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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肖暢走的時候他們都去送了,我仍然沒去,但是之前我們見過一面,當時我曾想讓石斌一起去,他說:“算了吧,那個人不會想見我的,你去就行了。不過,不許喝酒,別回來太晚,還有,把那張破照片還他,咱不要這紀念。”

  那天的見面就象普通朋友的閒聊,在分別的時候他說:“其實我這次回來只為兩件事,一是我爸,第二是你,所以小弟,你一定要比任何人都幸福,否則我會後悔死的。”

  我不知道他的後悔指得是當年的放棄還是如今的放手,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象哥們兒一樣抱了抱,而那張照片我趁他不注意時放進了他的口袋。

  回到家我對石斌說:“怎麼辦?我現在就開始想肖哥了。”

  他擰著眉毛憋氣一樣連哼了三聲才說:“狗東西,你就氣我吧,氣死了看你怎麼辦?”

  我嘆息著抱住他的腰:“我愛你。”

  “知道了。”

  他依然粗聲粗氣,我又好氣又好笑:“讓你說句同樣的話就這麼難?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他笑著捏我的臉:“小樣兒的,想聽是吧?”

  “想。”

  “嘿嘿,我就不說,怎麼著吧你?”

  我能怎麼著啊,只能在清晨迷迷糊糊的時候偷聽,雖然不是每天都會有,但是偶爾他還是會說那三個字的,然後在後面加上一句:“我就不說,讓你天天想辦法勾我說才有意思……”

  這人啊,真是無聊當有趣。

  此後不久,我們的事情曝光了。我媽無所謂,我爸有些頑固,但是好在他對我一向不抱太大希望,又有我媽勸著,倒也沒什麼。而他的父母卻堅決不能接受,那些日子他壓力很大,脾氣也很大,有時候看到我跟沒事兒人似的就生氣,但卻始終沒有讓他的父母騷擾到我。

  他的父母畢竟是高級知識分子,雖然好面子卻很明理,思想相對來說比較開明,鬧了半年多,各種方法試過都沒用,也就漸漸撒手不管,只跟他言明,永遠不想看見我。

  正好我也不想見他們,倒也省心。

  後來我們沒有像石斌當初設想的那樣出國定居,因為我不同意。

  石斌這個人不講吃不講穿也沒什麼愛好,就是好熱鬧,幽靜冷清的環境不適合他。何況公司是他的心血,工作是他的寄託,如果捨棄恐怕會象割肉剜心一樣的疼,所以我們就在北京住下來。

  有一次范綽問我,怎麼能長時間忍受石斌這樣的人,我淡淡說:“習慣了。”

  他似乎釋然了:“原來不是愛情,只是習慣。”好象這樣更容易接受似的。

  我笑:“你不覺得習慣是愛情的更高境界嗎?”

  他不理解,我也無意解釋。

  愛情久了就會變成習慣,絢爛歸於平淡,某些東西沉澱,某些東西融入,當然也有某些東西被放棄,我認為這不是退步,而是更高境界。

  當愛情成為習慣,抱著他才覺得理所當然,親吻他就像吃飯喝水,在他面前可以肆無忌憚,什麼羞恥矜持都拋到九霄雲外,相濡以沫,相伴相依,誰能說磨合之後的愛情不美麗?

  ——本書完——

  錯落番外之小別勝新婚

  “到了,下車。”

  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一邊說一邊看著手錶皺眉,語氣更像責怪,看,都是因為接你,晚了吧。

  我吸氣,往椅背上一靠:“你就不能開進去,這段路也不近。”

  “走兩步吧你,豬啊。”

  人說小別勝新婚,這就是我出差一個禮拜剛回來的待遇,我居然想給他一個驚喜,快到北京是才通知他,卻忘了他的時間總是滿滿的。

  於是這一路上聽他埋怨為什麼不早說,害他推遲和客戶的約會,說我竟搞些這個,做事一點計劃性也沒有,想什麼是什麼……

  哼,這麼不情願幹嘛還來,早知不通知他,直接打車回家,也省得惹一肚子氣。

  或者讓某個對我照顧有嘉的同事送,氣死他。

  我吸氣,再吸氣才擠出一個笑臉:“謝謝你送我到這裡,多少錢,先生。”

  “又來了你,”他敲我的頭,很疼:“小樣兒的,沒工夫跟你開玩笑,快下,我還有事兒呢。”

  誰跟你開玩笑,我吸氣,吸氣,再吸氣,這個運動不錯,自從和他在一起,我的肺活量見大。

  雖然他的車比一般的計程車高級,100塊錢怎麼也夠了吧,我摸摸身上,錢包好像放背包里了,我回身去拿后座的背包,卻感覺突然有一個濕熱的東西貼到我臉側,帶著灼熱的氣息,“叭”的一聲輕響後離開。

  他在親我?

  我驚訝地回頭,這是白天,又在小區門口,雖然在車裡也可能會被熟人看到。

  “看什麼看,還不快點,磨磨蹭蹭的。”

  他口氣不耐,臉卻好像有點紅。

  所有的氣悶和不滿突然間都不見了,我飛快地瞟了瞟四周,飛快地抱住他在他嘴唇上一啄:“這幾天可想你呢,早點回來。”

  “狗東西,別再招我,”他把手放在我腿間,有些兇惡地摩擦了兩下,又一捏:“小騷蹄子,乖乖滾回去,洗乾淨等我回去收拾你。”

  “遵命。”

  儘管他仍然想歪了我的話,我的心情卻出奇地好,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走著瞧,臭混蛋,不定誰收拾誰呢。”

  說完我逃也似地下車,他在後面罵了一句,我抿嘴偷笑。

  走了幾步,聽他喊我的名字,好象很著急,我回頭。

  他把車開過來,探出頭說:“回去別洗澡,等我回去再洗,先睡一覺,瞧你的黑眼圈,跟熊貓一樣,難看死了。”

  我點頭,汽車一溜煙沒影了。

  我摸摸自己的臉,難看,他居然說我難看,長這麼大還沒人這樣說過我。還情人眼裡出西施呢,在他眼裡,我就是一豬。

  家裡很乾淨,窗明几亮,整潔清慡,桌上還有我愛吃的壽司。

  我吃飽喝足,把髒衣服拿出來準備放進洗衣機,卻發現裡面滿滿的,除了他的衣服,還有床單被罩枕巾桌布……

  天,我哭笑不得,怪不得這麼幹淨,這傢伙把不願收拾的東西一股腦全放進洗衣機,還以為他多勤快呢,原來也是表面文章。

  我打開洗衣機,讓它放水,又簡單沖了個澡才上床睡覺。

  真舒服,還是家裡最好,旅店的床難受死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一個重重的物體壓上來。

  “豬,又不聽話,告訴你別一個人洗澡的。”

  這個人不僅壓我,還又親又摸又揉的,討厭,睡得好好的又來搗亂,我手一揮,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還真疼,什麼東西這麼硬,我甩了甩手,聽得一聲含糊的怒吼,心知不好,鴕鳥樣的扯過被子蒙上頭。

  “狗東西,走了一個禮拜,一回來就這樣,找死啊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把被子拎起來像抖包袱一樣把我甩出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時候道歉是沒用的,我抱住腦袋裝糊塗。

  “幹什麼你,剛睡著就鬧我,困死了,就不能讓我睡會兒。”

  “他媽的,起來看看幾點了,睡了一下午還不夠,晚上還睡不睡啊你,快給我起——”

  他開始大力拽我起床,得逞,我暗自得意,果然忘了挨打的事。

  看看表,居然真的睡了一下午,我呆呆坐起身,揉著眼睛繼續裝糊塗:“才6點多,你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睡傻了你,”他拍我腦袋一掌:“起來吃飯。”

  “不餓。”我砰的一聲象死人一樣摔在床上。

  中午吃完就睡,能餓嗎?何況如果吃了東西,他以為我恢復精神,晚上肯定變本加厲的折騰,明天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小樣兒的,吃不吃?”

  他作勢要揪我,我先一步抱住他的脖子,一起滾到在床上,輕咬著他的耳朵呵氣。

  “石斌,這幾天想死你了。”

  本來是分散他注意的話,說出來卻發現一股熱力直衝下腹,那裡居然真的硬了。

  他也發現,嘿嘿笑著拉下我的睡褲,口中念念有詞:“豬屁股,我喜歡豬屁股,讓我看看豬屁股就知道你想不想我。”

  天啊,下流的混蛋,有點情調好不好?

  錯落番外之——可愛的新秘書

  “怎麼還沒來?”

  一個多小時了,不過是拷貝個文件再送過來,需要那麼長時間嗎?

  真是豬,就會磨蹭,要不是我的U盤突然壞了,裡面的文件又急用,才不會找他,還以為能快點,早知道這樣我開車回去拿也回來了。

  還不來?

  我煩躁地拔了拔頭髮,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幾乎是習慣性地看表。

  快兩個小時了,就算用爬的也該到了吧。

  該死的,手機還占線,也不知道跟那個王八蛋聊得這麼熱乎?

  發狠地把文件夾扔在桌上,我撈起車鑰匙,搶出門。

  “哎~,石總,人都到齊了,馬上準備開會,您去哪兒?”

  從文印室走出來的秘書小姐在後面邊追邊喊。

  還能去哪,找那個什麼事也幹不了淨讓我費神的懶豬。

  “你去跟他們倒個歉,隨便找個理由解釋一下,我馬上回來。”

  等電梯的時間,我再一次撥號,嘟——嘟——

  可算通了,狗東西,回頭有你好果子吃。

  嘟——嘟——嘟——

  媽的,居然不接我電話,我咬牙,好你個小樣兒的,有本事別讓我看見。

  叮——

  電梯到,我迅速合上手機,剛進去,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趕忙按住電梯不讓它關門,也顧不上看是誰的電話就接聽。

  “喂,石斌,你找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慢條斯理。

  “找你?我殺了你!”心“咕咚”落回原位,我咬牙切齒:“你跑到哪兒去了?”

  “我還敢去哪兒,在你一聲令下。”他好心情地笑:“我就在你樓下的會客室。”

  “會客室?你在哪兒幹嘛,馬上給我滾上來!”

  “你的會開完了?”

  “你管我——” 等等,他怎麼知道我開會?我好像聽到他在打哈欠,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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