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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行風故意說:“這樣方便又節省時間,不用專門到小河那邊,直接洗完就睡覺。”他將“睡覺”兩個字說得特別重,說的時候還向孟朝陽飛了眼風。

  孟朝陽的臉更紅了,羞得簡直要頭頂冒煙,偏魏門慶火上澆油拉住他的手,柔情款款地說:“我幫你搓背。”

  “……”孟朝陽乖乖地轉過身,讓魏行風擺弄。這廝借搓背之名行撩撥之事,一雙手在孟黑子背上四處遊走放火,漸漸移動到覬覦已久的翹/臀上。

  孟黑子的身體明顯一僵,隨即把毛巾往盆里用力一扔。

  魏行風停了動作:“怎麼啦?”

  孟黑子惡狠狠地說:“不洗了!你也別洗了!”

  魏行風忍住笑,故作驚訝:“那要做什麼?”

  孟黑子壓著聲音低吼:“睡覺!”

  睡覺的時候,魏行風企圖行駛小攻的權利,遭到了孟黑子的激烈反抗,倆人從褥子滾到地上,又從地上滾回褥子,硬是沒分出個勝負。

  魏行風喘著氣說:“你不是要睡覺嗎,還不乖乖睡?”

  孟黑子喘著氣反問:“你不是答應嫁給我嗎?你乖乖讓我睡行嗎?”

  魏行風:“下次,下次讓你……這次你就讓我吧。”

  孟黑子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下次復下次,下次何其多!

  從體力值來說,倆人可謂旗鼓相當,甚至常年勞作的孟朝陽還略占上風,真僵持下去估計魏行風就被睡了。但是……關鍵時候,孟朝陽竟然軟了——不是身軟,是心軟。對上魏行風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他就硬不起心腸,這好像是他倆慣有的相處模式,大多數時候都是孟二傻子退讓、服軟。

  被壓倒的那一刻,孟朝陽還在替自己可惜,多好的機會啊,再堅持一下就能反攻了……算了算了,從心裡上來講,魏行風確實更強勢些,而自己在感情方面也偏向女性化,那種被征服的感覺其實也不壞……總之,反正是肌膚相親,誰上誰下並不重要,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奉上一個焦糖布丁。

  第70章 番外三

  又到了木棉花開的季節。

  吃過晚飯,孟朝陽面對不遠處的一棵木棉樹,支起畫板,開始畫畫。

  沒畫多久,背後就掛了個人。

  “別膩歪了,你讓我正經畫一會兒行不?”

  “你畫唄,我又沒影響你。”魏行風抱著他的腰,嘴唇在脖子拱來拱去。

  “你這還不算影響?”

  “分明是你定力不夠。”

  “……”算了,遇上這麼個擅長詭辯的人,孟二傻子只有默默吐槽的份兒。收束心神,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畫筆上,堅決不給男狐狸/精機會。

  唇瓣擦過皮膚,有種絲絨的輕滑觸感;淡淡的剃鬚水香味,猶如一隻調皮的手,從鼻端一路撩撥到心裡……

  孟朝陽把畫筆一拋,怒道:“不畫了!”

  魏門慶一臉奸計得逞的笑,“畫呀。漫漫長夜,不畫畫,你要幹嘛呢?”

  孟朝陽以泰山壓頂的氣勢撲到他身上,“干/你!”

  魏行風被撲得往後倒仰,手忙腳亂之際還不忘拉燈線,電燈噗地滅了。

  鬍子叔收回準備推院門的手,對身旁的沈博說:“呃……我們回去吧。”

  沈博:“屋裡應該有人的……”看了看趴在院裡乖順如綿羊的大黑狗,結合突然熄滅的燈光,他恍然大悟。尷尬地咳了一聲,他轉口道:“要不我們去淨空大師那兒坐一坐?”

  “嗯。”陳嘉佑輕聲答應了,原地轉身,一徑低頭往前走。

  沈博緊趕幾步,追上來。借著暮色掩映,他終於得以長久凝視身邊人。

  陳嘉佑已經剃掉了連鬢胡,露出了光潔、略尖的下巴。昏暗的光線遮蓋了歲月的痕跡,讓他顯得格外年輕,潔白的面容,雪白的衣服,他猶如一座移動的冰雕,然而並不寒冷,僅僅是脆弱,需要格外小心地呵護。

  一時間沈博想起了過去的日子,又想到那把懸在頭頂、不知何時會落下的死神的鐮刀,悲涼痛惜幾欲令他落淚。

  “你怎麼了?”陳嘉佑奇怪地看著他一臉悲戚,眼睛紅的不正常。

  “沒什麼。你冷嗎?我覺得你穿少了。”沈博偏過頭躲開他的視線,上前捻了捻他的衣服,“要不我們回去加件衣服?”

  “不用,我不冷。”陳嘉佑退後一步,故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已經不習慣跟這人過分近距離的接觸。

  沈博長臂一伸,毫無徵兆地抱住了他。不顧他的掙扎,堅決地、不容置疑地,把他攏到胸前,用懷抱包圍他,仿佛這樣就能給他溫暖一般。

  “嘉佑。”他輕聲說:“我們已經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我怕,再蹉跎下去就來不及了。”

  懷中人不動了。安靜地任他抱著。

  可是,沈博感覺不到他的呼吸。他的呼吸素來清淺,就如他行將就木的生命,常常讓沈博感到恐慌,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他就會消失。

  平時,沈博很小心地保持著相處的尺度,不願激起他的反感。然而今晚,不知是時間的緊迫感越發強了,還是受了徒弟情愛的影響,沈博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情不自禁地想要表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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