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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傾魏信上說守衛變嚴了,他沒有辦法再偷偷跑進來了,只能給她寫信,期待她出去見他。

  張少瑤並不會主動去找藍傾魏,雖然他再三請求見面,因為她不是他娘做不到想方設法的陪他解悶,她也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這或許有些無情,但人生就是如此,有平靜也有波瀾,不可能事事順心。

  在藍傾魏寫了半個月的信後,戒色又一次主動開口了,說:“女施主,對你而言藍施主是不是個騷擾者?”

  “為什麼這麼問。”張少瑤說。

  “藍施主每天托我送信,女施主卻沒有回過封信,每次看完信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好似一點都不重要一樣。”戒色認真的說著,“如果女施主覺得這麼無關緊要的瑣事,明日我就不再幫藍施主送信了。”

  正文卷 第498章 番外之二嫁嬌妻(7)

  戒色不再送信,藍傾魏進不來,張少瑤不出去,日子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張少瑤把送來小屋的經書都抄寫了一遍,便讓護衛把小屋裡的經書還回去,再帶著其他經書回來。

  護衛離開不久,張少瑤的窗外就又傳來了藍傾魏的聲音,打開窗戶,他正坐在樹上啃著甘蔗,咬一口吐一口,眼神幽幽的盯著她。

  “小姐姐,做人不能這麼無情,我對你掏心掏肺的,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回應,哪怕一點點回應也好呀,搞得我好像自作多情一樣。”

  張少瑤沉默了一會,認真的表情說:“我並不會逗人開心,在情感上我幫不了你,我只是一個普通女人,你的處境我更無力改變,我對你一無是處,多過糾纏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藍傾魏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你覺得我糾纏你,是為了討好處?”

  張少瑤說:“那天,你帶我回你的住處,並不是讓我陪陪你那麼簡單吧,你是想讓我明白你的處境,而讓一個不受寵的小侯爺提高地位,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讓自己有錢,第二種是讓自己有勢,你知道我的兄長是燁王爺手下的將軍吧。”

  “哈哈……”藍傾魏放聲大笑,笑聲里滿是失落和憤懣,“小姐姐,原來你眼中的我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糾纏你這麼久,真是抱歉啊,我不會再來這裡了。”

  藍傾魏離開了,張少瑤在窗戶邊站了很久,望著藍傾魏待過的樹上發呆,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在那之後,藍傾魏沒有再來過,後來聽說他爹派人來接他回杭州了,之後便音訊全無。

  期滿三個月,張少瑤的兄長張少卿來雲夢寺接她回錦城,父親張里的病已經痊癒里,城裡的風聲也已經過去,對她的事不再議論紛紛,被其他的新鮮事物所代替。

  慕閱懷孕了,張少瑤知道後備了一份禮物上門,在門口遇到了季佑一,三個月不見,她意外的能夠坦然面對,而不是期期艾艾徒添傷感。

  季佑一也是知道慕閱懷孕上門探望的,兩人一起走了進去,慕閱見了有一瞬間的意外,然後就從容自若了。

  從夜慕出來,張少瑤和季佑一一個往左一個往右,互不相干的走遠。

  張少瑤想她終有一天會把季佑一放下,但那一天還遙遙無期,深愛一個人可沒有那麼簡單說放下就放下。

  幾天後,季佑一動身前往江南一帶忙生意上的事情,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

  張少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張府之內,晨昏定省,刺繡種花,日子過的倒也簡單充實。

  有點小麻煩就是她母親開始為她尋找合適的夫君人選,而她是下堂之妻,在挑選人家的時候幾乎把未婚青年給排除掉了,因為這樣好條件的人不會娶她。

  讓張少瑤給別人做小,是不可能的,她已經決定不會再嫁,一輩子留在張家照顧二老。

  張少瑤堅決反對,她母親也無可奈何便沒有再提這事了。

  正文卷 第499章 番外之二嫁嬌妻(8)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了過了一年,前幾天慕閱的女兒辦了一場大規模的周歲酒,張少瑤才出了一次門,其餘的時間都在家中侍奉雙親。

  本來以為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的過下去,只是,似乎有什麼東西把這份平靜給打破了。

  隱約感覺自己被什麼盯著,怕雙親擔憂,她沒有把這事說出來,沒準只是自己疑神疑鬼造成的。

  只是,張少瑤養的那隻貪吃貓今早斷氣了,是偷吃了下人給張少瑤準備的早點,當場死在了桌子上,死相極其恐怖。

  張少瑤自認這一年來修身養性,從沒有做過什麼壞事錯事,為何招來殺機?

  如果不是貪吃貓偷食,那麼吃下早點的人是她,死去的人是她,顯然是針對她來的。

  張少瑤當即下令把從早點製作到運送早點的相關人員都找了出來,盤問了半天他們都否認在早點裡下了毒,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兄長張少卿聽聞此事後,從校場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知府大人的季繁也立了案,捕捉蛛絲馬跡尋找著犯人。

  恐歹人再對張少瑤不利,張少卿無時無刻都陪伴在張少瑤身邊,三餐的食物都用銀針試毒之後才送到張少瑤手上。

  這特殊照顧,張少瑤有些受寵若驚,對張少卿說:“兄長,你看,這麼多天都平安無事,或許就是個意外罷了,你在校場還有工作,總是陪在我身邊也不是個辦法。”

  張少卿搖頭,“少瑤你太善良了,不知人心險惡,才會覺得沒事,那早點的可是劇毒,但凡你吃上一口都性命難保。”

  張少瑤自知那是兇險的毒藥,只是也不願因為她一人而耽擱了兄長的前程,今天校場便派人來催他回去,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張少瑤說:“兄長,這不是還有季大人在嘛,有他的保護,你還不放心嗎?”

  張少卿目光移到一旁的季繁身上,有些猶豫,但還是搖了頭,“季繁不會武功,如果歹人投鼠忌器不再是下毒而是動手傷人,你們兩個都會有危險。”

  “說的好像我一無是處一樣。”季繁開口,挑眉,“作為一方知府,我雖然不會武功,但我有一顆比你聰明的腦袋,有時候智慧可不是武力能比得上的。”

  張少瑤點頭,“季大人此話有理。”

  “……”

  張少卿摸了摸額頭的汗,他怎麼覺得季繁是在說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呢?

  張少瑤和季繁合作把張少卿給哄回了校場,讓他回去處理他的事情,而下毒這事季繁繼續調查著,但也一直找不到關鍵的線索。

  這毒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沒有留下一絲蛛絲馬跡,就連張府有人入侵的跡象都沒有。

  “府里可有新進的下人?”季繁詢問管家。

  “有。”管家點頭,“有三個,一個在前院掃地,還有兩個在後院做洗衣曬衣的工作。”

  “把這三人叫來。”季繁說。

  “是,季大人。”

  張少瑤聽說季繁又傳訊審問的事,便去了,畢竟是她當事人或許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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