜靜的任他牽著,許久後輕聲問,“越辭歸,我是不是做錯了?”

  “錯的不是你,”他不欲對方在此事上糾纏,“明日便是青州城花會,你不是專門為此而來嗎?我陪你去看。”

  蘇懿沒有回話,卻在心中告訴自己,是他做錯了。

  是他錯了。

  翌日,鎖月依舊如往常般早起給師兄做早飯,她端著托盤來到越辭歸房外敲門,“師兄,你起了嗎?”

  房門打開,開門的人卻是蘇懿。

  他倚著房門姿態慵懶,沒穿好的衣服松松套在身上,露出大片精緻的鎖骨和圓潤的肩頭。

  彎唇笑了笑,“鎖月姑娘找道長麼?他還未起呢。”

  鎖月笑容僵在臉上,幾乎維持不住,“蘇、蘇前輩,你怎會在師兄房裡?”

  “呵呵~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問。”語帶深意地說了這麼一句,他看向對方手裡的東西,“這是鎖月姑娘為我們準備的早飯麼?真是麻煩你了。”

  鎖月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師兄呢,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我要親眼看他吃完才行。”

  蘇懿怎麼可能讓她進去,“男女有別,道長現在不太方便。”

  然而對方不依不饒。

  “鎖月。”越辭歸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他走到門口,只著裡衣,一手攬著蘇懿的腰將他摟進懷裡,一手接過托盤,對鎖月道,“你先下去吧。”

  鎖月臉上難看的神色讓蘇懿心裡一陣暢快。

  待對方極不甘願地離開後,他笑意不變,眼神卻一點點冷了下來,“你可以拒絕。”

  事實上昨晚兩人什麼都沒發生,只是面對面坐了一夜而已。

  他不會殺了鎖月,鎖月該得到什麼樣的懲罰自有崑崙山處理,但是他同樣不想讓對方好過。

  她越不想要什麼,他就越要給她什麼。唯一的變故只有越辭歸。

  他沒有要求越辭歸配合,但他剛才主動做了。

  聞言,越辭歸將托盤隨意擱在桌上,攬在蘇懿腰上的手沒有鬆開,“心裡好受些了?”

  “越辭歸。”他側身望著窗外,眼眸半斂,嘴角輕輕挑起一個弧度,笑得雲淡風輕。

  “我的為人想必你已經很清楚了,害死落霞村一百三十七餘人,明知你對我有意方才還利用你。”

  “你何必對我這麼好。”

  越辭歸只是摸了摸他的眼眶,“我心疼。”

  第21章 天生媚骨戲精受vs一本正經禁慾攻

  蘇懿不語,仍是按自己想法行事。

  他不願自己做的事與越辭歸扯上關係,然而目前看來鎖月最在乎的便是越辭歸,避無可避。

  終於,在他設計廢了鎖月一雙手,使她無法繼續安安穩穩當自己的藥修,越辭歸又在有明顯證據指向蘇懿的情況下視而不見後,她終於爆發了。

  時值青州城花會期間,不止城內,城外亦是鮮花遍野。

  鎖月顫著一雙看起來並無異樣的手,慘白著臉看向蘇懿,“你不是說是師兄想要這花?”她心底還抱著最後一絲期望。

  “的確如此,”漫不經心地撫了撫嬌嫩的花瓣,蘇懿垂著眼帘,“不過道長尋這花本就是要送予我的,不想鎖月姑娘動作倒是比道長還快。”

  他眯眼看著遠處走來的男人,臉上笑意真實了些,“這花可不好摘。”

  越辭歸走到蘇懿面前,看著他手裡同樣粉白的花枝,頓了頓。

  蘇懿可不管男人在想什麼,扔了手裡的花去接他的,那花重重摔在鎖月腳邊,花瓣掉了一地。

  此花難得,花期只有一天,在平時就是一簇不起眼的雜草。

  它長在青州城外的山崖上,花瓣粉白,花朵小巧精緻,若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

  蘇懿看著鎖月已經顯出不自然的手,“忘了叮囑鎖月姑娘,此花名為貪歡,摘取有些講究,鎖月姑娘可注意用手帕裹了手?”

  那座山崖靠近落霞村,其中種種還是村里人隨口告訴他的,讓他在崖上看見黃蕊粉瓣的荊棘花,千萬不要去碰。

  此花未落枝時碰了會使觸碰處的肌膚僵硬麻痹,並且無藥可解。

  不是什麼大事,但對鎖月來說卻堪比噩耗。

  身為藥修,任何一點用藥比例都需謹慎斟酌,雙手麻痹無疑是毀了她的一生!

  “師兄,”她雙眼噙淚,向男人投去無助的目光,“蘇懿說是你讓我去尋這花的,還不曾告訴我花上有毒之事。”

  蘇懿並不反駁,實際上他只暗示一番越辭歸去尋花,鎖月便迫不及待去了,根本不須他多說什麼。

  嗤笑一聲,從對方身上收回視線,不經意地看了眼越辭歸垂在身側的手,這隻手日後可是要拿劍的。

  越辭歸注意到他的目光,“我無事。”摘花之前蘇懿特意告知他了。

  “師兄!”多日間的委屈連同今日被毀去前途的絕望一齊爆發出來,鎖月終於對越辭歸徹底失望,她知道無論如何師兄都不會向著她的!

  “我難道不是你的師妹嗎?為何要這般對我!”

  越辭歸神色冷淡,“若不是蘇懿,你此時已被我綁回崑崙山了。”

  他冷冷看著哭的一臉狼狽的人,眼中沒有一絲溫情,“你想我如何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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