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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給鄧碧秋打臉。
而叢茗從鄧碧秋出現的那一刻就皺起了眉頭，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鄧碧秋的肩膀，轉頭與身旁的凌志對視了一眼。
凌志點了點頭，剛剛還在臉上的笑容也沉了下去，消失不見。
“抱歉張製片，我們先走了，希望有機會再聯繫。”凌志拉著叢茗就準備走，經過鄧碧秋的身邊時，似笑非笑地說了句，“當然，也祝你試鏡順利。”
在越過鄧碧秋時，叢茗輕輕地蹭了下鄧碧秋的肩膀，動作輕微並沒讓她察覺。
“誒，等等，別走啊!”張偉見鄧碧秋神情似乎不太好，連忙幫他們解釋，“不好意思啊，剛剛羅導說了她幾句，估計心情不太好，我去說說她!”
張偉追了上去，說是要訓她，實際上卻是為了要到叢茗的聯繫方式。
鄧碧秋挑了挑眉，笑容還在臉上，卻無故地多了幾分寒意，讓她身旁的經紀人心底發涼：“去幫我查查，這個叢茗什麼來頭。”
經紀人安娜對著鄧碧秋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警惕：“雖然剛剛張偉那麼說，但是看他對待那個女人的態度，也不像只是他說的那麼回事。”
“就怕是有人想截胡，而我們之前的舉動為他人做了嫁衣。”鄧碧秋難得地說出這種不樂觀的話，她的心底不知為何，在見到叢茗的第一眼起，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鄧碧秋的手伸到自己的胸前，緊緊地握住那塊佛牌。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女人，還有她看自己的眼神......
“不至於吧...就算她的那張臉，確實不錯。”安娜卻沒有鄧碧秋想的那麼悲觀，說到叢茗的語氣又有些不屑，“你的票房號召力，粉絲凝聚力可是出了名的。或許她以後可以和你相比，但是現在?不過是一個新人!”
“烏則當年也是新人!”鄧碧秋毫不耐煩地打斷安娜的話，“裡面的那個人可是羅小剛!他從來不看重演員的這些外在條件，所以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不要小看了那個女人，你等會去買點飲料，給裡面的工作人員送過去。打聽一下那個女人試鏡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導演們的態度。”
“最好是沒有發生什麼，但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樣......”
鄧碧秋的笑容柔和，眼底卻如寒冰一樣冷酷。
“就算我得不到這個角色，別人也別想太輕易地得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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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幫她?”凌志上了車子之後沒有立刻發動，而是轉頭詢問坐在副駕駛座上面的叢茗，語帶嘲諷，“那種人，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向來好脾氣的凌志提起一個人有這麼大的厭惡。
“我只是順手壓制了一下，給他下個禁制，讓他不要傷害到旁人。”
“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叢茗有些好奇地詢問道，“黑漆漆地看不太清楚，周身還瀰漫著血色，看形狀就像是個小嬰兒。”
“那就是嬰兒。”凌志對著叢茗翻了個白眼，他的語氣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架勢，“你是豬嗎???連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就敢當著我的面瞎胡鬧???如果我不在那還得了????”
“我前幾天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哦不，一個妖。竟然願意犧牲自己的修為，幫這種人......”
犧牲修為?叢茗倒是沒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估計是凌志太弱了吧。
不過看凌志面露猙獰的表情，叢茗還是忍住了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誠實地說出口。
嗯，她絕不是怕自己沒飯吃。
“我只是不想她周圍的人被她影響，那黑氣都瀰漫到她旁邊的人身上了。畢竟其他人是無辜的，並不是想要救她。”
“只是為什麼她的肩膀上會有個嬰兒?我看其他人身上都沒有。”不想再聽凌志教訓自己，叢茗岔開了話題。
凌志輕哼一聲：“這自然是因為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這個說好聽點叫做古曼童，說難聽一點就是養小鬼!嘴上說是讓那些流產的嬰兒靈魂‘自願’地被拘禁賦予法力，使他的供養人心想事成。”
“可是哪會有人願意自己的靈魂整日整日的被拘禁呢?”說到這裡，凌志冷笑，“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慾，弄個好聽的名頭罷了。”
“強迫拘禁嬰兒的靈魂不讓他轉世投胎，還想要求他庇佑?真是想得美。”
“或許一開始確實有效，但那不過是透支你未來的運氣罷了。時間越長，嬰兒的靈魂被拘禁而產生的怨氣也就越深，對供養人的影響也就越大。”
“要想緩解，只能按照他的要求給他提供貢品。一開始可能還只是要喝點鴨血牛肉什麼的，最後可就是要吃人了!”
“看剛剛小鬼的氣息，估計是供養了不少的時間。還有那個小鬼遇到我們都還纏著她不肯放，從她周邊的怨氣看來，估計還是她親生的......”凌志說到這裡，嘆了口氣，不解地搖了搖頭，“自己親生的孩子，死於非命也就算了。非但不好好安葬，死後連他的靈魂都不放過。”
“都說虎毒不食子，妖怪雖然兇惡，但尚且不會吃自己的幼崽，可為什麼人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