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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永瑞端著碗的手緊握,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他以為這僅僅是過去,沒有人會去揭開,即便不是在他的面前被揭開,可是也像一條冰冷毒蛇似的鑽進他的腦中,揮之不去。

  華在總裁是私生子,薛永瑞亦然是私生子。

  他是怎麼也擺脫不了私生子這三個的烙印,莫名的,薛永瑞開始變得煩躁,他吃飽了。

  薛為剛與華在總裁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韋友鋒在自家哥哥的影響下,把他當作是偶像來崇拜,范思進自然也有受了點影響,而他同樣是在國外的時候就靠自己打拼,雖然成就不如華在總裁,但是他知道這個中的辛苦,只能說英年早逝的華在總裁是在為他人作嫁人,對他的一世有些惋惜而已。

  范思進感嘆道:“他是個人才,可惜英年早逝,不然我倒想跟他套套近乎,傳授幾招有用的。”

  韋友鋒鄙視的看他一眼:“華在總裁嚴厲無情,想他傳授你幾招,你是做夢吧。不過,我倒是知道在華在手下做事的人都非常的忠誠,背叛度不高。”

  薛為剛手指敲打著桌面反問道:“那他是怎麼早逝的?”

  薛永瑞在薛為剛問出這句話後看了他一眼,清澈的雙眼微微眯起,心道:竟然懷疑我的人品?

  韋友鋒只好嘿嘿一笑:“世事難料,版本很多,不過我哥不肯把真相告訴我,沒法得知,我只知道報紙上的報導都是假的,當年我見過華在總裁打網球,他的身體健康得很,怎麼可能由於勞累過度心力衰竭而死。”

  范思進搖頭道:“這裡藏著的事情可真多,不過都不關我們的事,畢竟華在總裁在我們出道之前就已經那啥。”

  薛永瑞就默默的坐在一旁聽他們對話,原來對外宣稱他的死因竟是勞累過度心力衰竭而亡?真是可笑,韋友鋒有一點說得對,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毛病,至於死因,也是他要知道的。

  談論的話題至此結束,飯也吃得差不多,三人的聚會四人的午餐,薛為剛決定還是送薛永瑞回學校。

  范思進與韋友鋒各自開著自己的車離開,韋友鋒還邀請薛永瑞:“永瑞,有空記得給哥哥電話,我帶你出去玩。”

  薛永瑞淡淡一笑,回道:“謝謝,有空會給你打電話的。”

  薛永剛朝韋友鋒說道:“你快走吧,你很忙。”

  然後直接把薛永瑞那邊的車窗關上,至於韋友鋒在後面說了什麼他們是聽不到了。

  車緩緩駛向薛永瑞的學校。

  車上,薛永瑞問薛永剛:“小剛,你覺得華在總裁如何?”

  薛為剛沒有想到薛永瑞會與他繼續華在總裁的話題,隨口應了句:“有些惋惜,商業天才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多,他是其中一個。永瑞對商業天才有興趣?”

  “好奇而已。”

  薛永瑞朝他微微一笑,但眼裡的笑並沒有太多的溫度,隨便在薛為剛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垂下頭,什麼商業天才,天才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誰又知道他的背後失去了多少,他一點都不想回憶過去,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告誡自己不要去想,頭疼。

  薛為剛自然不知道薛永瑞心中所想,權當他現在是吃飽了想睡,嘴上還說了句:“吃飽了就睡,是豬的行為。”

  薛永瑞自然是嘴角抽了抽,閉眼冷臉,不理他。

  到了學校後,還沒有到上課時間,薛為剛見薛永瑞沒有睜開眼睛的打算,便將車停放在停放處,不過薛永瑞很快就醒了,他並沒有睡著。

  薛為剛關掉引擎說道:“既然醒了,就下車吧。”

  薛永瑞下車,然後他看到薛為剛也跟著下車:“你不回公司了?”

  薛為剛頭扭到一旁說道:“我跟這裡的校長是舊識,來到了就去看看他老人家,他曾經是經濟學院的院長,現在升官了。”

  薛永瑞抱著自己的背包朝薛為剛眨眨眼睛:“小剛,我們快去吧。”

  薛為剛:“……”

  薛小六是有多討厭上他的音樂課。

  8、第08章 挑釁

  薛家的社會地位似乎不差,一個小時薛永瑞就得到自己要想的,薛為剛也沒有他想像中的冷漠,他是個外冷內熱的傢伙,當然,以薛永瑞這種沒有感情的傢伙,他是不會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親情,而薛為剛的父母早早就離去,剩下一個自己打拼,親情這種東西很久沒有體會過,你要讓他們突然表現出親情,那是要他們的老命。

  他們其實還很年輕。

  A大今年最大的新聞不是學校升級,不是校長做了什麼好事,不是哪個學生到外頭比賽得了獎,更不是哪個學生當了明星回學校開個唱,而是音樂學院的某富二代在暑假撞到腦袋後轉了專業,跑到經濟學院去了。

  音樂學院的學生歡心鼓舞送走了那樽總是破壞他們藝術形象的大佛,而向來沒有多少人關注的經濟學院卻火了起來,有幾個學生會的學生還掛起紅旗抵制某富二代的到來。

  你個富二代好好的玩你的音樂就是了,幹嘛來攪經濟學院的靜水,這個地方是你這種愛玩,不把錢當錢看的人來的嗎?你不是不在乎錢,你還來學經濟幹嗎?

  這邊唉聲怨道,那邊是搬板凳看熱鬧,主角則悠哉優哉的坐在教室里看著學校交給他本學期使用到的新課本,你們鬧得如何,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有意思嗎?

  薛永瑞如願以償坐在經濟學院的教室里,他的周圍的座位都沒有人,課還沒有開始上,進來的同學都坐得離他老遠,像是離他就會得瘟疫似的,當然,薛永瑞自然不會介意,他慶幸著沒有吵他鬧他。

  此時,薛永瑞手上拿著的是一本高等數學。

  誰能想到前兩天還呆在音樂學院裡聽著音樂史的學生,今天會坐在經濟學院的教室里看著高等數學的書,做著高等數學的題,會做嗎?

  你問薛永瑞,他會冷冷地看你一眼,然後說道:當然,不會的話我來這裡自虐麼。

  在音樂學院裡聽課那才叫自虐吧。

  在商業界混得如魚得水的薛永瑞現在上起課來睡覺也沒有問題,結合實際、書本、與教授們所講的內容,他聽起來倒也不覺得悶,經濟學這門專業要懂的原理可多了。

  該專業要求學生系統掌握經濟學基本理論和相關的基礎專業知識,了解市場經濟的運行機制,熟悉黨和國家的經濟方針、政策和法規,了解中外經濟發展的歷史和現狀;了解經濟學的學術動態;具有運用數量分析方法和現代技術手段進行社會經濟調查、經濟分析和實際操作的能力;具有較強的文字和口頭表達能力的專門人才,還要熟練掌握一門外語。

  以上幾點,薛永瑞自認是沒有問題,至於掌握一門外語,這當然也不是問題。

  他是萬能嗎?當然不是,不過,他以前學這些的時候著實費了不少功夫,箇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高等數學的教授站在講台上就看到獨自坐在窗邊的薛永瑞,他的頭髮很短,比寸頭還寸頭,清晨的幾縷光線射在桌面上,他的手正好壓著翻開的書面,他抬起頭,乾乾淨淨的一個男孩,那一身清淨的衣著,怎麼看也不像是討人厭的富二代,教授也是聽過不少薛永瑞的傳聞,但怎麼也與眼前這個男孩不搭調,聽他課的時候,都沒有睡過覺。

  剛開始上課,教授正要開口,就見一名學生從後門悄悄的溜進來,教授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的大學生都不如他們那個年代那麼積極,那麼有衝勁,真讓人惋惜。

  進來的學生由於來得晚,離薛永瑞的位置都讓其他人坐了去,只剩下薛永瑞旁邊的位置,這位男學生二話不說就坐下,並且緩緩地掏出自己的課本。

  薛永瑞正在認真聽老師講課,忽然聽到旁邊剛進來的學生跟他講話:“你就是薛六少?”

  轉過頭的薛永瑞看到這位學生眼裡閃過對他的不屑,隨後他扭開頭,沒有理會坐在身邊的學生,既然對自己不屑又如果與人搭話,沒有誠心多說無益,現在的他不是以前需要處處小心謹慎不能得罪人的華家私生子。

  不過,坐在他旁邊的那名學生似乎並沒有因薛永瑞的不理會而消退下去,而是繼續用諷刺的語言攻擊薛永瑞:“聽說你為了一個女人與自己的兄弟翻臉,並出了車禍,是為了那個女人才轉來我們系的嗎?”

  薛永瑞轉頭看了那名學生一眼,是想激怒他吧,但是薛永瑞卻不想上他的當,他又不是傻子,激怒有什麼好處,藉機製造新聞再把他的事跡公布於眾嗎?或者讓教授當場將他趕出去,另他顏面盡失?

  想得真是好招,可惜他會中招。也許以前的薛永瑞會意氣用事,但是,他不會。薛永瑞淡定的轉動著手上的筆,絲毫沒有受到旁邊學生的影響,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轉過頭看那名學生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學生差點沒被他無情的眼神刺傷。

  呃,好恐怖。

  然後,薛永瑞扭開頭繼續聽課,那名學生雖然沒有渾身澀澀發抖,不過他知道,薛六少雖然失憶,但是他卻不像那些人所說那樣易衝動發脾氣,他的眼神著實讓人害怕,悄悄的撫撫自己的髒,坐在薛永瑞旁邊的學生,連位置都不敢再挪動一分。

  噢,他不應該不聽萬三少的話出現在這裡,簡直是自找罪受,現在是退不得,進不得,真是難堪,不過,薛六少失憶後怎麼會性情大變,連模樣也好看上幾分,沒了以前的流里流氣,不過,怎麼看也絕對不會有萬家三少的氣質。

  一節課過去,還有一節課,中間休息十分鐘,教授去了洗手間,課室頓時沸騰起來。

  誰不知道坐在薛永瑞旁邊的那名學生是萬家黨,經濟學院最受歡迎的風雲人物萬誠悅的朋友,說好聽是朋友,誰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在一起,如果是朋友怎麼會叫別人為三少呢?這些富家公子的生活他們實在弄不懂,普通學生還是乖乖做普通學生。

  下課後,坐在薛永瑞旁邊的那名學生一灰溜不見了,不過背包還放在桌面上。

  早上喝了討厭的牛奶後現在有些想上洗手間,薛永瑞在眾目睽睽下去了趟洗手間,看到那些學生的眼神,薛永瑞在心裡冷笑,即便是國家主席也要去上洗手間的好不好,真不知道這些孩子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從洗手間回來後,教室內一片安靜,已經被其他同學孤立的薛永瑞在眾人又投射過來的目光下淡然回到自己靠窗座位上。

  回到座位的他當然知道其他同學沉默的原因,他的座位旁邊還是有人,只不過不是剛才那位嘗試用言語激怒他的同學,而是一位穿著名流襯衫,書生氣質,鼻樑上掛著黑色眼鏡框的男同學,打扮倒有幾分入目,他看薛永瑞的眼神多了幾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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