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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川說,現在市面上的遊戲越來越追求專業性和藝術性,而不僅僅是掌握大眾心理而開發一些快餐遊戲。

  比如之前有一款叫做“紀念碑谷”遊戲,以建築闖關為主體,讓玩家引領人物在等角投影,錯覺和不可能的幾何物體構成的迷宮中行走,裡面巧奪天工的建築,對空間的極致運用,不僅需要強大的邏輯思維,還要具備高超的藝術修養,比起實際的建築設計來要有趣的多,有挑戰的多。

  而現在沐川手下的這個遊戲的創構又是別出心裁,對建築又進行了另一番解構和重組,進一步挖掘建築的藝術性和遊戲的趣味性的結合,而這樣天馬行空的虛擬空間,讓一切都變得更有發揮的空間。

  不過虛擬世界終歸是第二位,自己的家才是第一位,趁著唐詩在外出差的時候,對家進行了小小的改造。

  正在布置途中,他接到了某人的電話,那邊的聲音氣呼呼的,十分不服氣:“你覺得我長得像壞人嗎?”

  沐川失笑:“不像。”

  某人委屈控訴:“那為什麼我借不到孩子?”

  沐川這回真的有點不知她所云:“借孩子?”

  某人遺憾:“是啊,借孩子,這趟來廈門出差,正好趕上那裡螢火蟲公園的開放季節,就慕名而去,但是到門口被攔住了,說是必須要帶小孩才能進去,我就想可以到時候跟哪個家長共用一下,但是人家都成雙成對的我也沒好意思去,後來看到一個家長牽著兩個小孩,我就跑去問能不能借我牽一個一起進去,結果人家像是怕我拐賣了她家小孩似的,二話不說扯過小孩就走了,最後沒有小孩,進不去。”

  沐川聽完唐詩的控訴,忍不住嘴角上揚,“以後我們自己生一個。”

  牽著自己的,去看螢火蟲。

  唐詩微怔,然後緋色雲霞爬上眼角眉梢。

  終於結束出差回到家裡,已是晚上,自從沐川辭職回到上海之後,他們就重新找了一個更大的公寓,唐詩打開門原以為會看到屋內的溫暖燈光,以及燈光下灼灼的臉龐。

  然而屋內漆黑一片。

  難道下樓買東西去了?那也不用關燈吧。

  睡了?剛剛還說要等我的嘛。

  唐詩穿過玄關,走到大廳,看到陽台紗帳飛舞,地上透出一截白色月光。

  沒有關陽台的窗戶。

  雖然夏天悶熱,晚上開窗涼慡,而且他們樓層住得很高,也不用擔心安全,但是唐詩還是習慣晚上把陽台窗戶關起來。

  於是過去關窗,左腳正要邁進去,還完全沒搞清楚狀況,忽得腰間一緊,被扯入一個突如其來的懷抱。

  然後一個天旋地轉,躺倒了地上。

  對,地上,陽台的地上,但是觸碰到的卻不是堅硬冰冷的瓷磚,而是一片柔軟舒適,像是床。

  其實剛才的突然襲擊並沒有引起唐詩的恐慌,因為她熟悉那個氣息,一點都不害怕,但是當她躺下來看清楚了陽台時忽然覺得陌生了。

  柔軟舒適的大床覆蓋了瓷磚,四周飄蕩著輕盈飄逸的幔帳,一盞風燈懸掛其間,籠著一層淡淡黃暈,有點像李白杜甫的大唐味道。

  唐詩側頭問他:“你弄得?”

  沐川點頭:“陽台是個好地方,不要浪費。”

  唐詩拿手扶了扶隨風飄蕩的幔帳,看看天空:“的確是個好地方,幕天席地一樣,可以看星星看月亮。”

  話音剛落,風有片刻的停歇,幔帳四合,夜變得格外靜謐。

  卻聽到耳邊傳來某人低沉的聲音。

  “可是,我不太想看星星看月亮,我只想看,”聲音忽得變暗,“螢---火---蟲。”

  第55章番外:三條和簡刀

  三條穿一件黑T,下擺半截盪在外面,半截塞在褲里,歪坐在凳子上,面有菜色。

  本來她還打算在中國流連幾日,但是當得知導師在日本發了瘋似地找她,瞬間無心吃吃喝喝,無心聚眾賭博,無限調戲帥哥,立馬買機票飛回日本,金盆洗手吃齋念佛,潛心修行數月,終於被導師放過。

  哎,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還是看看貓鼠瓶邪顧戚陸花嚴喬景卿來解解乏,舒舒心。

  約莫過了十秒鐘,三條已是一臉享受模樣,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yín笑連連,旁若無人,其實她旁邊也真沒有人,畢竟在日本一直都是住在單身公寓,但是就算當年在大學宿舍一間房子擠了那麼多人,她還是一樣得旁若無人,吻戲床戲光明正大照看不誤,還會招攬室友奇片共欣賞,疑義相與析。

  “恩,這個鏡頭下頜線真好看。”

  “他好會接吻,抬手抹嘴的動作太魅惑了。”

  “快快,扒衣服了!扒衣服了!哎呦,直接撕掉啊!”

  隨著哇啦一聲,集體陷入沉默,唯剩雙目露出炯炯凶光,最後發出一聲或遺憾或滿足的嘆息。

  此刻衣服一半歪塞在睡褲里的三條也發出一聲嘆息,又沉又重,於是她點開了唐詩的消息窗口,大叫一聲“詩啊!”

  唐詩馬上冒出來了:“咋了?”

  三條:“我感覺有點寂寞空虛冷。”

  唐詩立馬會意:“沒什麼新資源了是嗎?”

  三條委屈:“就是。”

  唐詩:“我來給你做!由你欽定男男主角,配角,劇情,我來給你剪出一部三十集的耽美劇,讓你看個舒慡。”

  三條:“三十集?這都可以?”

  唐詩:“事在人為,據說最近某位人物用琅琊榜和羋月傳剪出了一部三十集的同人劇,我被點燃了鬥志,你快去寫大綱。”

  三條:“好咧,我的肉肉們,我來了。”

  三條拜拜了唐詩才發現有未讀消息,一看居然是簡刀這貨,在那兒喊了一聲:“條妹。”

  三條看著這個稱呼,忍不住一陣哆嗦。

  感覺像隔著屏幕看到段譽他爹段正淳叫著紅妹以及其實根本不是段正淳兒子的段譽喊著嫣妹。

  但是當時他為了給唐詩套情報,虛與委蛇,再加上其實當時挺迷沐川和簡刀這一對CP的,又畢竟同在異鄉為異客,有時還會互相幫個忙什麼的,這麼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但是對於條妹這個稱呼三條還是有點受到驚嚇,畢竟以前大家都敬她一聲哥或者爺的。

  三條忍住不適回過去一條消息:“簡兄,有何貴幹?”

  “這周末要和同事去日本富士急樂園玩,想著要不喊你一起去散散心,聽唐詩說你最近被導師折磨得夠嗆。”

  “是啊,所以打算這周末在家休養生息。”

  “車票食宿費全包,外帶一枚我司最帥的大帥哥。”

  “走起!”

  簡刀口中那位帥哥真的很帥,而且還是高冷剛毅型的,眼角一枚刀疤,不僅沒有折損他的相貌,反而更添冷毅和粗獷,像久歷江湖的刀客,反正就是男人的要死的長相。

  而反觀站在他身邊的簡刀,儘管他一臉壞笑著,還老是自稱小爺,但是就他那一臉少年感的長相,給人感覺就是個受。

  此時三條腦海中風起雲湧,波瀾壯闊。

  冷酷悶騷忠犬攻VS邪魅狂狷風騷受。

  腹黑高智帝王攻VS病弱天然好人受。

  斯文敗類受虐攻VS傲嬌鬼畜流氓受。

  她的三十集耽美大劇正如火如荼地展開,卻被簡刀一把揪過。

  “我感覺你在想很不好的事情。”簡刀在旁眯眼看她。

  “在想好事,好事。”三條笑得元氣滿滿燦爛無比毫不心虛。

  富士急以驚險刺激著稱,多個項目被載入金氏世界紀錄,許多人慕名前來,它的過山車當然是絕對不容錯過的,於是三人決定先去挑戰這個。

  但是三人在位置上犯了難。

  因為一排只能做兩個人,三條的本意當然是他們兩人坐一排,自己坐在他們後面,但是簡刀堅持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不像樣沒勁,兩人僵持不下,最後還是刀疤功受不了兩人嘰嘰歪歪一把拉過簡刀受坐到了前面,三條捂著嘴偷偷笑了一會兒。

  過山車一路呼嘯扭轉,三條和簡刀兩人也是一路跟著飆高音,間接性手舞足蹈,但是在這等驚嚇刺激之中三條還不忘目視前方,觀察動靜,她清楚地看到在一個最大落差的俯衝之下,穩如泰山的到刀疤兄一下子一手攬住了簡刀的肩膀,壓到了自己的肩上。

  哇擦嘞,好攻啊!

  這滿滿的保護欲!

  所以直到下車三條的內心還是久久難以平靜,手腳也還有點顫抖。

  也是由於一開始太過激動,三條根本就沒有聽清簡刀的介紹,不知道這位攻氣滿滿的同事叫什麼,反正此時此刻名字不重要就是了。

  簡刀的頭髮被風吹得東倒西歪,他甩了甩頭:“有點意思。”

  刀疤功依舊是一臉堅毅,只是臉色有點蒼白,嘴角有點發緊,三條表示理解,肯定是因為剛才那暴露心意的一摟。

  三條和簡刀都覺得既然來到了這裡,就不能浪費了票錢,得把好玩的都玩一遍,於是又緊鑼密鼓地趕去玩下一站,最大傾斜角121度,以垂直軌道創造出極速降落的高飛車。

  這回三人沒爭論座位,因為現在變成了一排四人座的,三個人可以坐在一起,於是位置的分配是簡刀坐中間,刀疤和三條分坐兩側,途中三條一邊尖叫一邊拿眼往旁邊看,只見刀疤緊緊拽著簡刀的手,在這鬼哭狼嚎的畫風裡只有他一人一聲不吭,保持著男人的剛毅與頑強。

  但是額頭密布的汗珠是怎麼回事?哎呀,肯定是內心給激動的,握手也是個大事,還那麼長時間,怕被簡刀清醒過來後發現,原來這麼清純。

  直到下車前三條才發現簡刀這貨竟然抓著自己的手,這算怎麼回事嘛,不由得心裡一陣嫌棄:真是不開竅!

  下來之後三人都有點虛,決定先去買點喝得壓壓驚,再去挑戰,三條還期待著看到更勁爆的呢!

  可是天不遂人願,剛才還晴空萬里的,瞬間就陰雲密布,大雨傾盆,一時間所有高空活動全部停止。

  “查過天氣預報也沒說下雨啊。”簡刀不解地看著天氣,嗔怪它的喜怒無常。

  刀疤臉開口,寬慰簡刀道:“也玩得差不多了,去吃點東西走吧。”

  聲音明顯比剛才降了好幾度,有氣無力,聽起來有些中氣不足十分虛弱,但是三條是知道的,其實他是刻意放低聲音,想要用一種溫柔的語氣同簡刀說話,也許是因為以前從沒這樣過,一時之間還拿拿捏不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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