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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岳淡聲吩咐說:“請他們進來吧。”
葉寧望了眼沈從瑞,她現在就算再傻也意識到蕭岳肯定是知道了,所以蕭岳要和大家一起談談。可是沈從瑞不是說不會告訴蕭岳嗎?
想到今天的手術算是泡湯了,她用譴責的目光望著沈從瑞。
沈從瑞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其實他也很無辜。
大家魚貫而入後,蕭岳輕大家都坐下。
這個時候,一旁的西裝革履,先自我介紹了下,原來是某事務所的律師。
葉寧聽到那個名字,這才恍然,覺得耳熟,這就是當初給自己蕭岳遺囑的那一個吧?
律師拿出了一份文件,擺到了桌子上。
大家看過去,全都大吃了一驚。
這是一份股權轉讓協議書。
沈從瑞臉色一下子變了,拿起來快速看了一遍,看過後,他震驚地望著蕭岳。
“你瘋了嗎?”
蘇茵也看到了,她不敢置信地盯著蕭岳,顫抖著唇說:“你,你這是做什麼?”
在這份協議里,蕭岳將他在岳寧集團名下的全部股權,無償轉讓給了葉寧。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他們現在看蕭岳的目光就像看一個瘋子,充滿了不可思議。
蕭岳卻很平靜:“知道當初為什麼岳寧集團叫這個名字嗎?”
在場的人全都微震,目光盯著岳寧那兩個字,這一刻,他們都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岳寧這兩個字,本身就是蕭岳和葉寧的名字。
蘇茵狠狠咬著唇,眯著的眸子裡有什麼水光在閃,她微昂著頭:“你——”
她只說了一個字,就有些哽咽了。
蕭岳伸出手,握住早已經震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葉寧的手:“寧寧,我沒有給你開玩笑,早就說過,我的全部都是你的。既然他們現在懷疑你,甚至質疑我讓你協助我處理事情的合法性,那麼現在,只要你簽下這個字,我的所有股權都是你的,你將成為岳寧集團最大的股東。”
說完這個,他目光掃向沈從瑞等人:“作為岳寧集團最大的股東,你們認為她會做出這種違背自己本身利益的事情嗎?”
沈從瑞眼中閃過狼狽,他抿起唇,皺眉望著蕭岳:“你,你真是瘋了。”
蕭岳聽到這個,笑了下,大手輕輕捏著葉寧的小手指頭:“我從來就沒正常過。”
所有人,包括葉寧,都無以言對地望著蕭岳。
這一刻,他們才覺得,從一開始他們認識的那個蕭岳,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
他既然決定了,那就一定會去做。
他既然要和葉寧結婚,不要說她沒有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兒,就算她做了,那他也會沒有原則地袒護到底。
這才是蕭岳啊!
蘇茵忽然就哭了,捂著嘴巴哭了:“在你心裡,所有的人,包括我們所有的人,你所有的朋友,都沒有一個女人重要嗎?”
蕭岳聽到這個,目光緩緩落在蘇茵臉上。
當他望著她的時候,眼神漸漸變得銳利起來:“你以為呢?”
他沒回答,只有一個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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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的人都默默離開的時候,這場鬧劇才算結束。
葉寧當然沒簽字,她拿起來直接撕掉了。
蕭岳挑眉笑了笑,也沒說話。
葉寧湊過去,低聲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總覺得昨天他的思路還糾結在霍晨上,到底是怎麼跳躍到這件事,並且以這樣雷厲風行的風格直接來了一個釜底抽薪呢?
蕭岳盯著她微低下的頭:“為什麼不告訴我?”
葉寧聳聳肩:“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說了也沒意思啊。再說他們既然要查,那肯定能查清楚的吧,我沒做就是沒做。”
蕭岳俯下身,直接親了親她微顫的睫毛:“可是我不喜歡別人欺負你,誰也不行。”
他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敏感的眼瞼附近,這讓葉寧有點意亂。
這個時候,他沙啞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我打拼這些年,不是為了讓別人拿著岳寧集團來欺負你的。”
與此同時,他咬上了她的耳朵,輕柔慢捻的咬,上下牙齒輕輕咬住緩緩研磨。他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在捻著葉寧的神經。
葉寧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的掙扎聲,不由自主地顫了下。
她兩腿發軟,後腰那裡酸酸的也沒什麼力道。
而蕭岳的動作還在繼續,他的牙齒依然挑著她那么小一片耳朵上下輕咬。
葉寧受不了了,他分明就是在撩自己,可是想到他的身體,她強忍下,艱難地推開他:“別——”
誰知道他被這麼一推後,不但沒離開,反而越發用力,大手一攬,順勢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
一時之間,天旋地轉,葉寧竟然被攔腰抱住。
她下意識地攥住他的胳膊:“放開我。”
“不放。”
他的聲音粗噶而霸道。
第64章 最初的那個字條
當他壓過來的時候,葉寧一陣慌亂。
雖然兩個人最近一直是相擁而眠,可是卻並沒有越雷池半步,現在呢,那種屬於男人的沉甸甸的重量感壓著自己柔軟,這讓葉寧產生一出本能的顫抖。
她慌亂地左右看,僵硬地將手虛搭:“這,這可以嗎?”
“嗯?”他眸光洶湧,氣息灼熱,盯著她的樣子好像要把她吃了。
葉寧也是慌亂無措了,她竟然張口而出:“你,你能行嗎?”
說完這個,她頓時頭皮發麻,有她這樣說話的嗎?這是質疑男人的能力嗎?
果然,蕭岳以不容拒絕的霸道壓過來,咬牙切齒地說:“葉寧,永遠不要質疑我的身體和能力。”
說完這個,鋪天蓋地的吻以讓葉寧窒息的勢頭襲來。
葉寧開始的時候,還顧慮到他的身體,不過後來,她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思考了。
在這方面,他很強勢,也很激烈,那個架勢真是好像能把人生吞了。
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她根本沒有辦法下床。
第一次他還算比較快,葉寧懶懶地眯著眸子,舒展腳趾頭,以為這就結束了。
誰知道還有第二次。
可能是吃過一次了,第二次的他比第一次動作穩定了許多,也更顧慮到她的感受了。
葉寧甚至覺得,他在討好自己,無所不至地討好自己的身體。她的每一處都被照顧得熨帖舒適,整個人就像飄在雲端。
第二次她明白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朝,她像一個小舟遊蕩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
可是誰知道,眼看著中午了,他竟然還不停,還有第三次。
這次她受不了,再好的東西一直有,也受不了啊,她開始推拒他,想逃離,可是他根本不讓啊,抓住她的雙臂,反扣在她後背上,他開始為所欲為。
她哭了,哭聲破碎,忽高忽低地在海中動盪。
他卻沒有了憐香惜玉,也不管她是不是哭了。
後來她到底在那哭聲中獲得了仿佛比第二次還要讓人無法抑制的潮水,她整個人身體都在劇烈抖動,在這抖動中,她哭得跟個小貓一樣。
現在他終於肯放過她了,抱著她幾乎失去知覺的身體,平躺在床上,讓她的腦袋枕在他胳膊窩上。
他還憐惜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擦去她眼角的淚,溫柔低啞的聲音哄道:“哭什麼?不舒服?”
葉寧現在哪裡敢說不舒服呢,她現在渾身疲乏,沒有半點力氣,連張開嘴的力氣都仿佛沒有了。
蕭岳開始輕柔蜜意地親她的唇角,一點點地啄吻,口中說出的話卻是讓葉寧無處逃避:“寧寧,你說,你之前是不是對我身體有什麼誤會?”
葉寧嗷嗚低叫了聲,趕緊轉過頭去。
蕭岳大手捧住她的臉,強迫她轉過來:“嗯?我想聽你說。”
葉寧心裡好苦,她現在知道了,什麼陽什麼早泄什麼功能障礙,那都是天方夜譚!
鬼知道為什麼他家前女友那樣說!
鬼知道他為什麼一直在自己面前壓抑下他的渴望!
現在這個樣子,他簡直像是洪水滔天餓虎下山!
可是蕭岳逼著她呢,一小口一小口地親她的臉頰,她被逼得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還不是你家那位溫柔單純可愛又善良的前女友……”
“嗯?我想聽。”他盯著她不放。
於是葉寧只好一五一十地將他家前女友說的話統統轉告,最後納悶地望著他說:“你該不會以前真有點問題吧……”
誰知道這話剛說完,蕭岳的手已經按住了她的某處那裡。
她情不自禁地低聲“啊”了下。
蕭岳挑眉,神情陰森森的:“你要不要再驗證下?還是你懷疑我當年是怎麼讓你懷上楠楠的?”
葉寧哪裡敢啊,她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討好:“不不不,我可沒有懷疑!我就是好奇啊!”
蕭岳不說話了,饜足地在那裡眯著眸子,雙手放在後腦勺枕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葉寧湊過去:“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真得都沒吻過她嗎?”
不得不承認,想到這一點,她心裡有點非常狹隘和自私的竊喜。女人終究是女人,心眼和芝麻大,特別是在這種男女之事上,真是恨不得男人身心俱潔自始至終都愛著自己一個!
誰知道蕭岳卻半合起眼睛閉目養神,根本不搭理她了。
她有點憋不住了,趴到他胸膛上,低聲撒嬌:“必須說,我要聽啊!”
她的聲音嬌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葉寧自己聽到都嚇了一跳,她怎麼竟然可以這樣說話?!
葉寧羞愧地將臉埋到了他胸膛上。
戀愛中的女人,特別是剛剛經歷過一場的女人,果然智商下線為0,連說話的調子都變了嗎?
蕭岳一直沒說話,沉默了很久很久後,就在葉寧以為他根本是做過太累於是睡著了的時候,忽然聽到他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寧寧,我那個時候,真以為自己有問題。”
葉寧一下子抬起頭來,晶亮的眼睛盯著他瞧。
他還是閉著眼睛的。如果不是他剛才開口說話了,葉寧甚至覺得他根本就是睡著了。
他唇動了下,繼續說:
“我以為是自己有問題,和她講過,她掙扎了一番,還是接受了,說不在乎這些,大不了以後做試管嬰兒。於是我們就真打算結婚了。後來在金源看到了你,我就知道,自己不能這樣。”
其實他沒說出口的是,看到她的那晚,他就做了一個無法啟齒的夢。
再後來,他們在賓館的那一夜,他徹底明白,自己身體是沒問題的。
他只是被她禁錮在那裡了,沒法動彈。
葉寧聽了,心裡更加舒坦了。
她忍不住捧著他那張剛毅的臉:“這樣好啊,原來你非我不可,那我可以為所欲為了。”
聽到她那些有些小得意的話語,他好笑地睜開眼:“你現在不是已經為所欲為了嗎?”
而他,喜歡她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