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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說這首曲子叫愛……」女孩撓了撓頭髮,仿佛在想那個詞怎麼念。想了一會兒,用蹩腳的中文說,「『愛慕』,他還教我怎麼寫。」

  徐牧拿起一旁他們記帳的紙筆,寫了兩個字問女孩:「是不是這個『愛慕』?」

  女孩看了一眼,搖搖小腦袋:「你只有前半個寫對了。」

  「那後半個怎麼寫?」

  「這樣寫。」女孩拿過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字。

  徐牧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字,他問路承:「你看得出來嗎?」

  路承像說笑似的:「我看有點像你的名字。愛……愛牧……」

  「你跟誰學的這麼愛開這種玩笑!」徐牧看著像在罵他,臉卻不覺紅了一下。

  也不去猜那到底是個什麼字了,徐牧買了這家店的盆栽和一些花種。

  他抱著盆栽,跟路承走在街上,嘆了一聲:「有點後悔了,不該買這麼多。到時候回家,盆栽還有地方放,花種不知道該種哪。」

  幫他抱著大束小束花的路承說:「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種在我家。」

  「真的?」

  「嗯。我會幫你照顧好的,當然,你要是不放心……」路承嘴唇動了動,終於把下半句花憋出來,「也可以經常去我家看看它們。」

  徐牧望了他一眼,看見他說完這些話後侷促的神情,輕輕一笑:「好啊。」

  傍晚,他們乘船離開花島。

  在船上,他們看著夕陽下的花島,島上花朵被霞紅籠罩,火焰一樣的美。

  而在海邊,有一片花海,綿延數里。花海里隱約站著一個人。他面向大海,海風吹動他的發梢。左邊被毀壞掉的半張臉猶如枯殘的樹葉,右邊僅剩的完好眼睛,靜靜眺望遠方。似乎在等待著誰一樣。

  —BAD ENDING—

  第52章 好久不見(HE版結局)

  徐牧原先和路承約好第二天要來花島看花,路承卻不湊巧發了高燒,徐牧只好一個人來花島旅行。

  因怕遊客流量過大會破壞島上的花,所以這個花島每天只有兩百個旅遊名額。遊客們要在他們規定的時間內上島、離島,不能在島上留宿。

  花島島如其名,遍地是花,漫山花海,是人間罕見的盛景。這裡的街道每走兩步就有花店,花店老闆們喜歡坐在門口問過路的人買不買花,倘若是兩個人來,徐牧估計會拉著對方大肆掃購一番,獨自一人卻有些興致缺缺。

  十字路口一家擺賣盆栽的花店,看店的是兩個小孩。

  小男孩坐在店門口的凳子上,拿扇子扇風,慵懶地問過路人要不要買花。

  小女孩雙手捧著一個口琴,認真地在吹著一首曲子。

  徐牧原先在他們對面的花店看花,這首曲子緩緩飄來,好似萬千跟絲線,拉去徐牧的注意。

  在常人聽來,這首曲子似乎沒什麼特別之處,浪漫曲風中的那份沉重,倒是叫人感到有些不明而來的心酸。

  徐牧不知何時恍了神,等神魂回過,人已經站在了小女孩面前。

  他明明以前從沒聽過這首曲子,為什麼卻覺得這首曲子那麼熟悉,好像一根卡在他心頭的刺。微微扎著他,竟還有些疼。

  「哥哥,買花嗎?」小男孩的聲音打斷徐牧的思緒。

  徐牧目光落在他們種植的盆栽上,指著其中一盆,微笑問道:「這花多少錢?」

  男孩說了個價,徐牧付過錢,不著急拿花。他目光又移回小女孩身上,蹲在小女孩面前,和善地笑問:「小妹妹,你首曲子吹得真好聽。」

  小女孩說:「這首曲子是海邊那個種花的叔叔教我的。」

  「海邊種花的叔叔?」

  「是啊,我們的花都是找他買的。」小男孩插嘴道,然後學著大人語氣,講述起這些花有多好多特別。

  徐牧接著問小女孩:「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呀?」

  「叔叔說這首曲子叫愛……」女孩撓了撓頭髮,仿佛在想那個詞怎麼念。想了一會兒,用蹩腳的中文說,「『愛慕』,他還教我怎麼寫。」

  徐牧拿起一旁他們記帳的紙筆,寫了兩個字問女孩:「是不是這個『愛慕』?」

  女孩看了一眼,搖搖小腦袋:「你只有前半個寫對了。」

  「那後半個怎麼寫?」

  「這樣寫。」女孩拿過筆,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個字。

  徐牧盯著那個字看了會兒,一瞬之間,好似天傾地斜,他的整個世界都晃了一下。

  這是個「牧」字。

  不知怎地,眼睛忽然熱了起來,眼淚聚在眼眶中,他陡然煞白的臉上,嘴唇不住顫著,渾身仿佛都在抖。

  十年前他做電波手術前,醫生就告訴過他,這個手術最少維持十年。他或許永遠記不起那段記憶,又或許,會在十年後某個瞬間突然想起。

  然後,徐牧的那些記憶,在十年後的今天,看見這個字的這一刻,山崩海嘯般地回來,將他籠蓋淹沒。

  他想起齊洺桓昨天告訴他的舊聞。

  蔣家長子隨植研會出海考察,遇海難。一人不還。

  「哥哥,你怎麼了?」小女孩揪了揪徐牧的袖子問。

  「哦……沒什麼。」徐牧斂住神態,強笑著,「那個叔叔他……住在哪裡?」

  小女孩指了一個方向:「在那邊的海岸上。你要去見他嗎?你要見他,我可以帶你去,但是那個叔叔不喜歡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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