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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他目光聚焦起來。

  路晉北原名周晉北,本不是北島人,6歲那年隨母親周安來到北島路仲謙家,改名路晉北。同年9月份周安與路仲謙生下小兒子,路斐然。路家主要經營酒店生意,同時涉獵房地產,影視投資等多種行業。

  路斐然…

  路家人!…羅布川手心攥了一攥,隔著屏幕都要把這些名字吃掉一樣。

  路晉北22歲那年路家破產,繼父路仲謙因涉嫌重大經濟案件入獄,在獄中病發身亡,其母周安在律師作證下撰寫遺書,遺書內容目前不明,只是明確交代兩兄弟日後要在一起生活至兩人都成家之後,遺囑才會公開生效。那之後,周安也一病不起,隨路仲謙走了。

  因路家家道中落,同年和相戀了四年的女朋友分手,使得路晉北一度一蹶不振。後在其繼父生前好友的推薦下進了國企“泰安”工作,十三年後,路晉北辭職。

  看到一半,羅布川突然關了郵件。

  他有些可笑自己為什麼會無聊到在這裡偷看另一個男人的資料,就算這人在李江歡這裡會對他構成威脅,但,那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威脅不是麼。

  而李江歡,始終只能也只會是他一個人的。

  極盡彆扭的挨到午飯時間,羅布川開車徑直去了“燈澗”。這次他不是在樓下等著,而是直接上了樓。

  這之前他打了無數電話騷擾李江歡,但那邊竟然都是關機!他覺得那女人一定是不想活了。

  被留在後方老家做看守的傅冰婉邊碼字邊哈欠,偶然間抬頭還又瞧見樓下那輛熟悉的車停在那裡耀武揚威,…這個月第三次出現,她心裡數了數。

  “唉,結婚的結婚,秀恩愛的秀恩愛,可憐我這隻單身狗,可憐巴巴的做了留守兒童不說,還被餓肚子…”她滿腹牢騷,肚子也應景的叫了一聲。

  “餓啊…”

  “哎呀別吵吵,我這靈感迸發呢!”杜伊人皺著眉頭,不耐煩。

  她就撇撇嘴,小聲嘟囔:“得了吧,還靈感迸發,哪月交稿子不是咱倆爭做倒數第一啊?”

  “哎傅冰婉,你還說…”杜伊人一個紙團扔過去,巧了那邊那位正愁閒來無聊呢,也不甘示弱的把紙團扔過來。

  一來一回…一來一回…一來一回…

  還是羅布川的腳步聲打斷了這倆人的“日常情趣”,然後杜伊人警惕的起身,悄悄往門口走過去,那男人就突然進來,嚇了她一跳。

  “媽呀!”

  羅布川倒是被她這聲吼嚇得後退一個趔趄。

  “哇塞,帥哥哎…”那邊坐在位子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傅冰婉捧著腮幫子,見著帥哥本人,哈喇子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杜伊人瞧見,鄙夷的瞥她一眼:“你也就那一點出息了,傅冰婉。”

  “各位…美女…”羅布川伸出小手揮了揮,爾後瞧見這冷冷清清的寫字樓,納悶:“你們…這是要倒閉啊?”

  杜伊人的眼神飛過去,他就賠笑:“嗨?”

  “有事兒?”

  “開玩笑開玩笑的。”邊說他邊掃視大廳:“我找人,李江歡呢,我找她。”

  剛才還一度沉迷在男色中無法自拔的傅冰婉聽見這話,突然來了精神,衝過來說:“你說你找江歡大大?”

  “啊…”羅布川點點頭:“她人呢?”

  “你是她哪位啊?”杜伊人替傅冰婉說了她憋了半天也沒憋出來的話,然後寫字樓裡面僅剩下的寥寥幾人,也都支棱起來耳朵,等著八卦出來。

  傅冰婉認同的點頭:“你是江歡大大的什麼,男朋友麼?”

  “我…是她的金主。”

  一正在喝水的姑娘水突然噴出來,近在羅布川眼前的傅冰婉和杜伊人也都驚呆了,傅冰婉先反應過來支支吾吾說:“江歡大大她…她去參加老闆婚禮了…”

  羅布川擰眉:“婚禮?在哪裡?”

  “馬爾地夫…”

  “李江歡,現在在馬爾地夫?”

  兩人越來越感覺到來自面前這男人的寒魄之力了,而且這等功力是絕對不亞於她們紀美人的,當真,人外有人啊…

  羅布川挪動一下步子,不停的點頭,咬牙切齒從嘴裡面吐出來一個字:“好。”說完,他掃視一眼這寫字樓,走了。

  然後,寫字樓才迎來了太陽,傅冰婉就發現新大陸一樣喊著:“天吶天吶…”緊接著,整座樓在太陽下沸騰。

  …

  羅布川一路疾馳,馳著馳著就馳到了羅宇蒙的酒吧門口。他平靜了一下,拿起來手機,瞧了瞧自己手賤撥給李江歡的那一連串電話,又狠狠將它摔在副駕駛上。

  “哎,羅大哥你來了!”白冰俏最先瞧見他,連忙招呼服務生給安排了包廂,還供上好酒伺候著。

  只是她瞧見這人情緒似乎不太對,就小心翼翼湊上去,像平日裡討好羅宇蒙那混蛋一樣嘗試著問了問:“羅大哥,你今兒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麼?”

  “羅宇蒙呢?”

  “哦,我喊他過來。”

  白冰俏步至最頂層羅宇蒙的房間,打開門就說:“羅宇蒙,羅大哥來了,似乎心情不大好,你…”

  你過去一下…

  但這沒說完,她就怔在了原地。

  “你丫進門之前不知道先敲門啊?!”羅宇蒙連忙撈了衣服來裹住身體,他身下的女人受到驚嚇,蒙在了被子裡不敢出來。

  淚水就像下雨天前的烏雲,一點一點凝聚在白冰俏的眼窩子裡。

  ☆、第38章

  “還杵在那裡生孩子啊?”羅宇蒙邊穿衣服邊謾罵,狼狽極了。

  白冰俏閉上眼睛,就有兩行熱淚滾燙而下,她深深呼口氣,慢步走過去,羅宇蒙瞪大眼睛:“你要幹什麼?”

  她的腳步加快,掠過了他。

  “賤人…都是賤人…都是賤人…”白冰俏的嘴裡喃喃有詞,先是很平靜,但忽而一瞬間她瘋了似的掀起那女人被子,就揪住人頭髮耍寶一樣狠狠甩,那女人沒有一點招架能力。

  見狀,羅宇蒙衣服也不穿了,先跑過去關上門,爾後疾步奔來將兩個女人拉開,就響亮的甩了白冰俏一巴掌。

  她目瞪口呆。

  然後那個男人又凶神惡煞朝她狠狠吼了一句:“你TM給我滾!”

  那個時候啊,珠穆朗瑪的峰頂也沒有她的心寒吧。一點都不誇張,有時候心死就是一瞬間的事。

  白冰俏悲到極致轉而笑了,笑的時候眼淚滑過她的鼻尖和嘴唇,那個嘴唇一張一合說:“你已經死了。”

  她抿了抿眼淚,兩手空空走出了酒吧,抬頭的時候,天空晴空萬里。

  羅宇蒙頹然坐在地板上,床上的那女人拿手指戳戳他的背,被他甩開:“你也走吧。”隨後他點開一支香菸,看著那女人不情願的穿衣,然後把她趕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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