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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朝天洋雖然被迫娶了李小姐,卻同時納了妾之前從薛寶貴手裡救下的女子。

  在朝天洋心中,他救下的女子才是不懼權貴的白月光,是值得他去愛的人。

  每次參加詩會也都會把她帶在身邊,盡顯恩愛。

  而對李小姐簡直就是冷暴力,不聞不問的,除了沒錢的時候會去她的房間一趟,平日就當沒這個人一樣。

  李小姐天天以淚洗面,終於熬不住了,回了相府,立誓這一輩子再也不嫁,侍奉父親終老。

  李相無可奈何,這條路是閨女自己選擇的,怨不得他人,現在他總不能再舔著張厚臉去找淮海君,讓他不計前嫌,把女兒接回去吧。

  “行吧,留在家裡,爹照顧你一輩子。”

  之後宮裡又傳出淮海君遇刺身亡的消息,李相索性請了聖旨,將翔兒接到了相府,年老之時,也算享到了天倫之樂。

  沒了淮海君和相府的庇護,朝天洋的清高很快就維持不下去了。

  他的低情商讓他在朝中得罪了很多人,之前有淮海君和相府這兩大靠山的庇護,大家都不跟他一般見識,現在明擺著白白痴連他的兩座靠山都得罪了,大家還不紛紛落井下石。

  朝天洋很快就丟了官職,賦閒在家,靠著母親和小妾接針線活維持生計。

  但他身上的文人毛病並沒有消失,反倒因為賦閒在家,參加詩詞歌會的次數更多了,家底很快就被他掏空。

  就在他窮途末路的時候,朝天洋竟想出了賣小妾的主意。

  他將小妾賣去了青、樓,說她這條命都是他救的,他賣她理所應當。

  那女子也是個厲害的,除了最開始不情願被打了幾頓之後就想通了。她長得漂亮,又生得一副好嗓子,不然當初薛寶貴也不會看中她了,跟快就成了樓里的招牌。

  她將朝天洋的事編成歌來唱給恩客們聽,很快朝天洋就成了文人界的笑柄,他母親羞得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反觀當初被人痛罵的薛寶貴,薛丞相死後他主動請命回薛家老宅,守孝三年,一改先前紈絝之態,每每傳出他在老家又幫助了哪個人,做了哪些好事的消息,儼然一副浪子回頭的模樣。

  事情反轉的讓人唏噓不已,茶餘飯後之餘不免感慨自己識人不淑,錯怪了祁山君。

  同時也把祁山君傳的神乎其神,說他慧眼識珠,能透過現象看本質,是安國最完美的男神。

  因此這次祁山君回來,眾人紛紛湧上街頭歡迎慶祝,祁山君才是真正為他們著想的好王子啊。

  白若軒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他是祁山君,是安國上上下下最受愛戴的王子,他回來受到萬民膜拜是應該的,何況他這次還是剿匪回來,那就是人們英雄啊。

  人群中,白東寧看到是白若軒,對身邊的人道:“撤!”

  馬上的人不是蘭天,白東寧一眼就認了出來。

  白若軒是第一次到祁山君府,對蘭天的品味還是蠻滿意的,聽說蘭天花了幾個月的時間在打理院子上面搖了搖頭,女人就是女人,也就只能幹這些事了。

  又聽說他只是個小小的巡城管,大怒,這個蘭天,當真是沒有腦子,以父王對他的寵愛,什麼官沒有,竟然當了個巡城官?還真是有本事!

  心腹匯報著“白若軒”去邊城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是些張家的狗找到了,李家和王家和解了之類的,蘭天去邊城之前還沒來得及解決的小事,聽得白若軒不耐煩起來:“跟我說這些幹嘛,朝中現在怎麼樣了?薛相死了?李相有沒有什麼動靜?”

  “李相的女兒被休回了家,李相求王上將淮海君家世子接回相府,現在天天教導教導孫子,擺弄擺弄花草,像是有歸隱的打算,已經給王上寫了三封辭呈,被王上打回去了。”

  “哼。”白若軒冷戰,“但願不是那看東西故弄玄虛。”

  “屬下也是這樣想的。”心腹看到白若軒這個樣子大鬆一口氣,前段時間見他家主子一蹶不振的樣子可急死他了,他的人生目標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是給一個閒散王爺當管家的。

  ☆、第65章

  白若軒換好衣服就去了宮裡,他從平國回來已經一年了,因為蘭天的關係,大半年都被關在淮海君府里,與父王培養感情的機會少得可憐。

  萬幸現在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安王親自到宮門口迎接白若軒,一見到他,握住他的手,淚眼朦朧:“辛苦吾兒了。”

  “剿滅山賊是身為臣子的義務,不辛苦。”

  安王拉著白若軒回到宮殿,遣去下人,問道:“這一路上發生了什麼事,給父王講講。”

  白若軒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次跟去的除了父王派給他的親衛,就是白東寧的人,他的心腹一個都沒有,他上哪問去。

  想到這裡,白若軒又是一肚子的火,這個蘭天怎麼回事,他和她才是一條船上的人,竟然信任白東寧而不信任他,到底有沒有點腦子!

  白若軒尋思著剿匪也就哪些個事,根據手下上報上來的結果,他隨便說了下,無非就是到了之後召集士兵前去剿匪,未能救出四王兄白東寧是他的責任等待,不涉及細節,應該不會出錯。

  “是嗎。”安王點點頭,安撫,“奔波這麼長時間你也累了,今天就不要回去了,留在這休息吧。”

  “是。”

  這一年來穿越來穿越去的,許是真的累了,白若軒睡得很沉。

  他是被一陣念經聲吵醒的。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一動不能動,面前站著的正是在另一個世界見到的老道士,他也回來了?他曾告訴他,他是這個世界的天師。只見他雙手合十,拂塵搭在臂上,嘴裡振振有詞。

  白若軒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並不在昨天晚上就寢的宮殿裡,而是在一個圓形的房間裡,整個屋子呈暗紅色調,陰森至極。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被人抬過來的?可為什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老道士,你這是在做什麼!”白若軒試著掙脫,不得力,只能用氣勢去質問老道士。

  老道士並沒有回答白若軒,而是轉身恭敬的道:“王上,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好。”安王的聲音很輕快,“辛苦你了。”手搭在老道士的肩膀上,表情親和,但白若軒看到老道士顫抖了下,似乎很怕父王。

  “父王!”白若軒喊了聲,“您這是要做什麼?”他低頭看了下自己,希望安王可以把他給放了。

  “做什麼?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他知道了什麼?還是說蘭天知道了什麼?

  “在邊城的時候你根本沒有召集當地的士兵攻打邊城,而是孤身潛入了邊城,救出了東寧,這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在邊城徐家,那個小妮子告訴了你們什麼?”

  “四王兄被救出來了?他不是死了嗎?”白若軒驚訝。

  安王冷笑:“到現在還要裝嗎?是你故意放走的他吧,許實衷也是個笨蛋,這種把戲都看不出來。罷了,”他擺擺手活動活動關節,“竟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瞞你的了,本來還想讓你死的舒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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