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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為剛拿回自己的卡手問薛永瑞:“怎麼了?”

  薛永瑞眯眯眼,然後朝他一笑:“唔,我們家從今天起會多一個小客人,炎炎爸爸要出差,這幾天暫時住在咱們家。”

  薛為剛看著跳下椅子牽住薛永瑞的蘇炎無言:“……”

  蘇炎站在薛永瑞旁邊朝薛為剛眯眯眼,微微一笑,薛為剛:“……”

  由於餐廳內人比較多,薛永瑞直接抱起蘇炎,並將這幾天要住自己家裡的消息告訴他:“炎炎,你爸爸要出差,這幾天先住咱們家好不好,我家的做飯師傅會做芒果布丁。”

  蘇炎摟住著薛永瑞的脖子說:“好呀。”

  幾乎被他們兩人忽視的薛為剛在後面怨氣衝天,薛永瑞什麼時候這麼有小孩緣了,真是的,還把別人的孩子帶回家,不問問他這個家主人的意見!

  喂,臭小子,不要以為我們家小六叔喜歡你就對我擠眉弄眼!你確定你是四歲而不是六歲嗎?

  內心滿腹牢騷的薛為剛最後還是把要出口的話吞入腹中,他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怎麼可以跟一個小屁孩計較呢。

  於是,薛為剛繼續當司機。

  上午玩累了,中午吃飽了,蘇炎靠在薛永瑞的懷裡睡著了。

  車上很安靜,薛永瑞也閉著眼睛休息,抱著小孩玩,挺累的。

  直到回到家中,時間也只是下午兩點,蘇炎還在睡,薛永瑞被薛為剛推醒,見薛永瑞還是個迷糊樣,薛為剛只好自己抱起躺在他腿上的蘇炎。

  腿上一起的薛永瑞終於是醒了,車交給了司機停放,他拎著蘇炎的包包下了車。

  朱伯見他們回來還抱著個別家的小孩,內心甚是驚訝,不過作為管家,他可以用很淡定的表情去接受別家小孩入侵薛為剛領地的現實。

  啊,不對,是少爺親自抱小孩,難道說這是少爺在外頭的私生子?

  於是朱伯走上前拎過薛永瑞手裡的小書包問道:“六少,少爺抱的小孩打哪來的?可需要做什麼準備。”

  薛永瑞想起要送衣服物品過來的蘇家保姆,便解釋道:“他叫蘇炎,是我在醫院認識的一個朋友的孩子,他現在要出差炎炎會在我們這裡住兩天,待會他們家的保姆會送衣服過來,朱伯讓人給開開門,並且向她多請教育兒經驗。”

  朱伯淡定的點頭說:“好,我讓人看著。”

  但心裡卻想著:是該時候讓少爺和六少學會如何帶小孩了,以後他們也會有自己的小孩,嗯,他自己也需要,以後少爺有小孩自己也要幫著看的。

  薛永瑞剛說完,薛為剛就把孩子放到沙發上,朱伯立刻的上前將一個枕頭墊住蘇炎的小腦袋。

  果然是個沒有帶過小孩的男人,那動作也太粗魯了,以後有了自己的小孩可怎麼辦啊。

  少爺仍需多學習。

  不知道朱伯心裡想些什麼的薛為剛自己去倒了杯水,順便問薛永瑞要不要,薛永瑞也是需要的,小孩躺在沙發上沒事吧。

  還是朱伯細心,看著小孩在沙發上睡覺覺得不妥,這兩個又是不懂的如何帶小孩的,唉喲,哪個爸爸這麼缺德把自己小孩送來受虐。

  於是朱伯立刻讓人去拿了張小毛巾被給蘇炎小朋友蓋著,可別著涼了啊。

  小孩睡得香甜,薛永瑞和薛為剛端水出來後才發現他們忘記找被子給蘇炎蓋了,不過幸好有朱伯。

  很久沒有見過這很粉嫩的娃的朱伯盯著小蘇炎,雙眼幾乎要冒出特別不一樣的溫柔,讓薛為剛和薛永瑞硬生生的打了個寒戰。

  然後,朱伯抬起頭正色對薛為剛說道:“少爺,今年過了之後就二十九了,您也該定個婚事了吧。”

  薛為剛額頭布滿黑線。

  而薛永瑞心裡突的咯噔一跳。

  又不是讓他結婚,擔心什麼?

  30、第30章 懷疑

  薛為剛對於薛永瑞帶蘇炎回家是沒有辦法拒絕的,但是不代表他不會生氣。

  作為暫住者的蘇炎是無辜的,薛永瑞自然不會把怒氣怨氣發在他身上,畢竟小傢伙還算是客人,只是他不明白薛永瑞為什麼會對一個陌生孩子關心到這個地步。

  他沒記錯的話薛永瑞失憶了,雖然沒有失去常識和學識,但是他忽然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也太不合情理,薛永瑞的變化到底是在哪裡。

  總而言之,對別人的小孩太好是不對的。

  蘇炎又睡了半個小時後才起來,剛起來的時候看到陌生的環境和不太熟悉的朱伯,他嚇得哭了起來,幸好那位送衣服過來的保姆還沒有走,抱起他安慰幾句,大哭的蘇炎看到薛永瑞後直接伸手要他抱,薛永瑞照著保姆安慰蘇炎的動作輕拍他的背。

  蘇炎會在睜開眼睛看到陌生人自然是會害怕,當初他從蘇爺爺家到蘇爸爸家時,也是在路上睡著了,醒來時只看到保姆,爸爸不在,當時哭得很悽慘,以為爸爸不要他了,使得他記憶猶深,這會兒哭起來也是正常。

  幸好還看到保姆熟人,還有瑞哥哥,還有剛叔叔。

  說起來,蘇炎一出生就只有爸爸沒有媽媽,與其他孩子也怪不一樣,雖然有爺爺奶奶疼愛,可是終究沒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樣還有媽媽,在幼兒園裡識字唱歌都避免不了帶媽媽二字,可憐的小蘇炎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

  入幼兒的第一天就問老師:媽媽是什麼?

  是的,對於他來說媽媽是什麼,他也問過蘇暢爸爸,蘇暢當時將他抱到懷裡,摸著他的腦袋語重心長的說道:炎炎不需要糾結媽媽,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知道爸爸是全天下最愛你的那個人,比媽媽還要愛。

  蘇暢怎麼可能會對小朋友說,在你出生之前你的親生父親死於非命,你的母親是誰我也不知道,雖然我知道你的父親是曾經在商界叱詫風雲的人物,但是我真的不可能告訴你有關於你親生父親的一切,你的出生註定無父無母。

  蘇炎既然姓了蘇,那麼這一世蘇炎就是他蘇暢的兒子,華言耀虧欠他的生活費會在下一世討回來。

  在幼兒的園的小蘇炎向來是酷酷的小形象,沒有媽媽的他總會跟別的小朋友不一樣。

  蘇暢知道,但是他只能用自己的全身心愛去疼這個孩子,他也想過結婚給蘇炎一個媽媽,可是,他不愛女人,真的不愛,蘇炎註定沒有媽媽,他也內疚。

  孩子,以後讓你的親生父親將所缺的都還給你,記住,一定要他還。

  蘇炎的親生父親會不會他是不知道,總之,在他有生之年蘇炎就是他的兒子。

  小蘇炎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朱伯想抱抱他都不肯,只肯要薛永瑞和薛為剛抱。

  不過,朱伯哪有那麼容易被小孩子打敗,他有的是絕招,比如讓廚房弄個布丁,嗯,這個肯定很快就把小孩子收買了。

  於是,大家的下午茶都有了。

  保姆跟朱伯交待一些關於小蘇炎的飲食禁忌後才離開,本來小蘇炎還微微有些不舍,不過很快就被朱伯端出來的讓人垂涎欲滴的可口布丁收買了。

  吃了兩口布丁後,小蘇炎就很沒節操的叛變了,剛才那股不願意讓人抱的強韌勁不知飛到了哪裡去,也開始甜甜的叫朱伯:“朱爺爺,布丁真好吃。”

  薛為剛的心直抽,這孩子怎麼會這麼鬼精靈,把朱伯都哄得開開心心的,想到朱伯提醒他該結婚,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托著下巴看著小蘇炎不知在想什麼的薛永瑞。

  如果他結婚,那薛永瑞是不是就不能繼續住在家裡,到時候女方肯定不同意與叔叔一起住,那他要再給薛永瑞再買一套房麼,可是那樣他們見面的時間就會更少。

  想著想著他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一個光點從腦海里閃過,沒有及時抓住,到底是什麼,算了,也許過段時間還會出現,但閃過的那個念頭是什麼呢。

  有朱伯陪著薛永瑞也就不用時時刻刻陪著蘇炎,一天二十四小時對著小孩,他也受不了。

  作為一個對感情不太奢求的重生者,他的心還沒有熱乎到那種腦子抽搐的地步。

  薛為剛想起昨晚看到的股市行情,決定找薛永瑞談談他上次買的那支股票,於是便以家長的語氣開口說道:“永瑞,你跟我來一下書房,我有事情想跟你談談,就是兩個月前你買的那支股票。”

  想到自己那支股票,薛永瑞幾乎沒有關注過它,也不知道近況如何,買的時候是跟萬誠悅玩個小遊戲,現在看起來薛為剛還真當真了,買了就看看吧,也沒有多大的損失。

  跟小蘇炎交待不要亂跑要聽朱爺爺話後,薛永瑞跟著薛為剛上樓。

  走在前頭的薛為剛在小蘇炎和朱伯聽不到的地方開始說話:“永瑞,你對蘇炎好像很好。”

  薛永瑞想了下說道:“蘇炎這么小就媽媽,而我也在很小的時候也沒有媽媽,現在失憶了更不知道有媽媽是什麼樣的感覺。”

  薛為剛轉頭看薛永瑞一眼,伸手摸摸他的頭髮:“抱歉。”

  薛永瑞對他微微一笑,略帶苦澀:“不用跟我說抱歉,反正我也不記得,只是看到沒有媽媽的小孩,想關心一下。”

  這一次的笑容里沒有參雜其他成分,很久沒有回想過自己的媽媽,到死都還惦記著他和妹妹未來會怎麼樣的母親。

  她說:希望兒子長大後能娶個好老婆,希望女兒嫁個好歸宿,兒女幸福她此生也就無憾了。

  第一次見薛永瑞表露出這樣的情緒,站在門口的薛為剛輕輕將薛永瑞擁進懷裡,小孩眼眶都紅了呢,大概是失去記憶也不好過,連與媽媽的記憶都沒有了。

  薛永瑞眼眶確實紅了,但是作為一個心裡年紀不小的男人,他現在只好將頭埋在薛為剛的肩窩處。

  想著薛永瑞不過十八歲,他剛才還考慮自己結婚後另外買房給他住,沒有記憶,沒有親戚陪伴的他該怎麼呢,薛永瑞鬼使神差的親吻薛永瑞的額頭。

  溫熱的唇接觸到薛永瑞的皮膚,後者有些不適,可是也沒有多想,大概四年後的人都喜歡用親吻的方式安慰人,不過他沒有想過薛為剛這個嚴肅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嘴唇離開薛永瑞的額頭後,薛為剛才愣起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事。

  他親了薛永瑞!

  他竟然親了薛永瑞!

  他竟然鬼使神差的親了薛永瑞!

  他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親了薛永瑞!

  他這是怎麼了?

  盯著薛永瑞的頭頂的發旋,薛為剛抬手摸了下,想獎自己內心的激動壓下去,轉移話題說道:“明天周日一定要去剪頭髮修一修。”

  薛永瑞尷尬的從薛為剛懷裡抬起頭,尷尬的表情就是沒有表情,薛為剛以為他對剛才要求他剪頭髮一事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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