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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盛問閆笑,“你說,他們能愛多久?”

  閆笑不知道,但她想,“好的愛情,應該會很久吧?”

  盧盛又問閆笑,“那什麼是好的愛情?”

  閆笑概念不深,但她覺得,“能讓彼此成為更好的人,就是好的愛情吧?”

  忘記在哪裡看過這樣一段話。

  理性叫人看事太透,容易愛無能。感性叫人活得太真,容易愛泛濫。

  理性叫人腦子清楚,活得明白。感性叫人熱情洋溢,活得精彩。

  世上就這兩種人,無論怎樣排列組合,都註定有鮮花和荊棘。

  那麼,在這個基礎上,什麼才是好的愛情呢?

  大概是,一起乘風破浪,一起披荊斬棘,一起平平無奇,一起波瀾壯闊。一起克服柴米油鹽,一起面對生老病死,一起從糙綠走到冬雪,從晝夜走向四季。

  重點不是你們的故事如何被講述,重點是你們始終在一起,直到最後。

  —正文完—

  第74章 番外

  布丁終於還是以汀江高考狀元的身份考入北京一所大學, 讀她喜歡的建築,紀燃勢要追隨,也一同考入北京, 同城不同校, 距離不遠,做高鐵一個小時,開車也一個小時。

  閆笑沒能跟布丁一道, 去了東北, 剛去就開始哭冷,死活要回來。盧盛捨不得紀燃, 也讓家裡花錢塞進了北京一所學校, 在他們兩口子跟前當一顆千瓦電燈泡,要多閃亮有多閃亮。

  周五下午,三個人相約一起吃飯, 布丁沒讓紀燃接,乘了地鐵,搞得紀燃很不高興。

  餐廳里, 盧盛看著紀燃一張臭臉, 一句話也不敢說,捱到布丁來,才放開嘴,“快哄哄。”

  布丁順著他眼神看向正鬧脾氣的紀燃, 坐過去,摟住他胳膊, “你是不是煤氣罐,怎麼成天生氣呢?”

  盧盛自覺坐遠一點,把戰場留給他們,他認為,不會輕易熄火,還是躲遠一點。

  紀燃把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不想我接你是吧?”

  布丁早知道他是因為這個,“不是,我每次出來都是跟室友,我現在還沒跟她們說我有男朋友呢。”

  紀燃更生氣了,“我見不得人?還是跟我在一起丟人?”

  布丁服死了他的邏輯,重新抱住他胳膊,腦袋靠上去,臉貼上去,跟他撒嬌,“哎呀她們都是單身,我怎麼好意思在她們面前秀恩愛呢?你想我未來的大學生活被孤立啊?而且你那麼帥,我怕她們看上你。”

  最後一句成功挽回了紀燃奔向地獄的心情,他扭過頭,看著布丁,又確認一遍,“是嗎?”

  布丁跟紀燃三年,太了解他了,捏他命脈,一捏一個準。她無比懇摯的點頭,“當然,我最誠實了。”

  紀燃傲嬌臉有些微回緩,“那你得跟我承認你錯了。”

  布丁無奈,“好好好我錯了,以後只要我不跟她們在一起,我就讓你接,讓你送。”

  “不用以後了,等會兒我就送你。”紀燃說。

  布丁:“……”

  盧盛噗嗤一聲笑出來,看著布丁,無比同情,“狀元啊,你就別跟他鬥智鬥勇了,他壓根兒也不講理。”

  布丁扶額,覺得盧盛說的對。

  三人吃飯,布丁為了等會兒紀燃能不送她,殷勤的不像她,一直給夾菜,還給把燙粥攪涼,親自餵給他,叫盧盛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難受,可又不能提意見,一提,他倆敢以後不帶他了,那他這枯燥無味的大學生活可怎麼辦啊。

  吃完飯,布丁問紀燃,“我等會兒得去趟建材城,有一項實踐作業。”

  紀燃理之當然,“嗯,我陪你。”

  ……布丁委婉的說:“你沒事兒嗎?孫教練可是又給我打電話了,讓你最近總是無故缺席訓練。”

  那訓練就跟鬧著玩兒一樣,紀燃一個比賽都參加一大把的人,還有必要去了解車輛結構問題嗎?改裝都改不知道多少輛了,摸過的車比一般人走過的路還多,那種訓練,純粹是浪費時間。

  他又理之當然的回,“訓練能比你重要嗎?”

  布丁還沒說話,盧盛一陣乾嘔,“你倆說事兒就說事兒,別特麼老虐我,閒得?”

  紀燃瞥過去,“你自己賤,非跟來,知不知道什麼叫二人世界?”

  得。盧盛不占理,偃旗息鼓,閉了嘴。

  布丁覺得最近紀燃有點太油膩,嘴上也沒毛,情話跟不要錢似的,張嘴就來,以致於早前還能面紅耳赤,現在內心毫無波瀾。她理了理他的衣裳,“那公司的事兒呢?”

  “紀仲良和秦笙幹什麼吃的?”紀燃說。

  布丁:“……”

  聊那麼多,布丁也知道了,就是說,什麼事兒都不及她重要,他就是要跟她一起去建材城,就是要黏著她。

  她呼口氣,沒再說話,反正無論說什麼,紀燃都有理。

  “我都想給你取個新名字。”布丁看著他,表情頗為無奈。

  紀燃挑眉,“什麼?”

  布丁:“紀有理。”

  紀燃:“……”

  盧盛咯咯咯的笑,“形象!貼切!不愧是狀元!”

  從餐廳出來,紀燃去開車,盧盛還不走,布丁看他,“怎麼?你也要跟我一道?”

  盧盛攤手,“不行嗎?”

  “……”布丁更無奈了,“我是去做作業的,不是去玩兒的,你們能不能懂點事兒?”

  懂事兒?自從紀燃跟布丁在一起,徹底從良之後,他盧盛就被影響的懂事兒多了,還要怎麼懂事兒?

  布丁看著他跟紀燃一樣,一副理之當然,不準備聽他答案了。

  紀燃把車開過來,在布丁上車之後鎖了車門,留下盧盛風中凌亂。

  布丁窗外看一眼盧盛,問紀燃,“就這麼把他扔下不好吧?”

  紀燃開車駛入主街,“我帶他過來吃飯已經很仁慈了。”

  布丁:“……好不想跟你做朋友。”

  紀燃:“你跟我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你只能跟我成為一個人。”

  又開黃腔,布丁瞪他,“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紀燃不能,快三年了,還沒上三壘呢,說出去都丟人現眼。“你知道談戀愛半年不上能被人笑話成什麼樣嗎?我現在都不想回憶酒桌上那半年沒攻壘的男的全程什麼表情,我這可是三年,我都不敢說。”

  也不能怪布丁啊,每次都會被這樣那樣的事情打斷,每次都是關鍵時刻發生意外,“只能說老天搞鬼。”

  紀燃無比仇怨,“我這玩意兒都要生鏽了。”

  布丁把他手牽過來,揉揉,“哎呀好了,等我把這一課題弄完,我去買件……”她把後半句悄悄說給紀燃耳朵。

  紀燃挑眉,看她,“這可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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