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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不笑,只是習慣了成熟人士的角色,變得嚴肅而已。

  “吃糖炒栗子也能吃成這樣,服了你。”

  薛永瑞看看自己吃髒髒的手指朝薛為剛笑了笑,接著把手上剝開的栗子肉塞進薛為剛的嘴裡:“來,請你吃,薛先生。”

  被薛為剛遺忘在外頭的韋友鋒推門進來就看到薛永瑞的手指正放在薛為剛的嘴裡。

  他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嗎?

  這是什麼情況。

  薛永瑞和薛為剛關係好到這種地步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謝謝,很好吃,晚上請你吃飯。”薛為剛說。

  薛永瑞回道:“那您真是太客氣了。”

  薛為剛吃著栗子拍拍薛永瑞的腦袋:“好了,我收拾一下咱們就去吃飯。”

  薛永瑞說好,然後又繼續吃他的炒栗子,薛為剛回頭又說了句:“別吃太多零食,待會又不吃飯。”

  乖乖聽話的薛永瑞只好縮回要繼續拿栗子的手。

  薛家叔侄倆人之間的互動看得韋友鋒幾乎想自戳雙目。他的哥哥現在在薛氏上班,剛開完會正好看到自個兒弟弟在薛為剛門口鬼鬼祟祟,便從後面拍拍他的肩膀。

  “友鋒,你在看什麼?”

  被人發現的韋友鋒先朝回頭看他的薛為剛尷尬一笑,然後回頭瞪自己的哥哥。

  “哥,你不要在後面嚇人,人嚇人嚇死人啊。”

  韋優醇推開薛為剛的辦公室門說道:“誰嚇你,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太入迷,我來找為剛去吃飯的,你要不要一起吃飯。”

  “當然要一起去。”回答韋優醇的不是韋友鋒,而是出現在韋友鋒身後的第二個人。

  一個年紀都在他們之上的男人,不過他卻比在座的幾位都要開朗,他推著韋家兩兄弟進薛為剛的公室,然後順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然後,不顧薛永瑞的意願,伸手拿起栗子吃了起來,而後感慨道:“很久沒有回中國,糖炒栗子還是一樣的好吃,不過就是有點冷了。”

  不請自來的傢伙是薛永瑞最討厭的,於是他就很小孩子氣的表現出自己的不高興,冷冷的看著某位男人把栗子吃下肚子,而這個男人不是誰,正是薛為剛的朋友,同時也是薛為剛美國公司的負責人戴維。

  這裡所說的美國公司不屬於薛氏集團,僅屬於薛為剛個人部分。

  戴維完全無視薛永瑞冷冰冰的殺人眼神,吃完後還朝薛永瑞挑挑眉,說道:“小朋友怎麼可以天天粘著自己的叔叔,你現在應該在家裡乖乖的做家庭作業才對。”

  韋氏兄弟都想撫額,戴維大哥你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啊,沒看到薛永瑞臉色不好麼,那可是薛為剛的捧在手心裡的寶貝,還有,你把他們的關係搞錯啦!

  不與外人計較的薛永瑞淡言:“你結婚了?你有小孩了?”

  戴維搖頭:“真遺憾,我還是單身貴族。”

  薛永瑞直勾勾的看著他悠悠開口:“你連個孩子父親都不是,你怎麼知道現在的我應該在家裡做作業,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言意之下,薛永瑞就是說:你他媽連個屁都沒有生出來,管到老子頭上,找死啊!

  薛為剛適時走出來,他拿起薛永瑞的外套,說道:“永瑞,把衣服穿上,去吃飯了。”

  戴維與薛永瑞的不對盤要從他們在薛氏樓下見面說起。

  話說,那天薛永瑞剛放寒假,他直接來到薛氏辦公樓下找薛為剛一起回家吃飯。

  而此時的薛為剛正好與在中國第二天的戴維在開完會,戴維向來不掩飾他喜歡薛為剛,並且他已經追求薛為剛有幾年,薛為剛一直沒有答應,戴維一直覺得他是薛為剛最好的夥伴,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愛情上,或者說在床上?好吧,在床上這些都是他在歪歪,沒有真實性。

  當戴維在薛永瑞的辦公室里看到年輕英俊又有氣質的薛永瑞之後,他那股醋意就打翻,他不是不喜歡男人,而是喜歡的對象不是自己,這讓他很受打擊!但這受打擊的時間只有那麼幾秒,很快他就與盯上了薛永瑞,他的眼裡看到的都是對薛永瑞的不喜。

  而薛永瑞是誰,你不喜歡他,他更不會喜歡你,在沒有弄清楚戴維眼裡的含意之前,他看都不想看戴維一眼。

  從韋優醇那裡得知戴維一直在追求薛為剛後,薛永瑞心裡便很不舒服,原本對戴維的忽視就變成了討厭,他不喜歡戴維看薛為剛的愛慕眼神。

  在戴維的眼裡,薛永瑞是個小屁孩,得知他與薛為剛是親戚後更把他看成小屁孩,毛都還沒長齊呢。

  於是,兩個人明里暗鬥的日子就開始了。

  四個人帶著不一樣的心情走到樓下,薛為剛給薛永瑞圍好圍巾後才摟著他走下樓。

  站在一旁的戴維接收到薛永瑞挑釁的眼神:薛為剛是他家的!是他的大侄子!哼!

  開車出來的韋氏兄弟無奈的相視一眼。

  戴維情路是越來越坎坷,你怎麼好死不死得罪薛永瑞那個小鬼呢?

  35、第35章 生病

  在大人面前薛永瑞表現出來的都是乖巧的形象,特別是在薛為剛面前,他那一面陰險邪惡完全被這表面給掩蓋住。

  冬天的寒風不似往年那般刺骨,南方的雪下得少,但並不比北方暖多少,北方的天氣是干,南方的天氣是濕,照樣是冷。

  坐在暖和的飯店包廂吃著暖呼呼的火鍋,薛永瑞本來不愛吃辣,可是自從前段時間接觸後,他便慢慢開始接觸,辣到舌尖時他總會縮縮脖子,把薛為剛逗樂了。

  面對食物沒有人會浪費,特別是從小就經歷過不同波折的薛永瑞,自從他成為薛永瑞後他就把這個身體的關係網了解了個遍,結果就是沒有朋友,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沒有疼愛他的親戚。不過有一點值得同情,兩人的身世都有著少許的相同點,他也是個私生子,曾經飽受過飢餓的折磨,也有過一段不愉快的過去,結局同樣是英年早逝。

  空白的人生只好由現在的薛永瑞繼續掌握,這樣的情況也給薛永瑞帶來了便利。

  與薛永瑞坐在一起的眾人可不知道薛永瑞老早就將他們底細打探得清清楚楚,例如愛好,感情生活,以及基本的資金情況。

  他手下養著的人才真的不少,物盡其用,他們無聊的時候還會做沒安排的事情,然後把自己需要的資料整理得更加豐富。

  嗯,這樣的人生才有意思,特別是在他們的下一代老大出現後,只要不被抓包,怎麼樣都隨你,他們是個有愛的團伙,噢,不,是個有愛的團體。

  在吃飯期間薛永瑞不會幼稚的與戴維爭寵,薛為剛的心本來就偏向他,經過幾次的驗證,薛為剛的心是向著薛永瑞,他現在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回到家後,安靜下來的薛永瑞才發現他與薛為剛之間的關係超乎他們的想像,之種感覺不僅僅是親戚,更高於親戚,薛為剛把股份給他,而他也坦然收下,總有一種對方的東西就是自己東西的感覺,他們的東西可以共有,或者說是共用,薛永瑞把自己一直保存的翡翠玉墜交給薛為剛絕對不是一時衝動,他並沒有後悔過。

  他對薛為剛充滿了占有欲,這種占有欲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不希望薛為剛看其他人。

  他不喜歡薛為剛過分關於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一個也不可以。

  他還不喜歡別人把注意力放在薛為剛身上,有時候他更想把薛為剛藏起來。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最近太清閒導致他心裡變化了?還是薛為剛最近太寵自己,他又變得自私起來?

  把自己摔在床上,他很冷靜,格外的冷靜。

  他從來沒有這麼希望自己脫離冷靜這條軌道,怎麼會這樣的呢?

  一個答案在他的腦海里呼之欲出。

  他沒有喜歡過女人,也沒有喜歡過男人。

  他沒有對女人有過占有欲,也沒有對男人有過占有欲。

  他沒有接觸過愛情,可是他懂。

  他怎麼會知道愛情這個東西在日夜相對中生根發芽,心裡知道薛為剛與自己沒有親戚關係,可是現在的他是薛永瑞,不是華言耀啊!

  怎麼可以這樣捉弄他呢?

  可惡!

  這段時間他故意忽略,可是在戴維出現後,他不能忽視自己對薛為剛的感情,該怎麼辦?從來沒有遇到過比白手起家還麻煩的事情。

  不過,他並沒有覺得是煩惱,這種煩惱讓他開心,他喜歡這種煩惱。

  他覺得自己病了。

  薛永瑞摸摸自己發熱的臉,他真的病了。

  於是,他就真的病了。

  當天晚上,薛永瑞躺在床上,沒有開空調,沒有蓋好被子,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他夢見很多事情,但他都不記得了。

  他夢見自己跳下了山崖,薛為剛被他拉下水,他們牽著手,沒入冰水中。

  他被噩夢嚇醒了。

  全身忽冷忽熱,這回,真病了。

  因為茫然,因為無措,薛永瑞迎來他冬天的第一場病,感冒發燒。

  第一個發現薛永瑞病倒在床上的薛為剛,他準備與薛永瑞一起吃早晨,誰知道薛永瑞並沒有按時起床,想看看小六叔睡姿的薛為剛悄然出現在薛永瑞的房間,然而,卻發現昨晚回來後就扎進房間的薛永瑞正在發高燒。

  “永瑞!怎麼發起高燒了。”薛為剛手放在薛永瑞的額頭上。

  迷糊中的薛永瑞感覺到一股清冷貼緊他的腦袋,很舒服,輕哼兩聲,孰不知這聲音在薛為剛聽起來卻是極其的虛弱。

  擔心的薛為剛立刻讓朱伯找來家庭醫生,半個小時後,薛永瑞半睜開雙眼看著手上的點滴,他頓時明白,自己發燒了。

  怎麼會發燒,真奇怪。

  薛為剛擔心薛永瑞哪裡也沒有去,就坐在床邊聽著醫生的吩咐,一旁的朱伯把醫生的交待全都記了下來,他的認真程度不比薛為剛少。

  總之,他們都是關心薛永瑞的。

  也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薛永瑞的眼眶紅紅的,不知不覺眼睛裡就流出水晶似的眼流,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想,可是他眼裡的眼淚不知不覺就流下來了。

  “永瑞?怎麼了?”薛為剛又擔心了。

  他抹去薛永瑞眼睛裡的眼淚,這樣的薛永瑞讓他心裡酸酸的,當薛永瑞用帶淚的雙眼看著他的時候總想為他做點什麼,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只好輕輕摸著薛永瑞的滾燙的額頭,他說不出什麼,也許是此時地聲勝有聲,這是一種凌駕於親情上的感覺。

  薛永瑞雖然發燒,全身還是有力氣,他單手撐起身,薛為剛從旁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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