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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岳霄就是能讓人發瘋,不管是第一次時候的狂野,第二次時候的默契,還是現在的柔順。同樣一個人,卻在每次做愛的時候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蘇毅迫切地想看到他高潮的樣子,但手下過重的動作讓岳霄皺著眉推開了他。

  岳霄拉著蘇毅來到岸邊,讓蘇毅躺倒卵石上,道:「你腰上有傷,不要泡在水裡,我來。」

  岳霄站在水裡,俯身含住了蘇毅的堅硬,雙唇緊緊包裹著,舌頭不住打著圈兒,他濕淋淋的頭髮貼在蘇毅小腹上,不斷上下的動作猥褻又煽情。

  蘇毅捧住他的頭,舒服地嘆息著,快感不僅僅是那一處,而是像水波一樣,一股股流向全身各處,連身下的卵石都不再硌人;快感也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被同是男性的人含在嘴裡服務,那種征服的快感是無與倫比的。

  太陽已經快下山了,雨林里的光線蒙昧不明,但又明亮得可以看清彼此的表情。

  岳霄技術高杆,幾次讓蘇毅忍不住要射出來,可在最後關頭又放緩動作,這讓蘇毅享受到了長時間的空前快感,卻依然堅硬如鐵。

  這時,他突然吐出蘇毅的東西,擦了擦嘴角的涎液。蘇毅按了按他的頭,示意繼續,岳霄吸氣說:「你的東西可真是我見過最大的,下巴都酸了。」

  岳霄的話無心,蘇毅卻突然不悅起來:「你是在炫耀自己閱人無數嗎?如果你把這當作遊戲或者發泄的話,那現在就可以結束了,我從不玩感情遊戲。」

  岳霄嗤嗤笑了,說:「你吃醋了嗎?」

  蘇毅拉下了臉,坐起來轉身不說話。

  岳霄也坐下來,靜靜地等著森林完全被黑暗籠罩。好久,他突然伸手摟住蘇毅,蘇毅渾身肌肉一僵,但也沒有拒絕。

  岳霄還是像小狗那樣不斷嗅著,輕輕地說:「我喜歡你的味道。我告訴自己不要愛上你,可是卻一點點被你吸引。只要看你一眼,心情馬上多雲轉晴。你不懂得做作,永遠像陽光一樣直接。」

  蘇毅情不自禁地抱住岳霄:「我其實什麼都不明白,以前都是女孩們主動示好。我不懂,可是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我迷惑了。」

  岳霄笑了:「小心啊,蘇毅,同志之間妄談感情,大多只能讓自己受傷。所以我拼命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被你吸引。」

  蘇毅搖頭說:「不,我不是同志,除你之外,我無法想像跟一個男人做愛。」

  「是嗎?」岳霄又伸手撫摸蘇毅還沒有完全消退的下體,「那你想跟我做愛嘍?」

  不是想,是急切的渴望,類似與消渴和飢餓般的感受。

  蘇毅的分身用驚人的速度恢復了硬度,他從背後進入了岳霄。他們剛剛表露了彼此的心跡,這次做愛,不再是單純的欲望或者發泄,他們愛,所以做愛。

  可能是體位不太舒服,當蘇毅滿意地射在岳霄體內的時候,岳霄還直挺挺地沒有發泄出來。蘇毅自然而然地含住了,他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做這種事情,可聽著對方呻吟,他發現自己這麼做竟然也有一種奇妙的快感。

  岳霄在高潮來臨之前及時推開了他,幾股液體射在了地上。那一刻,蘇毅第一次確認,他已經完完全全是個同性戀了。

  被蠱惑也好,被勾引也罷,蘇毅向來是個堂堂正正敢擔當的人,他確認了心意,就會勇敢地承認,他愛上了一個男人,這有點不對勁,但他絕不會退縮。

  岳霄堅持要自己處理善後,蘇毅只好由他。蘇毅打開背包,取出那兩張吊床,在水邊選好了合適的樹木,並排綁好了吊床。

  吊床在沒有躺人的情況下,就像一根比較粗的繩子一樣。蘇毅把吊床的網子拉開,試探著側躺了上去,沒想到那吊床瞬間翻了過去,蘇毅剛才太過「用力」,這時候體力不足,一下子摔倒在矮糙上。

  「哈哈哈!」岳霄大聲笑起來,「你連吊床都不會上!國際刑警的青年才俊摔了個嘴啃泥!」

  蘇毅狼狽地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糙梗說:「你那張嘴不說點諷刺的就睡不著覺嗎?」

  岳霄來到蘇毅這裡,先騎跨在吊床上,用雙手慢慢分開,然後先小心地一點一點坐上去,最後終於穩穩地躺在了上面。

  蘇毅照著樣子也睡下了,只聽岳霄迷迷糊糊地說:「晚安好夢。」

  第八章

  蘇毅一向作息規律,在雨林里第一束光線照射進來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睛。請尊重他人勞動成果,勿隨意傳播,如喜歡本書請購買原版。

  周圍是一片寧靜的林莽,大片大片的綠色多的都有些奢侈。不知名的鳥類在咕咕鳴叫,反而讓森林更加幽靜,所謂「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就是這個意思吧?

  蘇毅小心地從吊床上起來。岳霄還在安睡,蘇毅走過去仔細看他的臉,他睡得像個孩子般無害,長而濃密的睫毛在下眼瞼處投下了深沉的陰影,嘴角翹著輕輕地咂嘴。

  就是這麼奇怪,蘇毅用一種全新的體驗愛上這個人。他嘴巴壞,有心計,有經歷,很複雜,但偏偏又讓人覺得單純。在性事上也一樣,他放浪形骸,卻沒有一絲的齷齪下流。

  他總是說父母是爛人,那想必他一定為了當上國際刑警而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吧?他沒有仔細說過往事,但從來都是這樣,越是不幸福的家庭里長大的孩子,越是會像他這樣渾身帶刺,隨時準備反擊外界對他的傷害。想到這裡,蘇毅憐愛地撫摸他可愛的嘴角。

  完成了這次任務,會有一段較長時間的休假,除了去大馬看看母親,就和岳霄一起去度假吧?

  蘇毅取出那把叢林軍刀,這把刀著實讓人大開眼界。昨天一時興起,帶傷下水。岳霄打開了刀柄,刀柄竟然是空心的,裡面有一個附件筒。

  附件筒裡面的東西可謂五花八門,針線,鑷子,別針,鉛筆,創可貼等等等等,甚至還有一套簡易漁具,簡直是集野外求生工具之大全。

  蘇毅取出漁具,坐在附近的小河邊一段枯木上釣魚。這時候,對面突然游來了一大一小兩隻貘,它們似豬非豬,似象非象,長長的鼻子也介於豬和大象之間。

  大貘是深棕色的皮膚,體型龐大,像豬一樣哼哼地叫著。小貘就漂亮多了,棕黃色的皮膚上滿是醒目的白色條紋和斑點,這點也類似於小野豬。

  蘇毅十分高興,他媽媽是馬來華人,小時候常常給他和哥哥講這種熱帶雨林里特有的貘,這種動物非常少見,沒想到一下子就見了兩隻!

  大貘帶著它的孩子,游過小河,來到這邊的灌木叢里吃糙,蘇毅怕岳霄錯過這千載難逢的一幕,輕輕地叫道:「喂!你醒醒!看那邊。」

  岳霄睜開眼,馬上看到了兩隻長鼻子的「史前生物」,他「啊」地大叫了一聲,從吊床上滾到了地上。

  受驚的兩隻貘大聲哼哼著涉水逃走了,岳霄坐在地上大喊:「天啊!那是什麼!」

  蘇毅笑道:「貘啊,日本傳說里能吃掉噩夢的馬來貘。」

  岳霄站起來揉揉腰說:「第一,這肯定是南美貘而不是馬來貘,第二,我不知道它們能不能吃掉噩夢,但是它們的樣子讓我做噩夢。」

  蘇毅失笑道:「多可愛啊,它們也很溫順,怎麼能做噩夢呢。你昨天還笑話我,今天自己也從吊床上摔下來,這就叫現世報。」

  岳霄笑著收起吊床,蘇毅釣上了兩條魚,收拾了一堆干樹枝,蘇毅正要拿刀鞘里附帶的火石和鎂塊引火,岳霄搖搖手,從兜里取出一個打火機說:「看到了沒有?吸菸哪怕有萬般壞處,但如果菸民突然流落野外,至少他不用吃生食。」

  魚烤熟了,他們一邊說話一邊吃著,這時候,蘇毅突然覺得一種不安的感覺籠罩四周。他警惕地觀察著周圍,並沒有可疑的,但是就是非常、非常不安。

  幾隻披紅掛綠的鸚鵡嘁嘁喳喳地從樹梢上飛起來,蘇毅疑惑地朝那邊看去,那邊的糙叢里一束異常的反光刺入他的眼睛。

  「快跑!是狙擊鏡!」蘇毅一邊大聲喊著一邊臥倒抓起身邊的槍。

  岳霄反應很快,他飛快地拿起了最重要的行李,躲在大石後面觀察著四周,如果敵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合圍了的話,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幾個拿著手槍的傢伙在樹木的掩護下逼近,蘇毅和岳霄用M16狂掃了一陣,那些人被火力壓得不敢抬頭。但是蘇毅他們不敢戀戰,打了一陣就突然朝森林深處跑去。

  他們吃飽睡足精力充沛,而那些追殺他們的人則是一夜未眠精疲力竭了。狂奔了半日,穿過數條河流,劈開茂密多刺的灌木,那些人終於被遠遠地甩在了後面。

  蘇毅腳下不停步道:「是卡斯蒂略的手下吧?倒真找到我們了。」

  「肯定是誤打誤撞,不然不會只有這麼幾個。」岳霄道,「麻煩的是,我們的食物丟了大半,連吊床都落在那裡了。」

  「沒關係,很快就能走出去。」蘇毅拿起軍刀看了看指北針,「我們現在是往東北方向走,咦?不對,是東南方向?」

  岳霄忙湊過去看指北針。蘇毅站著不動時,只見指針不停地抖動亂轉,而拿著它轉一個方向,倒沒有一點反應了。很顯然,它壞了,而他們已經深入亞馬遜雨林。

  蘇毅和岳霄面面相覷,這不是開玩笑,沒有了指北針,他們可能會越陷越深,永遠也走不出這片雨林。要知道,亞馬遜的危險程度不下於非洲的撒哈拉沙漠,有些地方人類的足跡甚至從未到達過。現在,他們只有少量的食物,少量的彈藥,還有一個壞掉的指北針。

  環顧四周,到處都是一樣的景色,大樹上生滿空氣根和寄生植物,灌木下是地衣和苔蘚,沒有哪個方向看起來有什麼不同。這裡地近赤道,想要靠太陽辨別方向也不可能。

  蘇毅無奈地收起軍刀說:「我們太莽撞了,我現在才知道,雨林比毒販更危險。這跟坐在家裡看探索頻道可不一樣,毒蛇,鱷魚,大蟒,食人魚,美洲虎,甚至隨便哪種還未命名的毒蟲都可以要我們的命。」

  話雖如此,可也不能坐以待斃,按照時間計算,他們應該還在哥倫比亞境內,而亞馬遜雨林的主體部分在巴西,所以他們碰上村落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如果遇到印第安人,就能問明道路,用槍交換一些必備品——只要他們不是食人族,或者見面就吹幾隻毒箭作為見面禮的話。

  商量之後,蘇毅和岳霄靠直覺選了一個方向前進。到晚上宿營的時候,他們覺得自己好像走了很遠,但又好像繞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地。

  圍著火堆烤魚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吭聲,在這樣安靜的野外,岳霄突然開口的聲音嚇了蘇毅一跳:「你說,莫妮卡是不是已經帶奧斯卡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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