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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摯喘不過氣伸手扯掉領帶,這些無法抹去卻還想解釋,可是又能說什麼?

  他不想再說話,開門就走。

  走到門外被一把攔住,周摯手似有抖動的抓著他的腰,一點一點擰著,另外一隻揉搓一般撫著他的臉,語氣像是泛著哀求,千言萬語要說最後變成了他的名字,他的暱稱。

  “小璟…”

  嘴唇不停的沾粘著他的唇片,想深吻卻不敢下去。

  第一次露出近似緊張和彷徨的表情和動作。

  他心裡如同千萬針孔扎著,陣陣疼痛,眼睛裡幾乎有些淚光,他平時那樣鎮靜的人此刻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樣的不安和侷促。

  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會走到這一步。

  沈璟硯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說出那兩個字,整個人像是掏空一樣,微微發愣的被這個人揉掐,心裡明明很恨痛到無法呼吸,現在卻是腦子一片空白。

  周摯鬆手緊緊摟住他,本以為分手的場面是爭吵或者是無休止的對罵和狡辯,或者是他安靜冷笑的放開,這樣的分別哪個都不是。

  他摟的越來越緊,像是要把一個人變形,沈璟硯機械的接受著他所有的反應,最後說出一句:“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周摯鬆開,聲音嘶啞:“TMD朋友!”

  手指從臉上順下胳膊划過手,全部移開往後退了幾步。

  沈璟硯倚在樹上低頭,“其實也不是全因為你和他的事情,畢竟那邊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一點不聽不問。”

  對面的人像是木頭人,一言不發。沉悶的氣氛,他繼續用輕鬆語氣說道:“我一點不後悔遇到你,可能…可能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不是一路人,我喜歡的生活你給不了,當然,你要的生活方式肯定不是能給的。”

  周摯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而對面人佯裝的微笑慢慢收了回去。

  就這麼站著,下著的小雨透過樹林滴在肩頭,彼此站立十幾分鐘,他穿上外套,輕聲說了一句:“先這樣吧,我走了。”

  周摯方才抬頭眼光鎖住沈璟硯的臉,就那樣看著他,看著他轉身離開,然後坐上計程車,直到消失到車水馬龍中。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修改刪除很多,之前寫的真矯情,服了,怪不得不火~~

  第40章 病重?

  一路上沈璟硯心塞,眼眶一直打轉,人生在意幾十年,唯一的快活時光無憂是在那不知情況下的騙局,那種心境才間隔這麼短時間竟然什麼都忘記了。

  回到家中直接被拉到公司,父親見他過來抬頭看一眼,他們在商議選高層,包括執行總裁行政總監,尤其是財務總監。

  裡面這利害關係沈璟硯不是不清楚,如果加上母親的股份,他就是董事長,有直接否認話語權力。

  打開幻燈片介紹每個人的學歷經歷,這些人大多數和父親是一起奮鬥或者是重金請來海外歸來的高管領導。

  大家都很滿意點頭,一起說著以後的輝煌未來,好像選了領導一切都是蒸蒸日上馬上就可以上市享譽全球一樣。

  整個過程他一句話不說,直到最後快要結束沈璟硯方才開口:“我不同意。”

  他正位都坐不了,被安排在一個最偏的位置,連個正經傀儡位別人都不屑給,所以這話說出來全部人扭過頭。

  父親連話都不問直接說道:“你有意見開完會跟我說。”

  他像面癱無情緒再次強調:“不用開完會,上面所有人選我都不同意。”

  在坐的全部是最高層領導,根本就不屑他的話語,還要繼續討論沈璟硯再次說話:“我媽的那份股份加上我的應該是否決權吧,現在我代表我母親對這些決定投反對票。”

  “侄兒,你為什麼投反對票呀?”

  叫他侄兒的人沈璟硯連認識都不曉得,而且說話完全就是噁心人,還把他當做還孩子哄騙。

  他絲毫不在意斜跨著身子倚在椅子上:“我看不慣就反對,你有什麼意見?”

  沈以寬太了解這個兒子,他神經病起來誰的臉色都不會看,怕會議鬧僵和善的說道:“你反對沒問題,稍候寫一個單子,下次我會放在董事會大家一起討論。”

  這才安撫下他要爆發的心,瀟灑起身直接走開。

  他一直兢兢業業好像工作很認真的樣子,所有人都覺得沈璟硯舍掉以前的壞習慣。每天埋著頭看資料,胡亂急躁的寫些東西。

  直到晚上賀冰去辦公司找他,低頭在日記本上寫字的手背全是血絲。那骨骼分明的手指觸目驚心,連忙走過去問道:“璟硯,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他依然埋著頭嘩嘩寫著潦糙凌亂的字體,語氣生硬飄忽不定說道:“我想吃點心,你給我買點點心吧,我想吃酸味的,特別特別酸的。”

  賀冰覺得奇怪,首先他根本不喜歡吃點心甜品,就算吃也不可能要寫酸的,哪裡有什麼酸的點心?轉移話題輕鬆的說道:“我新從法國帶來的紅酒,非常貴,要不我帶你回去,咱們今晚不醉不歸。”

  沈璟硯扔掉筆拿起外套走開:“我最近不想喝酒。”

  開車路上又跟人撞了,這次被追尾,已經是一周第三次出車禍,在後面跟著的賀冰快要嚇個半死。

  沈璟硯腦子開始混沌,忽然想到之前跟周摯分手的那天,那麼決絕的離開,以為自己已經鐵了心腸,上車看到車後鏡顯示的那個人巋然不動的站立著望著這邊的方向,眼眶瞬間流出淚水。

  那個人曾經委下身給他做飯,洗衣,打掃衛生,甚至甘願那麼晚等待,他是不是太狠了,不該這樣意氣用事,不該整日想著那張照片,那個場景。

  可是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他不是沒有嘗試,可是那樣酸楚心痛的滋味告訴他,他厭惡那樣的感覺,那張臉綻放的笑容不再是對著自己一個人,還有別人。

  沈璟硯回家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他分手冉覺雖然沒有表現多開心,可終究是心裡竊喜,每天晚上都會送些東西過來,對象表現愛理不理,整日像個精神病患者。

  一連送了東西半個多月,沈璟硯方才問了一句話:“你天天呆在部隊怎麼出來的?”

  終於聽到回話冉覺面露笑容,高興的說道:“來了一批新兵,我是排長,所以這幾個月都有空。”

  等到他開口他可不打算放過,坐在沙發上低頭說道:“璟硯,是男人就慡快些,晚上去喝酒,借酒消愁。”

  “不必。”

  “什麼不必啊!”冉覺抓起他手裡的書本扔一邊,“乖,快點吃飯,別讓我擔心。”

  被奪走東西也沒有引起他的絲毫欲望,隨手又拿來一本。

  “我靠!你他媽都二十多歲了,又不是年輕少年談戀愛,多愁善感個屁啊!你眼睛是瞎了嗎,老子不是站在你面前嗎,不都是男人嗎有什麼不一樣?”沈璟硯認真看著書發出微微的怒氣:“滾蛋!我不想聽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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