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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啟擺脫承神經之後在精神病房找到了白汐,她最近正輪轉到精神科。

  她們精神科來了一個小女孩,第一天她們就在分析這個小女孩到底是抑鬱症還是精神分裂,在陪她聊她的男朋友聊了一個星期之後,她們認為這個小女孩是抑鬱症,是和男朋友分手才產生了此前一系列不合理的行為,然而就在剛才,她們特麼的發現這個小女孩根本就沒有男朋友!

  正在她們推翻之前的結論重新診斷之時,承啟來了,小女孩一下子跳起來,抓住了承啟,興奮地跟大家介紹:“看,我男朋友,我男朋友,我才沒有騙你們呢,他來找我了!”

  說著就往承啟懷裡撲。

  房裡的小護士們笑得不行:“哎呦,承公子,這下可不好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吶,要知道這種事是保不住火的,在外沾花惹糙,這下可好,引火燒身了吧。”

  承啟無奈,往後一退躲開小女孩的飛撲,小女孩撲了個空,嘴唇顫抖,眼看就要哭。

  白汐冷臉:“你躲什麼,別刺激她,萬一病情惡化,我找你。”

  被白汐制止,承啟沒再躲,被小女孩緊緊抱住,滿臉黑線。

  哎,不得不說,自從認識白汐,他的人生發生了徹頭徹尾的變化。

  原本他是天之驕子高嶺之花,冷傲英俊前途無量,女病人小護士們見到他都紅著臉不敢跟他說話,而如今竟淪落成了人人都可以調戲的對象,地位一落千丈。

  然而白汐壓根沒察覺到承起的失落,收拾著東西就要出門。

  “去哪裡?”承啟追問。

  “剛前面打電話過來說來了一個新病人,想死,跳進河裡自殺了半個小時,水太冷又游回了岸,估計是抑鬱症,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承啟幾乎忘了他身上還掛著一個人。

  “男朋友,你要去哪裡?”身前小女孩攔腰抱著他,死不撒手。

  承啟覺得頭有點疼。

  “你先幫我哄著,我馬上回來。”出門前,白汐又突然停住,回眸促狹一笑,說了句,“乖。”

  這句乖說得像是溫柔安撫,又像是取笑捉弄,叫人分不清是對那小姑娘說的,還是對承啟說的。

  待承啟從那笑容中回過神來,某人已經消失天外。

  剩下的小護士們不由得嘖嘖稱讚,直佩服白汐高風亮節,為了病人犧牲自己的男人,要鑲一枚錦旗給她送過去。

  被冷落一旁的承啟臉上冰雪凝結,殺氣瀰漫,嘴角崩成一條線。

  然而他的付出並未得到回報,白汐一去不復返,直到他把小女孩哄睡了也未見她蹤影。

  可惡啊……

  更可惡的是此消息當天下午就不脛而走,從市一的精神病科傳到了市二的心外科,而且傳到了心外科護士長的耳朵里。

  怎麼傳的?

  醫院裡多的的是活躍的小護士,閒著無聊的住院病人,一把年紀寶刀未老的教授,還有不知道哪裡來的一大堆閒雜人等。

  護士長是誰?

  你只要知道護士長是這裡面對可怕的人就行了,尤其是心外科的護士長,上可毒蛇老教授,下可調戲實習生,身經百戰,久而成精,腹部X片裡什麼奇怪東西都見過,人體結構什麼部分都摸過,一顆心七竅玲瓏,一口污段子無人能及。

  當晚的手術台上,護士長感慨:“男人和病人,厲害的女人都會選病人。”

  小護士問:“為什麼呀?”

  護士長笑:“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啊。”

  小護士笑。

  護士長看著主刀醫生fèng合的傷口,道:“陳醫生,你手下不行啊。”

  主刀醫生心思通透,知道她一是說他手下面fèng合的傷口不夠完美,二是說他肉fèng出來的手下不行,笑了笑,反擊道:“那晚上來試試?”

  小護士又笑。

  本來心外科就經常在台上全程開黃腔,承啟也早就習慣了,可是今晚,他很鬱悶,非常非常的鬱悶,這特麼的攻擊對象是他啊。

  深夜一個實習醫生口渴得不行,跑到休息室去拿橘子吃,家裡剛給他寄了滿滿一袋蜜桔,可是拿起來卻發現橘子肉全都不見了,只見一個個橘子皮被完好得fèng在一起,裝在袋子裡。

  “我的橘肉呢!”

  承啟從被子裡探出腦袋,隨手往旁邊桌上一指:“在那呢。”

  只見一個個橘肉被完好地剝出來,整齊地排列在桌上。

  “承啟,你禽獸呢,你不行也不能拿我的橘子開刀啊,我可憐的橘子啊!”

  罵完又匆匆跑回去拉心電圖。

  承啟氣得一晚沒睡第二天一早早飯都沒吃就拿了一個自己昨晚剝掉皮放在桌子上的橘肉匆匆出了門,趕去學校。

  他知道今天白汐要在A校區上課,非得去見一面。

  從窗外看到白汐坐在最後一桌,自己低頭看著書,他從後門進去坐到她旁邊,剛想說話,就被上頭的老教授給叫起來。

  “倒數第一排,左手邊第三個穿藍衣服的那位男同學,恩,就是你,站起來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

  承啟一臉懵逼,什麼問題啊,他才剛進來,完全沒聽到啊,再者自己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專業的人,怎麼好死不死就點著他了?正想讓那教授把問題再說一遍,誰知一抬頭,發現那教授竟然是他二舅。

  去你的二舅老爺!

  承啟正要靠口,台上的二舅教授忽然長嘆一聲:“這同學不行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難怪追不到女孩子。”

  然後便不再搭理他,自顧自地戳著黑板講起課來,台下傳來一陣憋著笑的聲音,窸窸窣窣蔓延開來,承啟低頭一看,見某人還若無其事一本正經地看著手上的書,可嘴角卻分明勾得起勁。

  承啟一把把白汐拉出教室,也不顧他二舅在後面裝模作樣喊著:“那位男同學,在上課時間你要把我的學生拉去哪裡?”

  直到來到一個人比較少的角落裡才停下來。

  白汐覺得他好像真的生氣了,也就沒有掙扎,任他拉著,不知道停下來之後他到底要幹什麼,正內心惴惴,忽見他一轉身,一臉委屈又冷傲霸道的表情:“你要對我負責。”

  白汐:“恩?”

  承啟:“你毀了我的名譽。”

  白汐:“啊?”

  承啟:“現在醫院都說我不行。”

  白汐:“哈?”

  承啟:“你必須還我清白。”

  白汐:“這個……要怎麼還?”

  承啟上前一步,摟住她的腰,頭一低:“就這樣還!”

  (承啟內心OS:你就是看上了我的手!但是我要你知道我的手不僅會剝蝦,會拿手術刀,還會其他的,我的手很厲害,我其他地方也很厲害!哼!我才沒有不行!)

  第57章番外:最後的反擊

  卡文大約是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之一。

  而唐詩此時就在經歷這種人生痛苦,她抓耳撓腮,坐立難安,火燒火燎,明天就要交稿了,但是此時思路阻塞,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寫不出來。

  她又站起來從東邊走到西邊,去陽台吹吹風,去廁所洗洗臉,然後又去廚房喝喝水,伸手去拿杯子的時候,正好看到一瓶酒放在旁邊。

  在燈光的暈染下,顯得格外誘人。

  不禁讓唐詩想到她的李白大人斗酒詩百篇的光輝事跡,於是把爪子伸向了酒瓶。

  一杯,完全沒感覺。

  兩杯,還是沒感覺。

  三杯,身體有點熱。

  四杯,感覺有點困。

  五杯,天地開始轉。

  迷迷糊糊的,她感覺好像回到了高中,不,是高考結束的那天晚上,大廳里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她伸著脖子左看右看,覺得自己好像在找一個人,但是又忘記了自己在找什麼人。

  晃悠悠地站起來,朝著廁所方向走去,冥冥之中好像知道可以在那裡找到他,她走啊走,眼前忽然出現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背對著她朝同一個方向走著,而那個方向的盡頭站著一個清秀的男生。

  她腦袋轟地一聲,感覺到什麼不好的事情,說時遲那時快她爆發出一聲:“休想搶我男人!”嚇得兩人一哆嗦,趁著前方身影一哆嗦的空擋,她一個箭步上前抱住了那人的腰,死也不肯撒手,只聽著那人幽幽地嘆了一句。

  似有若無,卻感覺近在耳邊。

  沐川剛到家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順著酒氣走到臥室,發現某人正趴在桌上,旁邊放著一瓶酒,而裡面的酒只剩下一半。

  這個酒的度數不低,一般酒量的人喝三分之一就趴了,她竟然喝了一半。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成酒鬼了。

  沐川走過去扶她,想把她抱到床上,結果剛碰到她,她就悠悠轉醒,睜開眼看到他的瞬間忽然喊了一聲“休想搶我男人”,然後反身緊抱住他的腰,死活不放。

  沐川又好氣又好笑,不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寫什麼。

  他只好俯下身來,像哄小孩子一樣哄她:“唐詩,乖,我們去床上。”

  聽到床上這個詞,唐詩跟著低估了幾遍“床上,床上”,然後鬆開沐川的腰聽話地站起來,讓他牽著手走到床邊。

  沐川想讓她坐下先幫她脫掉外套,但是她又突然不配合了,固執地站在床邊,一副又委屈又生氣的模樣,沐川忍不住想笑,看她那緋紅的臉上緊皺的眉,不知道此時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突然莫名地想去逗逗她,於是走到她的前面,誰知剛俯身,她就忽然抬頭,伸出雙手,用力地往前一推,沐川沒有準備,就這麼被她蠻橫地仰面推到在床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推讓沐川稍稍詫異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想爬起來卻發現某人已趴在他身上,單手支在床面,仰著頭,定定地看他,眼神十分霸道。

  他突然覺得很有趣,還是第一次看到醉酒的她,於是乾脆把手放到腦後,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唐詩就這麼看著他,逼近他,直到呼吸相聞。

  室內有片刻的寂靜。

  她突然就吻了下去,唇和唇貼在了一起,霸道的,不容置疑的。

  她說:“我喜歡你,不要拒絕我。”

  唐詩醒過來的時候,覺得頭還是暈暈的,好像有人在裡面灌了水,她睜開眼,正對上某人深邃的眉眼,微微笑著,帶著三分寵溺,四分取笑,像在看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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